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口氣,好像不是很服林昊。
鬼僕之所以叫鬼僕,就是等同於僕人的存在,一般情況下,對主人的話都是言聽計從。
哪像現在這般,居然敢用這種語氣說話。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
比如鬼秀才,就經常對劉安不尊敬,不過那也是建立在兩人不是主僕關係的基礎上,眼前這個顯然不在此列。
在看林昊,好像早已司空見慣,也沒有表現出半點不自然,指了指劉安道:“拖延他一些時間,我便兌現當初承諾過你的事。”
“只是拖延?”
鬼僕明顯怔了一下,然後才扭頭看向劉安,觀察了片刻之後,語氣不屑道:“我直接幫你解決他便是,但你不許食言,必須兌現你的承諾,否則後果自負。”
“不可大意,他......”
林昊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劉安的笑聲打斷:“哈哈哈,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一個剛剛摸到厲鬼門檻的鬼物,也敢如此大言不慚。”
話音落地,劉安便召出了一隻小鬼。
對付一個弱雞般的鬼魂而已,他懶得自己動手。
小鬼剛剛現身,對面的鬼僕就變了臉。
能清晰的感覺到小鬼身上的陰氣比他更濃,這說明對方實力比他更強。
更重要的一點,劉安召喚鬼僕現身的時候並沒有唸咒語,也就是說他身上肯定有比寄魂符更高級的寄魂之物。
而擁有這種寶物的人,必然不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想到這裏,鬼僕就開始打起了退堂鼓,更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從他剛剛說話的語氣就能得出判斷,他並不是完全聽命與林昊,藏身林昊的寄魂符中,也不過是與林昊有些協議罷了,此時面對強敵,自然不會爲拼命。
這一點,林昊也是心知肚明。
其實他召鬼僕出來,也沒想過能把劉安怎麼樣,只是希望能阻攔劉安一些時間,至少撐到強援到來。
可現在自己最強的底牌在劉安面前都是形同虛設,這種狀況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一顆心也頓時提到嗓子眼。
不過劉安卻沒有直接動手,而是不屑一笑道:“如果你的底牌僅是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他知道林昊還有幫手,只是沒有出現罷了,所以現在必須逼對方一把。
而林昊聞言,臉色也變得更加不自然起來,看了劉安一眼,又馬上轉頭看向自己的鬼僕。
可還不等他說話,就見那鬼僕對着劉安作揖道:“不知大師在此,多有冒犯,還望大師不要見怪。”
“呵......”
劉安並沒有說話,只是淡然的撇了一眼鬼僕,便接着林昊道:“你的底牌已經服軟了,那麼你呢?還能硬撐到什麼時候。”
“你......”
林昊心知肚明,這鬼僕是指望不上了,想要拖住劉安,只能另尋他法。
遲疑了片刻之後,他只能咬了咬牙喝道:“我承認,我和姜老聯手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也不要太狂,當真以爲我就沒辦法收拾你了麼?
“哦?
青衣長劍?”
劉安沒有說話,只是摸了摸下巴,露出思索的表情。
在聽到青衣長劍四個字的時候,他腦海就已經浮現出一個騷包的身影。
不過想想又有些不對,李雲安慣用長劍不假,可是卻不怎麼穿青衣,應該不是他。
當然,劉安心裏所想,林昊是不知道的。
見劉安不語,他便下意識的以爲是被青衣長劍的名頭鎮住了,臉色頓時放鬆了不少,更是直接開口說道:“怕了吧,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放你一馬也不是不可以。”
在他看來,劉安只要聽過青衣長劍的名號,就必然知道此人的厲害。
現在他已經給了臺階,劉安肯定會順勢退走,眼前的危機自然就解除了。
到時候等人來了,再秋後算賬不遲。
然而,他的如意算盤卻還是打空了。
且不說劉安沒聽過什麼青衣長劍,就算聽過,也不至於被當場嚇走。
現在聽到林昊這番話,更是冷笑着說道:“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覺得,在那位青衣長劍沒來之前,我應該能解決掉你們。”
話音落地,劉安也不給林昊說話的機會,直接奔向林昊,同時指揮小鬼攻擊林昊的鬼僕。
面對小鬼的攻擊,鬼僕尚且能抵擋片刻,可林昊這邊確實一邊倒的局勢,甚至連防禦的動作都沒做出來,就被劉安一巴掌扇飛。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劉安故意爲之,林昊剛好砸在剛剛站起來的姜玉清身上。
姜玉清本就受了傷,這一下也被砸的不輕,倒地便暈死了過去。
而林昊因爲有姜玉清墊背,所以受的傷不是很重,落地之後便掙扎着佔了起來,目光快速掃過小鬼和鬼僕的交戰之地,接着便轉頭看向劉安,狠聲說道:“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敢殺了我不成?”
“忘了告訴你,我是官方特聘靈異顧問,專門對付你這種邪修,殺了你也不是什麼大事。”
劉安淡笑着,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這話只是嚇唬林昊罷了,畢竟林昊和姜玉清背後的家族勢力都不小,就這麼殺了他們,趙建國那一關恐怕都過不了。
而林昊聽到這話,整張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
他在道上混的年頭可不短,一些隱祕的事情知道的也多。
如果真如劉安所說,他是官方特聘靈異顧問,那麼只要把他打成邪修,殺了他也不是不可能,甚至他都沒地方說理。
想到這些,種種負面情緒也隨之涌來。
害怕,擔心,不甘,後悔......
如果早知道是現在這樣,打死他也不可能來北安。
而就在他萬念俱灰之時,卻又聽劉安說道:“不過......我現在改變注意了,既然你口中的白衣長劍那麼厲害,那麼我抓了你,是否能當做籌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