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啓桑搶先給出解釋道。
劉安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補充道:“大概率就是五仙中的狐仙,不過也不能確定,可能是別的也說不準。”
“家仙厲害麼?他說劉大師帶着柳仙,是真的麼?”
青玉道長追問道。
“家仙不過是民間的稱呼而已,說白了就是附近的山精妖怪,並不厲害。”
簡單的解釋了一句過後,劉安又攤了攤手道:“至於它說的柳仙,我確實接觸過,不過那也是幾天在在北安那邊接觸的,沒想到今天還能被人看出來。”
也不管他們兩信與不信,反正劉安沒打算再做解釋。
他現在需要考慮的,就是剛剛遇到的家仙。
聽口氣就知道,那位跟白杏兒或者白杏兒同族有過節,所以才特地上了人身來質問。
順着這個線索往下想,可能白杏兒本身就來自青嶺,如此一來,土地爺特地讓劉安帶她來青嶺,似乎也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難就難在白杏兒道行不夠,無法與人交談,要不然問一下她,或多或少會知道一些。
思索間,離開的李雲安又追了上來,跟劉安道了聲謝。
劉安也不在多想,跟對方聊了起來。
回去的路程也不着急,青玉道長更是走走停停,幾人回到小鎮的時候,已經是快要六點了。
剛回到了旅館,就遇到到了管事朱龍。
對於劉安幾人今天進山一事,朱龍表示很不滿意,至於他怎麼知道的,看看正快步跑來,一臉賤笑的胖和尚就知道了。
胖和尚過來就是一副質問的口氣,並要求朱龍辭退劉安等人,以儆效尤。
確實,昨天發的資料裏確實提到不能私自進山,但因爲這事要辭人,就有些小題大做的意思了。
但胖和尚可是帶着不少人過來的,明顯來者不善,這讓朱龍非常爲難。
對付這個胖和尚,最不甘心的自然是青玉道長,當即據理力爭道:“我承認,私自上山違反了規定,但事情的原委也解釋了,這事既然遇到了,就沒有不管的道理,試問各位,若是你們遇到此事,可會置之不理?”
青玉道長本就言辭犀利,這一番話當即讓大多數人變了臉。
在場大部分人不是道士就是和尚,見死不救,確實不合禮數。
大巴車上遇到的持棍和尚第一個站了出來,宣了一聲佛號,然後正色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是貧僧遇到此時,也不會置之不理,若是朱管事因此時辭退了道長,那貧僧只好跟師兄一道離開了。”
“貧尼也認爲這事過於大驚小怪,不過是去救人而已,又不是去殺人。”
和尚尼姑不虧是一家,前面和尚話音剛落,後面尼姑就出來符合。
連續兩個人出來站邊了劉安,而且兩人身份都不低,朱龍也順勢打圓場道:“說的在理,確實沒什麼大事,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下次誰若是有急事要單獨行動,還是提前報備一聲的好,免得引起誤會。”
接下來,朱龍招呼了一聲,一些自己沒準備喫食的可以一起喫飯。
劉安幾人早就買好了野味,自然不會跟其他人一起,跟旅館老闆打了聲招呼,沒過多久幾大盤野味就端上了桌子。
喫的盡興,青玉道長拿出了幾瓶白酒,跟李雲安拼起酒來,甚至還連累了烏啓桑。
本來劉安也要被拉下水的,不過他心裏有事,少喝了兩杯之後就離席出了旅館。
還是早上那個地方,確認四周沒有人之後,他便進入玉中把今天的事情跟鬼秀才和白杏兒說了一遍
白杏兒聽完就‘呲呲’的吐了好一陣信子,不過沒人聽得懂她在說什麼,而鬼秀才則認真道:“不管是什麼妖,來者不善是肯定的,而且聽你的描述,這妖的修爲應該不弱,不過也不用擔心,修爲越高,越是不敢傷害你。”
“這我倒是知道,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旦它什麼都不顧,那可就真的麻煩了,而且聽他的話,進山之後好像還會遇到一些問題。”
“那也得走一步算一步,你受了土地公所託,總不能讓杏兒姑娘置身險境。”
“當然不會,要不然也不會來問你了。”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若是想了解全部,還是得問杏兒姑娘,有養魂牀的幫助,估計她很快就會渡劫,渡劫之後就能正常交談了。”
“真的?”
一聽白杏兒快要渡劫,劉安馬上來了精神道:“能確定還需要多久嗎?”
“我是鬼她是妖,所以我也只是知道個大概,反正時間不會太長,短則三五天,最長不超過一個月。”
鬼秀才語氣有些遲疑,顯然他也不是很確定。
好在白杏兒就在一遍,聽完便附和的吐了吐信子。
接下來又跟鬼秀才聊了些別的,劉安便離開玉中,直接回了客棧。
青玉道長和李雲安還在拼酒,都已經捋不直舌頭了還在喝,相對而言,烏啓桑狀態是最好的,卻不知是他喝的少,還是酒量好。
劉安也沒打擾他們,直接回了房間,盤膝開始打坐。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早上起來來的時候,這三個傢伙居然大仰八叉的睡在一張牀上,劉安只好獨自去鎮上逛了。
逛的不是很遠,去採購了臘肉之內的熟食,找了個地方丟進玉中之後,他就回了客棧。
剛回去沒多久,考古隊的人就到了。
來人只有七八個,爲首的是兩個年逾半百的老者,其中一個穿着中山裝的,應該就是魯教授了。
而另一個則穿着一身道袍,剛一到來,便有不少道士和尚出門跟他打招呼,就連那個幾個大山門出身的年輕人恭敬無比,顯然來頭不小。
緊接着,朱龍就開始召集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