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撇撇嘴,沒有說話。
“誰授意的?”
陳天冷冷的開口道。
“什麼?”
那位代表沒有反應過來。
“誰授意的?”
代表哪知道高層怎麼會突然下發這種指令,他自知這麼做不道德,但奈何給的酬勞太多,他也只好出來試一試。
萬一這一家是軟柿子呢,可誰知道,出師不捷。
“沒人授意啊……”
他話音未落,他身後就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緊接着,他的身體就像是被什麼控制住一樣,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
“我給過你機會了。”
陳天聲音如同從修羅地獄中傳出來的一般,讓人遍體發寒。
“砰”
一聲巨大的聲響,伴着代表絕望的眼神,他從十一層摔下,四肢詭異的死在了血泊中。
林婉秋冷眼看着這一幕,心中竟然沒有一絲波動。
這個人一看就是受人趨勢的,爲了這點利益就去損害他人的利益。
假如今天被損害的不是他們,而是普通人家,此時又該怎麼辦呢?
想到這裏,林婉秋胃裏更不舒服了。
但她還是擔心。
“放心,我不會有影響的。”
陳天安慰她,“我只是需要這件事情鬧大……”
他看着破碎的玻璃,眼神深邃。
一刻鐘的功夫,樓下的屍體就被警察包了起來,並開始挨家挨戶的搜查起來。
首先調查的就是最可以的陳天一家。
屍體上沒有指紋,沒有任何可以證明兇手的痕跡,唯一的人證還是樓下沒有上班的那位家庭主婦,而且她也只是看到代表上了樓而已。
警方通過殘碎的玻璃碴判斷出來準確的墜樓位置,正對這的就是一組姓陳的家庭。
“您好,先生。我們是警察,這次來是想詢問一下你們對這件事有沒有什麼印象。”
陳天眯了眯眼睛,彷彿正在認真回憶。
“我只聽到玻璃碎掉的聲音,還在想是不是因爲風太大,把玻璃吹爛了。”
林婉秋的說法也大同小異。
警方也並不是沒有懷疑他們,可現場做的實在是太乾淨了,一點能證明的物件都沒有。
就算懷疑也是主觀性懷疑,在客觀方面根本沒有任何證物。
最後,他們也只能先離開,再去現場調查一遍。
媒體工作者總是聞風而動,一聽說這邊發生命案了,就像是聞到腥的貓一樣通通跑來這裏了。
很快,各大媒體報道了這件事情,代表神祕死亡案也成了非自殺案中最典型的一個案件。
因爲從死者的姿勢,和玻璃破碎的形狀上來看,患者都不是自殺的,但偏偏身上沒有一絲痕跡,現場更是空空如野。
事情逐漸發酵,漸漸的,人們都關注點從剛開始的兇手是誰轉變成了他爲什麼要來這裏。
這時候,陳天和林婉秋的採訪被放了出來。
“剛開始我們不想接受採訪是因爲我們害怕遭到懷疑,但現在我們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件事說出來……”
陳天聲音平靜,但一雙眸子裏翻涌着讓人捉摸不清的東西。
他盯着攝像頭,卻好像隔着攝像頭看到了某個人。
正在看直播的李遠只覺得渾身冰冷,打了個哆嗦。
“爸,事情怎麼會這樣……”
李若水嘴脣蒼白,看着電視裏的一幕一幕,她雖然是任性的小公主,但她也沒有想過要鬧出人命。
直到那個代表去之前,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着。
可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之間,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李若水看着電視里正冰冷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心下一涼,原本的愛慕也瞬間消失不見了。
“你不用管。”
李遠看着屏幕後面的男人,冷笑出聲。
果然這男人不是池中之物,竟然能想出這個計倆來,他可不相信那個代表的死和他無關。
說不定就是陳天一手操辦的,只要自己稍稍動點手段,還怕他不心甘情願的低頭?
李若水雖然心裏還有些不舒服,但現在這種情況,她也沒有退路了。
只能是點了點頭,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情。
“你先去休息呢,放心,爸爸會解決的。”
李遠眸子裏一片幽深,讓李若水也感到有些恐懼。
接受完採訪的陳天看着記者離開,脣畔突然勾起一個怪異的笑。
林婉秋有些擔憂的看着他。
“不會有事吧。”
他們一家人才如此幸福的過了幾個月,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放心吧,他不會讓我死的。”
雖然不確定對自己動手的人是誰,但依照對方的下手方式,他也能大體上判斷對方並不想致自己於死地。
林婉秋還是有些擔憂。
陳天上前攬住她,這才讓她感到踏實起來。
陳天一手攬着林婉秋,面朝窗外。
外面還是一片嘈雜,警車的聲音響個不停,不一會又來了一夥採訪的記者,搞得整個樓層都雞犬不寧。
遮擋住太陽的雲彩被風吹走,久違的陽光終於照耀在這片大地上。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到屋裏兩個人的身上,讓兩人暖洋洋的。
門鈴被按響了,陳天打開門,外面站着一個身材高大,滿臉橫肉的男人。
男人見他開門,忙後退一步,漏出身後人的面目來——正是李遠。
“李先生?”
終於,幕後推手也如那陽光一般,穿透雲彩漏出真顏來了。
“您好,陳先生。”
李遠不等他邀請自己進屋,邊一腳踏進去四處張望起來。
“這就是陳先生的住所?”
房子矮小狹義,但處處擺放着一家三口的照片,房間的每個角落都充滿溫情。
“是的。李老先生的病已經治療的差不多了,接下來李先生只要讓老先生慢慢療養就好……”
“我來不是爲了這件事情。”
李遠大手一揮,阻止了陳天的話。
陳天自然知道他的目的不會是這個,但是他依舊錶現出疑惑的樣子。
“那李先生是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