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怎麼辦事的?怎麼這麼小的一件事情都搞砸了。”陳老爺子臉上難掩怒火。
老管家小心的回話:“那邊給的答覆是,人沒看住,被人救走了。”
“那些人是幹什麼喫的,說好是京都第一的地下組織,就一點本事,連個女人都關不住。”
陳老爺子氣的咳嗽的不停。
僕人連忙遞上茶水,陳老爺子喝了幾口,仍然氣息不穩。
老管家苦口婆心的說:“您別那麼較勁,要是把身體氣壞怎麼辦?”
“氣壞正好,免得爲這些不中用東西天天生氣。”
陳平步伐緩慢的走進來,眼神有些複雜:“爸,我聽說了一件事情,和您有關。”
“我聽說我師傅的老婆被人綁架了,是您做的?”
陳老爺子冷哼一聲,不說話。
等了許久,沒等來回答。
陳平扯了扯脣角,苦笑:“看來真是您做的,我查到這個消息,我覺得應該是出錯了。但是我看到您的表現,我覺得應該是我錯了。”
陳平突然大聲喊道:“爸,您爲什麼要這麼做?陳天是我的師傅,你這麼做,要我以後怎麼面對他?”#@$&
陳老爺子毫不示弱,反駁他:“你怎麼不問問你師傅做了什麼,拿着我的錢,給王家做事,他什麼意思啊?”
他絲毫不認爲自己做錯了,只遺憾當初輕信了陳天的話,現在被他當猴耍。
做大事,就得狠,你不狠,別人就會比你更狠。陳老爺子現在只難受爲什麼當初心軟了,要是一鼓作氣,拿捏到陳天的痛處,抓着他老婆。想讓他幹什麼,還不是手到擒來。
“爸,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師傅他那麼用心教我,你爲什麼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馬。”
“狗屁師傅,以後你別再讓我聽到你叫他師傅,不然,你就別進陳家的門。”%&(&
“陳天那個人狼心狗肺,一點都不顧念我對他的恩情,我憑什麼要顧及他?你以後也給我離他遠一點,不然我見一次打你一次。”
陳老爺子幾乎是扯着嗓子往出吼的,偌大的陳宅都是他的聲音。
陳平不甘示弱:“我憑什麼聽你的,從小總是這樣,你從來不讓我和別人玩,每次都用惡意揣測他們,最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受夠了!”
“兔崽子,你翅膀硬了是麼?敢和我頂嘴了。我看我是平常太寵你了,才讓你現在無法無天。”陳老爺子咬牙切齒的說,眼睛裏噴薄着怒火。
話音剛落,他就招呼着傢伙往陳平身上打,後者一聲不吭,受了幾下,轉身離開。
他覺得他對不起陳天,師傅是這輩子對他最好的人,他的父親做了這樣的事情,他還有什麼情面面對他。
陳老爺子氣壞了,扯着嗓子往出放狠話,一句比一句難聽,陳平一句沒理,快速離開陳家。
……
迷離的燈光照着舞池裏扭動身體的男男女女,女歌手嘶聲裂肺的唱着情歌,引得不少傷心的人感同身受。
衣着清涼的美女瘋狂扭動身體,吸引着在場男士的眼球。
磊哥正拿着酒瓶給人倒酒,陳天癱在位置上,悠閒的看着。
透明的液體讓人心馳神往。
磊哥把酒往他那邊搖一搖,陳天擡手拒絕:“乾爹,我那次喝酒喝的上頭,差點誤事,我這次就不喝了。”
“瞧你那點出息。”
磊哥罵道:“兒子啊,那事都過去幾天了,你這氣還沒下去啊?”
陳天接過話頭:“乾爹,我老婆被人綁走了,這是奇恥大辱啊,哪能這麼輕易就過去呢?”
自從那天的事過去,陳老爺子也沒再和他聯絡,兩個人這就算正式的撕破臉皮了。
有些表面的東西,也沒必要維持了。
磊哥把酒杯放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兒子,過來。”
陳天照做。
磊哥滄桑的聲音在他旁邊響起:“陳家不是好拿捏的。你鬥不過他的。”
陳天長出一口氣,靠在後面沙發聲,說話也懶散的很:“鬥不過就不鬥了?我出不下這口氣。”
大腿被人拍了拍:“年輕人,不要這麼浮躁。”
陳天回答:“正因爲年輕,纔想說就說,想做就做。等以後年紀大了,可能就不想了。”
發現對方有內涵自己的嫌疑,磊哥笑罵了幾句,哈哈大笑,也沒當真:“哈哈,那你有什麼計劃,說來聽聽。”
陳天緩慢轉過腦袋,眼神裏閃着光芒,他說:“乾爹,我需要您的幫助,我搞不了他,就搞他的醫館,反正他之前就是這麼做的。”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牙還牙,他陳天可不是喫素的。
陳家在京城根深蒂固,不可能輕而易舉動搖,他要是想下手,還是得從醫館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陳家不太平。
旗下的醫院接二連三有人鬧事,幾十個人拿着棍棒進醫院打砸,不攻擊人,就是看到什麼儀器設備都是一棒子下去。
幾家醫院都是如此。醫院的保安上去攔人,根本沒用,被打傷好幾個。
連續好幾天都是這樣。
醫院裏的人看的膽戰心驚,也不敢阻止,受了不少驚嚇,警察也來了,過來好幾趟做調查,最後也不了了之了,據說是後面有背景,不敢查。
陳家憋着火,可也沒辦法。誰都知道這架勢後面是天龍幫,黑白兩道誰看到都得給個面子,勢力大,惹不起。
沒人知道,陳家的人到底是怎麼惹了天龍幫,被好好收拾了一頓。
陳家只能吃了這頓啞巴虧,這事鬧的沸沸揚揚,到最後也沒個定論。
醫院的事情把陳老爺子急的着急上火,小兒子陳平生氣死活不回家,這兩個事夾雜在一起,老爺子就病了。
陳家的人什麼也顧不上,消停了好一會兒。
王家看到陳家的下場,更加不敢和陳天做對。
王海跟在陳天身後,一時風光無兩。王家在陳天的指揮下,家族勢力擴大不少,隱約有趕超陳家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