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姜天運不難,難就難在他背後的姜家。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更何況是人家寄予厚望的後輩。
通過馮家父子的描述,對姜家的實力他也有了一定的瞭解,而對付姜家,首先考慮就是姜天運用出的那一道符咒。
不用想就知道,那一道符不是姜天運應該有的實力,如若不然,也不可能被打傷。
所以,首先要知道的這符出自何處。
若是出自姜家本身,那麼對付起姜家就得無比慎重,能畫出這道符咒的人,不是現在的劉安能對付的。
反之,若是這符咒是姜家或者姜天運本人從外得來,姜家也不足爲慮。
在劉安想着姜天運的同時,那邊的姜天運也在想着劉安。
中午姜玉清的一番話,讓姜天運翻來不去不得安寧,思來想去也沒有一個好的結果。
照目前的種種情況來看,劉安沒有背景的可能性極低,在他背後,可能是某個強大的家族,甚至可能是某一處仙山。
越是想到這些,姜天運越是緊張。
偷襲劉安的事情肯定瞞不住,學校裏那麼多人看見的,不可能把他們全殺了滅口。
最主要的是,劉安還沒死,那麼事情傳出去也只是時間關係,一旦他背後的勢力找上門來,迎接他的會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可能會死,可能會再次逃跑,但不管怎樣,都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
回頭一想,自己可能面臨種種危險,而那個叫劉安的,卻抱得美人歸,還是他掛念很久的美人,越想越不爽,漸漸的,姜天運臉上露出兇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心裏浮現。
......
醫院病牀上,劉安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多了。
目光掃過空蕩蕩的病房,他臉色竟然變得有些尷尬。
是的,他是被尿憋醒的。
下午的時候馮子樂還在,扶着他去了一趟洗手間,可是現在,馮子樂早就走了。
也不是沒想過喊護士進來,可思前想後還是不好意思開口,一個大男人,讓女護士扶着是洗手間,確實有些尷尬。
早知現在,白天就應該換一間特護病房。
可現在說什麼都完了,既然不好意思叫忽視,他也只能自己去。
忍者傷痛,劉安掙扎着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下牀,慢慢的走出病房。
醫院裏的燈光有些暗,燈光下的走廊也顯得有些寂靜。
劉安扶着牆,一步步緩慢的朝着洗手間走去。
突然,前面一間病房門開了,走出來一個穿着病服的人。
那人發現了劉安,隨機輕疑一聲,也沒關門便朝着劉安走來。
“朋友,這半夜三更的,你這是去哪?”
“想上廁所。”
劉安應着,同時也在打量眼前的病人。
四十多歲的男性,看模樣挺普通的,卻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又說不出來個具體,總之很奇怪。
“怎麼連個陪牀的都沒有,我扶你吧,剛好我也上廁所。”
那人說完,就主動伸手扶劉安,然後朝着洗手間走去。
雖然感覺奇怪,但劉安還是禮貌的道了聲謝。
從病房到洗手間的一段路,那人話都很少,只是問了下劉安病房號,得到回答後就再也沒說過話。
上完廁所,劉安被送回病房,剛想道謝,那人卻已經轉身離開了。
劉安有些詫異的皺了皺眉,看着那人背影消失,方纔躺下。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走廊上突然傳來一陣吵雜聲,又一次將劉安驚醒。
睜開朦朧的睡眼,他稍稍坐直了一些身體,使得自己能透過門上的透明玻璃看見外面。
隱約可以看見,不少醫生護士在來回奔跑,還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過了沒多久,又有幾個護士從病房門口經過。
因爲只能看見護士的腦袋,所以劉安猜測,可能是推着病牀或者醫療器械,如此看來,肯定是有突發情況。
吵雜聲持續了十分鐘左右,才慢慢安靜下來。
劉安也沒了興趣,再次躺好,沒用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蘇紫玲已經在病房裏了。
也不知道她具體是幾點來的,只知道來的很早,這讓劉安心裏又是一陣感動。
“安哥你醒了,我去叫護士。”
蘇紫玲一直注意着劉安,一見他醒來,馬上就出門去叫護士過來做晨檢。
晨檢就是醫院每天早上在病人醒來之後照例檢查一下病人的身體情況,這是都必須要做的事情。
劉安受的是外傷,所以晨檢很簡單,只是看看傷口有沒有發炎的徵兆,然後換換藥。
沒過多久,蘇紫玲就帶着一個護士回來了。
一見護士,劉安就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趁着做檢查的時間,好奇的問道:“打聽一下,昨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昨晚?”
護士拍了拍劉安背脊,示意他翻身,同時反問道。
“對啊,不少人呢,吵吵了十分鐘。”
劉安翻了個身,繼續問道。
“昨晚不是我值班,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只是聽同事說,昨晚有個病人死了,當時就送去停屍房了,可能是那會兒有的動靜吧。”
說話的同時,護士也做完了檢查,便摘下手套跟蘇紫玲道:“他恢復的不錯,但這兩天還是得注意,不要喫辛辣,也不能做劇烈運動,再有個兩三天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護士姐姐。”
蘇紫玲甜甜一笑,旋即起身把護士送到病房門口。
而劉安此時,卻是眉頭緊皺。
雖然護士說的輕描淡寫,但是他卻不那樣認爲。
這裏是普通的病房區,一般都只是住一些已經接受完治療,但是仍需要靜養並留院觀察的人,所以發生病人死亡事件的概率極低。
但是昨晚卻突然死人了,這不由得劉安不奇怪。
“想什麼呢?”
見劉安愁容滿面,蘇紫玲忍不住問道。
“哦,沒什麼。”
劉安回神應了一聲,而後又道:“就是在想昨晚發生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