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你把我女兒帶到什麼地方去了?要多少錢?”
但短信那頭卻遲遲沒有回信。
陳天皺眉從自己的臥室裏拿出一塊平板電腦。
他在自己女兒的身上有放定位器。
不對,定位器肯定被扔掉了,不然怎麼可能停在一個地方,這麼久不動!
陳天修長的手指不停的在鍵盤上操作。
噠噠噠——
找到了!
他看着那個移動的紅點,心中擔憂而起,這是要出省……
陳天連忙穿上自己的大衣,拿出車鑰匙便跑向了車庫。
他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看着陳天發過來的短信,陳平滿意的笑出了聲。
“果真,這寶貝女兒是軟肋啊。”
廢棄工廠。
“喂,醒醒。”陳平拿着一盆水往她臉上潑。
陳可瑤被衝的驚醒,但是麻醉劑的藥效還有大部分沒有退卻,她整個人顯得懨懨的沒有一絲活力。
她瞪大自己兩個漂亮的眼睛,“叔叔,你把我帶到這裏做什麼事?”
“叔叔沒有惡意的,就是想跟你玩個捉迷藏而已。”
他給小女孩鬆綁,邊說道。
“這樣,等一會兒外頭來汽車了,你就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你。”
陳平又勾了勾陳可瑤的鼻尖“快點去吧,到時候沒有被發現的話,叔叔請你喫糖。”
“嗯。”陳可瑤迷糊的點了點頭,晃晃悠悠的找起可以藏身的地方。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陳平的眼中不免閃過一道狠厲。
要是這孩子不聽話,中途出來,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藏好自己那些陰暗的情緒,陳平就聽見外頭的車聲。
“呦,陳天來了。”
“捉迷藏開始了哦。”
裏面的環境昏暗,但是陳天憑着手機的微光依舊能判斷位置,所謂醫者,望聞問切,聽聲辯位,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陳可瑤其實早就知曉陳平是壞人,剛纔也是裝作配合平平,這時聽到爸爸來了。
將腳邊的一個小石子撿起,往東扔了一個,再往北扔了一個。
這是陳天平日和女兒玩的遊戲,只要有危險只要這樣做,他就能知道人在哪。
陳平也聽到這個動靜,心裏暗暗罵了句奶奶。
讓她別動,這臭孩子!
陳天已經知道女兒在哪,他也放心了,將石子扔回去,意思讓女兒老實待着。
他冷笑一聲,黑暗中更容易動手,因爲看不到血腥。
只聽廢棄工廠,頻頻傳來陳平的尖叫聲,最後一聲慘叫,陳平被打的不省人事。
陳可瑤適時的跑了出來,哭唧唧的躺在自己爸爸的懷中。
她被嚇壞了,“爸爸,你終於來了!嗚嗚嗚”
“別怕,爸爸在,剛纔可瑤做的真棒!可瑤最勇敢了!爸爸待會給你買娃娃~”看到可愛的女兒,臉上掛着淚珠,陳天不禁心疼起來,對她的話也是溫柔無比。
而轉頭一看,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陳平,眼神又狠厲起來。
陳天冷眼看着地上的兄弟,終究是忍不住又給了一拳。
“你給我記好了,要是你真的想跟我做對的話,就明着跟我來,別在暗中玩什麼小花招,否則我玩死你。”
陳平抖了抖自己的身體,右邊的肩膀上顯然插着一隻匕首,鮮血汩汩的往外流。
……
“老爺子,這裏有件事得跟您說一聲,不過您可千萬別動怒。”
“什麼事情。”剛剛喫完飯的老爺子擦了擦自己的嘴。
他混沌的眼神盯着客廳中的壁畫。
“陳平頑劣,竟然綁了那陳天的女兒,到外邊去要挾要錢,結果被陳天那小子給打進醫院了。”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的老爺子,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陳平那個臭小子當真綁架了陳天家的丫頭?”
“屬實無疑。”一段錄像被傳到了老爺子的面前。
“孽障!”老爺子生氣的怒吼,突然間感覺到心臟一陣抽疼,渾身無力的昏了過去。
“老爺子!老爺子!”
陳家衆人都聚在一起,看到眼前的場景都不知道怎麼辦。
“現在要怎麼辦吧?都昏迷在這裏,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遺囑都還沒立呢!”
“你這丫頭說的什麼胡話,爸還沒死呢,你惦記起家產來了。”
“半死不死不都一樣嗎?就算他現在不死,過兩年也遲早要去天堂的,我們現在不處理遺囑,這以後,讓我們怎麼辦啊?難不成要我們幾個兒女像別的家一樣,爲了那點破家產鬥來鬥去嗎?”
吵來吵去,沒有結果,衆人將陳老爺子送到了醫院。
醫院裏陳平已經恢復了些,但是還是鼻青臉腫,這次聽到老爺子也倒下的消息,連忙從病牀上起來,去vip病房看老爺子。
他看到老爺子不省人事,趴在牀邊,拉着陳老爺子的手哭泣道。
“爺爺,對不起,是我不好!我當初就不應該幹出這樣的傻事,讓你氣的,現在躺在牀上昏迷不醒。”
其他人看陳平拖着傷進來,也唏噓不已。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陳平的孩子也真是的,盡幹些讓老爺子不順心的事。”
你一言我一語,這些人的口水,唾沫星子都要將陳平淹沒,陳平落寞的離去。
就算關係,他和老爺子最親,也最關心老爺子,而其他人只關心老爺子的財產。
果不其然隨後的幾天,他身上所有的銀行卡就被那羣心懷不軌的親戚,以保管不好的理由給凍結了。
陳家的遺囑之爭,也在暗潮洶涌着。
陳平離開醫院,想去醫院看爺爺,卻也被各種理由阻攔。
沒有爺爺保護着他,他什麼也幹不了,忽然有種無力感,從陳平的心中騰起。
眼看着一個星期的時間就這麼輾轉而過,而爺爺的病情還是沒有半點的好轉。
愧疚一下便在陳平的心中引爆。
忽然他腦中想到一個人,那個人一定會有辦法,但想起先前的矛盾。
如果去找陳天的話,他會幫自己嗎?
陳平拖着殘舊的身軀,直接跪在了陳天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