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陳天這話,李遠臉色頓時“刷”的一下就紅了。
他當即湊上來拍馬屁道:“師父,還是你厲害啊,一眼識破我了。”
面對李遠所拍的馬屁,陳天根本不予理會。
他淡淡道:“說吧,何事?”
“是這樣的,上次師父你不是治好了林老爺子的頑疾麼?還將他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林老爺子託我……”李遠一開口,便滔滔不絕起來。
而陳天卻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直接擺手打斷道:“說重點。”
一見陳天面具不悅之色,李遠當下不敢再廢話。
於是,他當即連忙道:“林老爺子在黃鶴樓擺席,希望你今晚能去一趟。”
陳天早就料到會是如此,於是他當即擺手道:“不去。”
一聽陳天這話,李遠頓時傻眼。
他當即連忙道:“師父,您不能不去啊!”
“爲何?”陳天眼皮一跳,同時挑眉道:“我不去,難不成還能綁我去?”
“不是的,是……”李遠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他李家的一家之主,在陳天面前實在是一點面子也沒有。
“到底是怎麼回事?直說便好!”陳天實在沒有耐心聽李遠拐彎抹角。
“唉……我給林老爺子下了軍令狀,說是一定將您給請到位的!”李遠苦着一張臉道。
一聽李遠這話,陳天頓時哭笑不得。
“既然如此,那便去吧。”陳天無奈嘆息一聲。
“那就好!今晚八點哈!”李遠立刻衝着陳天點頭哈腰。
面對李遠這種態度,陳天早就習慣了。
所以,他一時之間也沒有覺得任何不妥。
在李遠離開之後,陳天和紅葉配合着坐診,倒是也沒有出什麼意外,患者們的病症都是很常見的。
基本上針到病除,有不放心的患者,再開幾副養身的藥。反正陳天這裏的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轉眼時間指向晚上八點,陳天給林婉秋打電話說明情況之後,便打車直奔黃鶴樓。
黃鶴樓,在北海算不上什麼出名的酒店,卻也是北海最頂尖的酒店。
來這裏的人,非富即貴,一般人根本連入場資格都沒有。
到地方之後,陳天付錢下車。
剛到門口,卻被門童給攔下。
“先生,不好意思,請出示入場券。”左邊的門童面露嫌惡,言語冰冷。
陳天一身打扮並不如何,僅僅一身休閒,很是普通。
也正是因爲如此,纔會被門童當成來蹭喫蹭喝的了。
那些普通的五星酒店,蹭喫蹭喝倒是簡單,但是黃鶴樓,蹭喫蹭喝絕不行!
“啥?你們這裏還要入場券?”陳天微微有些驚訝道。
“是的,如若沒有入場券,是不能進入的。”右邊的門童倒是還算客氣。
陳天目光掃過兩名門童,發現左邊的門童染上了罕見的性病,除了他之外,無論誰人出手,恐怕都難治。
而右邊的門童,倒是挺潔身自好,一生陽剛正氣。
畢竟,這個晚宴他也不怎麼想參加。就算是林家舉行的又如何?
陳天雖然想要牽線林家,但絕不是以卑微姿態。
陳天一生行得正坐得端,從來不給任何人,任何權貴,任何勢力低頭。
然而,陳天剛轉身離開,卻迎面碰到一人。
“哪個不長眼的……”對方剛要爆粗口,結果一見是陳天,頓時微微一愣。
“大……大哥。”此人正是林青,他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連忙衝着陳天恭敬道:“大哥,您來的可真準時哈!”
面對林青的恭敬,陳天並沒有當回事,而是繼續往一旁街道走去。
“大哥,您去哪裏?宴會還沒有開始呢!”林青十分清楚,今晚是爺爺的答謝會,目的就是爲了答謝陳天的救命之恩。
當然,也有給陳天拋橄欖枝的意思。
“門童見我穿着窮酸,不讓進。”陳天擺了擺手,繼續往街道旁的一輛出租車走去。
“啊?門童?”林青聞言一愣,繼而猛地回頭狠狠地瞪了兩眼黃鶴樓的兩個門童。
兩名門童頓時嚇得噤若寒蟬,林大少的身份,他們可是心知肚明的。
任憑兩名門童怎麼都沒有想到,剛纔那相貌平平,穿着一般的年輕人,居然有這麼大面子。
以至於林少在他面前,都如此卑躬屈膝。
方纔得罪了陳天的門童開始想着怎麼跑路,避嫌。
沒有得罪陳天的門童則想着等會如何給對方留下好印象。
此刻,陳天拉開出租車車門便上車,還隨口報了自家小區的名字。
出租車司機正要啓動車子,可林青卻怒聲道:“你個破開車的,今天要是敢把車開走,本公子分分鐘剁了你!”
“怎麼?欺負平民?”車裏的陳天頓時皺眉道:“人家不偷不搶,靠正當手段掙錢,你憑什麼威脅人家?”
一聽陳天這話,林青當即連忙出聲道歉道:“大哥,對不起,剛纔是我的錯!怪我嘴多!”
林青一邊說着,還一邊自扇耳光!
這一幕,看的出租車司機雙眼發直。
他本來還沒有認出林青,結果在看了幾眼之後,才發現是經常跟着林虎上電視的孫子,林青。
“這位大哥,我不敢載你,還是請你下車吧。”出租車司機臉都綠了,他回頭看向陳天,擠出一抹歉意笑容。
陳天心裏清楚,這司機是被林青給嚇破膽了。
估計今天暫時是走不了了。
再加上林虎的面子也足夠大……陳天略微沉思片刻之後,便點頭答應下來。
接着,他便從車上下來。
“你帶路吧。”陳天衝着林青淡淡道出一句,並沒有說明擔心黃鶴樓的門童爲難自己。
因爲他心裏清楚,如果挑明的話,林青肯定會去爲難門童。
陳天可不想去欺負兩個小小門童,他的格局很高,不會因爲一點點小摩擦而置人於死地。
當陳天在前,林青在後進入黃鶴樓時,兩名門童哪裏還敢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