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漸泓的的身上也多了個五的數字。
這怎麼回事?
顧雪貞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昨日,她也能夠感覺到,蕭漸泓也是被侵染了一部分,可那部分應該很少的。
“今日天氣不錯。”蕭漸泓隨口說了句後,關心詢問:“貞兒,你可有什麼想喫的?我剛剛看了地圖,昨日咱們船順風,說不得能在天黑之前就能靠岸,你可有什麼想買的東西?”
顧雪貞正在思量着五代表的意思,一時間也沒能立刻回答。
而一旁的韓玉兒,卻忽的說道:“貞姐姐,你餓不餓?我給你做喫的,白玉糕怎麼樣?要不然就水晶餃子。這些都是我們家鄉那邊的美食,口感非常不錯的,啊,我想起來了,我昨晚還做了一些水晶凍,我給你做水晶包子,可好?”
“嗯?”顧雪貞回過神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而一旁的蕭漸泓,眼神都跟着幽怨了起來。
他剛剛和貞兒說話,貞兒都沒有迴應他。
可這女人一問她,她就回應了。
眼下的蕭漸泓,直接忽略了對方所謂的回話,只是帶着一個意味不明的迷茫音節。
不過,韓玉兒卻很敏銳捕捉到了點,忍不住給蕭漸泓扔過來一個得意而挑釁的眼神。
她笑着說道:“貞姐姐喫水晶包子嗎?非常好喫的!”
顧雪貞點了下頭:“都可以,玉兒,你隨意準備即可,我不挑剔的。”
韓玉兒笑得越發娟秀了:“哪裏不挑剔啊?一日之計在於晨啊,早膳用得好,可是能夠影響一天的好心情。”
“貞姐姐,你等着吧。”她眨了眨眼,一蹦一跳的離開,路過蕭漸泓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眼他。
蕭漸泓差點沒控制踹出去。
混賬東西,居然敢在孤跟前耀武揚威。
不過,在他爆發之前,他的手忽然被牽住了。
低頭一看,就見顧雪貞的小手正抓着他,這一刻,所有的不痛快瞬間消失,只剩下歡喜。
“貞兒。”他嘴角微微抿着。
在一旁侍衛送來凳子後,他當即將凳子拉到躺椅旁邊,嘴角含笑的坐下,然後開始傻乎乎的揉捏着對方的手。
蕭漸泓可不知道,顧雪貞在拉着他的手後,就開始查看那塊石頭進度條。
果然,那長長的進度開始跳動起來,有淡淡的霧氣從蕭漸泓的身體吸出來。
顧雪貞的神色都跟着嚴重了起來。
她的殿下,居然也被侵染了這麼多。
不行,她得趕緊吸出來。
蕭漸泓擡眼的時候,發現了顧雪貞的神色變化,忍不住心頭一跳,疑惑詢問:“貞兒,怎麼了?”
顧雪貞仰頭,目光關切中帶着緊張:“殿下。你這幾日可有覺得不妥當的地方?”
蕭漸泓迷茫的搖頭:“沒有。”
顧雪貞眉心跟着皺了起來。
這不應該啊。
“你在仔細想一想,就是一些跟平時不太一樣的地方。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情緒上面的。”顧雪貞神色非常嚴肅:“這很重要。”
被顧雪貞的慎重影響到,蕭漸泓也收斂了心神,開始仔細思索了起來。
他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何處不對勁。
顧雪貞感覺不好,難道那黑霧對殿下影響居然這麼深,讓他察覺不到自己的變化。
她當即說道:“殿下,你這幾日飯菜情況如何?”
“挺好的。”蕭漸泓回憶了一下,說道:“每日用膳和往日差不多,口味也沒有特別大的變化。”
“夫人,您這個問題可有什麼問題?”在蕭漸泓的話說完後,不知何時過來的李翎忽然如此問道。
顧雪貞心頭一動,暗道李翎來的正好,她也想問李翎。
畢竟人有時候的變化,自己察覺不到,可旁人應該能夠清楚看到。
她輕聲說道:“昌陽城的霧氣,其實是有毒的。我擔心殿下中毒!”
李翎被她這句話嚇一跳:“有毒?”
顧雪貞恩了聲。
“若是在那地方困得時間長了,就會中毒很深。”
李翎聽到這話,忍不住鬆了口氣:“我們一行人,也只是呆了數日,應該不會……”
“你們沒有中毒!”顧雪貞很肯定的說道。
她現在能夠看清楚每個人身上的數字。
這些侍衛身上的數字大多數都是一,有一兩個倒黴的,也只有二。
而這個數值真的很低,只要脫離了那個地方,時不時被曬曬太陽,那霧氣就徹底消失了。
可殿下不同啊。
蕭漸泓身上的數字是五。
這已經是中度中毒。
根本不是曬一曬太陽就能夠消除的。
“難道說殿下……”李翎刷的起身:“主子,夫人,屬下這就去請楚大夫。”
稟告完後,李翎轉頭就跑了。
顧雪貞想要阻攔的手,都沒來得及伸出去。
算了。
顧雪貞暗道,等他們再過來也不急。
下一刻,她就感覺手被捏緊了。
“貞兒,黑霧有毒,這是真的嗎?”她擡眼,就對上了蕭漸泓帶着關切的眸子:“那你可有中毒?”
顧雪貞愣住了,只覺得心底深處泛起陣陣的感觸。
對方在知道黑霧有毒後,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她。
顧雪貞笑了下,搖頭道:“我沒什麼事情。”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吸收掉那塊石頭,已經是毒源,也是毒的剋星。
蕭漸泓聽到她這句話,並沒有放心:“當真沒事?算了,等楚大夫過來後,讓楚大夫幫你也查看一下。”
顧雪貞有點無奈,只能說道:“我真的沒事,你忘了,一開始的時候楚大夫就給我診脈過,他並沒有說過我中毒!”
蕭漸泓愣了下:“也是,可還是保險要緊。”
顧雪貞又想說什麼,可隨後想了想,也是。
再次讓楚大夫看一看,也好徹底安一下太子殿下的心。
說話的功夫,楚凌風已經被李翎拖來了。
這會兒時間還早,楚凌風一臉的不情願。
他昨晚睡得很晚,這會兒也纔剛剛睡下不久,結果就被人喊過來了,差點想打人。
可李翎力氣大,對方拖着他的胳膊,根本就不容許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