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面的丫鬟和下人走來走去,難免會影響他的行動,於是他直接躲在了房樑上面。
在上面看得更加清晰,不過也很容易被下面人發現。
幸運的是這一路走來,沒有人發現陳天在飛檐走壁。
咯吱——
房門從外面打開的聲音。
在房間裏被禁足的皇天連忙轉過頭看過去,以爲是自己的父親心軟了,結果沒有想到進來的人是陳天。
“恩人,你終於來了。”黃天在見到陳天的時候,就像看見了從天而降的救星一般,連忙走上前拉住對方的手。
隨後才發現這個動作尤爲不妥,趕緊鬆開。
“恩人,求求你帶我離開好不好?我父親將我禁足在這裏我根本出不去,任何的方法我都試過了。”黃天的眼底有一大片的青黑色是他這段時間爲了逃出去所做的努力的象徵。
同樣陳天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帶你離開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對陳可是真心的嗎?”陳天作爲男人,不可能看不穿之前黃天的心思,多半就是被嚇到了,還有想要去處理後續的,麻煩再來回答陳可兒。
這一點他也很贊同,只是嘴上沒說罷了。
“我是真心的,不然我也不會和我的父親吵架,淪落到禁足的地步。”他道。
陳天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在兩人準備一同逃出去的時候,黃天父親黃裳正準備過來看看撞見了。
“孽子!竟然還敢逃走!”黃裳氣得臉紅脖子粗。
“來人,將兩人給我帶到大廳來!”黃裳扔下這一句話後甩袖離開。
大廳內。
陳天和黃天兩人被壓在下面,黃裳坐在上位。
“將這個要將皇天帶走的男人給我拉下去關,在牢裏好好的審問一番。”
黃裳的大掌,一巴掌拍在桌上,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您確定要將我關入地牢?”聽到這話陳天輕笑一聲,諷刺意味不要太明顯。
沒有想到竟然有一天還有人說要將他關入地牢,好好的審問一番。
而且這人還是富甲一方的黃裳,這簡直是在癡人說夢話。
“父親,請不要將他給帶下去,這是海爾的恩人,之前幫過我很多忙。”黃天在聽到父親說這話後臉上閃過驚慌失措,連忙求情。
就算他不知道陳天的身份,也能從陳天的一舉一動當中看得出來,他並非等閒之輩。
再加上陳天的一些財力和手段,看上去也並不像一般人,再加上之前幫過他,能幫他的人是一個無名小卒嗎?
這樣一來也是在阻止他父親犯錯,以免造成無法挽回的錯誤。
“呵!你就是黃天的父親黃裳吧。”陳天倒是毫無畏懼,直言不諱的說道。
他的視線落在黃裳身上。
“居然還敢這麼和我說話,真是……”黃裳氣急,臉上上過不耐煩。
“我的家事又何時輪到你一個外人來管教了?”他道,黃裳怒目圓睜。
“聯姻又如何?喫你家大米了?還是和你家聯姻了?”黃裳道,起身看向面前的人,臉上帶着不屑,顯然他覺得陳天只是一個膽子比較大的人而已。
“你也作爲父母,不應該過於干涉孩子的婚事,他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玩具也不是你來進行商業上進一步拓展的工具,他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陳天道。
面前人顯然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被陳天接下來的話給懟回去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些雖然都是老話,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並不是全憑你的安排,難道你想要你兒子接下來半生都過着不快樂的日子,每天和不喜歡的人同牀共枕,然後整日鬱鬱寡歡在外面彩旗飄飄?”
這話一說直接說到對方的心坎兒裏。
“你……”黃裳伸出手指向他,張張嘴半天也說不出話。
“還是說你覺得你的孩子沒有任何的能力?要通過聯姻的方式來讓家族勢力鞏固?”陳天伶牙俐齒,說出來的話,每一句都在點子上,想讓人反駁卻又感覺根本反駁不了。
另外一邊跪在地上,黃天詫異的看向成天,沒有想到對方說出來的話都是他一直想說的話。
“再加上你們黃家一方富家,還需要和別人家合作,通過聯姻的方式來獲取更多利益嗎?”他有條有理的說着。
這話直接讓黃裳啞言。
“他後半輩子過鬱鬱寡歡,不得志,就算有了物質上金錢,精神上也是匱乏,這樣你還指望你接下來的後代能有更好的日子過,還是說想讓你們家這些臭頭爛鐵接着傳承下去喫老本?”
陳天不斷的說着,每一句話都像是在。說他們家族的辛密。
黃裳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剛纔話裏的話。
半天只說出來一句話:“這是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教,先管好你們家的事兒了,家醜不可外揚小心一點,你們家一出醜,全雲都都知道。”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便是在威脅他,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陳天會害怕這些嗎?簡直是癡人說夢,不可能!
他要是害怕的話就不是陳天,也不會是現在的陳天。
“恕在下多嘴一句,我覺得黃家完全不需要跟蘇家合作,也能夠一家獨大。”陳天。繞了一大圈,終於說到了他最想說的話。
這樣的商戶之家怎麼可能不喜歡錢財這些東西,而且和另外一家合作很有可能會被另外一家給吞併,這樣是有風險,所以纔想用裙帶關係來捆綁。
那麼如果他們一家獨大了,對方沒有可以吞併了任何一絲絲可能性,那麼這個時候黃天想要娶誰就娶誰,這都取決於他自己。
黃裳眸底閃過震驚,沒有想到面前這人居然出了他最想要的東西。
就說明對方有備而來。
“不如我們書房聊聊?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子有多大能耐。”黃裳說道。
此時此刻他心中怒氣早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