親親看到這裏是因爲訂閱比例不夠喲,前方正文正在解鎖中,感謝支察覺到李卓風的異常,幾人都朝着他看的方向看去,看清楚地上那正看着他們的兔子,一羣人都嚇了一跳。

    特別是張葉,他嚇得一哆嗦,還倒退了一步撞在了宣老身上。

    等他看清,認出那是果東的娃娃,張葉忍不住罵道:“什麼毛病,來這種地方還抱這麼個鬼東西。”

    正罵着,張葉背脊就是一陣發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那雙紅寶石的眼睛正惡狠狠地瞪着他。

    那布娃娃長得本就恐怖,再加上這鬼地方陰森氣氛的襯托,就更是令人毛骨悚然不敢與之直視。

    “少說一句吧。”李卓風穩住心神,來到樓梯口。

    近距離觀察,就彷彿剛剛和他對視都是他的錯覺,那兔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卓風硬着頭皮彎腰把它撿了起來,那娃娃表面用的布料略顯粗糙,拿在手裏時有些硬,就彷彿它裏面填充的不是棉花而是血肉。

    但不管如何,它確實就只是個普通布娃娃。

    李卓風懸着的心放下,他朝着樓梯上方看去,果東和陳然都不在。

    “它怎麼會在這?”蘇風也過來,她也朝樓上看去,沒看見人,她眼中有擔憂浮現,“他們該不是出事了吧?”

    果東一直很寶貝自己的娃娃,走哪都抱着,這點所有人都看在眼裏。

    “要不上去看看?”蘇風提議。

    李卓風看看門外漆黑的樹林,又看看兔子,有那麼瞬間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居然從那兔子的眼裏看出哀怨和不甘心,他搖搖頭,只覺得自己是緊張過頭。

    “上去看看,一樓我們已經檢查完了,乾等着也不是辦法。”李卓風說着就拔出槍帶頭向樓上走去。

    無人反對,就連張葉都選擇默許。

    且不說他們還要找鞋子,就算不找鞋子,他們也不能隨便陳然,因爲陳然是他們所有人裏最有希望活着出去的。

    一羣人屏住呼吸,小心地向着二樓走去。

    走過一樓拐角,逐漸能看見二樓的情況後,李卓風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朝着屋裏看去。

    他一探頭,首先看見的就是一雙雙眼睛。

    那些眼睛全是筆墨畫的,狹長的眼眶,圓圓的眼睛,拉到眼角的嘴巴,與它們視線對上的瞬間李卓風心臟狠狠一顫。

    那些眼睛是紙人的眼睛,但又和紙人的眼睛不同,在昏暗通紅的燈光下它們似乎都活了過來,眼中居然能讀出情緒。

    它們似乎在笑,笑中又沒有絲毫的笑意,眼中皆是惡毒。

    李卓風如置冰窖,整個人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怎麼了?”走在他後面些的蘇風察覺他的異常。

    回神,李卓風再看去時,那些眼睛已經沒了光澤也不再是全部看向他這邊,被推倒凌亂的躺在地上的它們,就只是普普通通的紙人。

    李卓風喘着粗氣,也是此時他才發現他拿着槍的掌心都是冷汗。

    “沒什麼?”李卓風輕搖頭。

    他往上走去,進了二樓大廳。

    說是大廳,整個二樓一共也就一個大房間。這裏本來就是建來用來舉辦冥婚的,花了心思佈置的就只有一樓大廳,二樓就是個倉庫。

    “他們不在這。”李卓風沒話找話,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正看着他,可又說不上來。

    “他們應該是去三樓了。”蘇風道,二樓有着明顯的翻找痕跡。

    李卓風點點頭,又看了一眼那些紙人後,帶頭向着三樓走去。

    一出二樓的門,那種被盯着看的感覺就越發明顯,李卓風忍不住回頭看了眼,二樓大廳裏放着的那些紙人依舊老老實實待着。

    李卓風再搖頭,越發覺得自己緊張過頭。

    他加快速度,向着三樓走去。

    這樓是瓦房,所以三樓比起二樓要小得多,與其說是三樓不如說是一個閣樓。

    大概是不常用的原因,三樓和二樓不同,沒有點燈籠,門還關上了。

    來到門前,李卓風沒有馬上推門又或者敲門,他眉頭蹙起。

    “愣着做什麼?”走在後面的張葉等了會沒等到動靜,疑惑出聲。

    “門爲什麼會關起來?”回答他的是蘇風,她也發現問題。

    “什麼?”宣老不解。

    “三樓沒有燈籠,我們站在這走廊裏都已經看不太清楚,他們進去後爲什麼要把門關起來?”蘇風道。

    這種鬼地方,他們都恨不得多來點亮光,又怎麼可能特意關門避光?這顯然不合常理,而且也沒必要。

    聽完蘇風的話,樓梯裏是一片死寂。

    好片刻後,宣老帶着不安和顫抖的聲音打破沉默,“那現在怎麼辦?我們還要進去嗎?他們會不會已經……”

    “去樓下拿兩個燈籠——”李卓風說着就回頭看去,轉頭的瞬間他整個人當即僵住。

    “怎麼——”蘇風也回頭,看清楚身後情況的瞬間,量是一路上都還算鎮定的她也忍不住尖叫出聲,“啊!”

    原本應該在二樓大廳裏放着的那些紙人,不知何時竟然已經跟到他們身後。

    最前面的那個已經在拐角處,它仰着頭,正看着四人。

    昏暗的光線下,它怪異的眼中是滿滿的笑意與興奮,也怨毒至極。

    它身後,另一個紙人正僵硬艱難地擡起竹條和紙做的腳,要上臺階。

    它腳邊,第三個紙人索性放棄了用人的方式走路,直接在地上爬。

    它們之後,第四個第五個紙人緊隨……

    它們神態各異,就彷彿原本正在偷偷的上樓梯,卻因爲他們的回頭而猛然定住。

    見到這一幕,走在後面的張葉和宣老嚇得臉都白了,那瞬間他們也顧不上其它,連忙向着門口擠去。

    “別擠……”李卓風站在最前面,被這一擠直接整個撞在門上,那木門立刻在一聲酸掉牙的吱呀聲中應聲而開。

    聽見這動靜,所有人驚慌失措地回頭看向木門內。

    三樓似乎連窗戶都沒有,屋內一片漆黑,那黑暗就如同厲鬼張大的嘴,令人悚然。

    他們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他們心臟砰砰跳着,立刻再回頭去看那些紙人,這一看之下頓時又是一驚。就在他們轉頭的那一瞬,那些紙人居然又往他們這邊移動了一段距離。

    原本那些紙人還只到拐角處,現在最前面那個已經到他們背後,伸手就能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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