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簡單說明了傳道令的用法,嚴炳松也不耽擱,手持傳道令盤膝而坐,閉目用心感受起來,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見他已經開始,劉安又做出指令:“大家分守四邊,幫他護法,謹防有鬼魂出來搗亂。”
“劉哥放心,爲了能偷懶,我肯定不會讓小胖子被打擾的。”
蘇萌萌第一個表態,跟着就走到了右邊。
接下來是蔣立武兄弟兩,他們負責左邊,洛天依則是轉身往後走了兩步。
相對來說,蘇萌萌那邊守衛力量較弱,所以劉安示意黑澤過去幫他,然後自己走到了正前方。
四個方向都安排了人,梁柔閒來無事,四下看了看後邁步走到劉安跟前,小聲說道:“看不出來啊,懂的還挺多。”
說到底,她纔是隊長,看着劉安說的頭頭是道又做出了妥善的安排肯定有些不服氣,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傳道令。
“沒什麼,平時喜歡看書,這些也都是在書上看的。”
劉安自然不會說出萬寶錄的事情,所以隨口編了個藉口,卻不曾想,梁柔卻來了興趣,眨巴着眼睛道:“什麼書,有機會我也看看去。”
“這個......”
劉安有些卡殼,稍稍頓了一下才說道:“偶然間看到的,書名我也不記得了。”
“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
梁柔有些不信的樣子,狐疑的看着劉安,可話還沒說完,邊上卻突然傳來一些響動。
兩人同時回頭,就看到右邊靠近蘇萌萌的位置,地面上多了一條洞裏寬的裂縫。
緊跟着,一隻粗壯的手臂從裂縫中伸了出來,接着腦袋也探得出來,然後是上半身......
打眼一看,這從地縫裏爬出來的傢伙,留着捲髮高高的鷹鉤鼻留着大鬍子,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長滿了濃密的體毛,看這樣子,好像......是個外國鬼?
在場衆人都是見過鬼的,所以並沒有感到太多的恐懼,只是有些意外。
梁柔也是一臉看不懂的樣子:“什麼情況,怎麼出來了這麼玩意。”
“我也不知道!”
劉安也有些懵,封印千年的陰巢中,居然還跑出來個洋鬼子,看實力,竟然還是個惡鬼。
這洋鬼子出來之後,便用貪婪的目光看向了劉安等人,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脣,甚至流了些哈喇子。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有些年沒見過活人了,目光在幾人身上來變動,最終選定了距離他最近的蘇萌萌,邁着大步衝了過去。
“小小惡鬼,爾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傷人。”
劉安厲喝一聲準備出手,卻被旁邊的梁柔拉住:“一個惡鬼罷了,讓他們對付吧,也正好藉機會看一看他們的實力,馬老不是也說了麼,這次對他們來說是歷練。”
也不等劉安回話,他跟着就朝蘇萌萌喊道:“惡鬼罷了,交給你解決了。”
“好嘞梁姐!”
蘇萌萌也沒再怕的,應聲的同時右手翻出一張黃色的符紙,脆聲喝道:“雷神電母,聽我號令,蕩盡妖魔,還歸清明,吾奉三清祖師急急如律令,天雷,劈!”
洋鬼子的身體當場變得扭曲,同時也聲嘶力竭的慘叫起來,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蘇萌萌所使的叫引雷符,和劉安的常用的引雷咒屬同脈,不過兩者的威力卻有不小的差距,若是劉安使出引雷咒,這洋鬼子恐怕扛不住一擊。
但是現在,他也僅僅只是很痛苦而已,就好比是受的皮肉之苦,並沒有傷及根本。
蘇萌萌也看出了這一點,快速朝前奔跑兩步,旋即飛身踹出一腳,正中洋鬼子面門,將其一腳踹出老遠。
跟着她快速的追了上去,然後右手一翻手摸出了一個小巧的八卦鏡,左手食指在八卦鏡上畫出一個符印,接着猛的一下將八卦鏡點在了洋鬼子眉心之處。
“啊!”
又是一聲慘叫響起,洋鬼子劇烈的扭動着身體,掙脫出了蘇萌萌的控制,快速退後。
他的眼神不再是貪婪,反而變的十分怨毒。
他自己可能都沒想到,剛出來就遇到了這麼厲害的人,當場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而就在這時,蔣立武兄弟兩也開始行動了。
哥哥蔣立文從腰間摸出一條墨黑色繩子,將一頭丟給蔣立武,兄弟倆分別拿着繩子的一頭快速往前,越過將鬼子之後又快速換位,將洋鬼子捆了個結實。
這並不是普通的繩子,而是專門用來控制鬼魂的縛魂索,算是一種較爲常見的法器,一旦被縛魂索捆住,幾乎無法掙脫。
洋鬼子不過是個惡鬼,任憑他如何掙扎,也沒能撼動縛魂索半分。
這還不算完,蘇萌萌緊跟着也到了。
她再次拿出八卦鏡,口中罵罵咧咧道:“奶奶的,跑啊,你繼續跑啊,再跑一個給我看看?”
說話的同時,他手裏的動作也沒有停頓,八卦陣貼在了洋鬼子眉心之後,她又唸了一段咒語。
在洋鬼子淒厲的叫聲中,八卦鏡上的符印被激活,發出道道金光,沒入洋鬼子沒心。
下一刻,金光由上至下穿體而過,然後迸裂開從洋鬼子身體各處穿過,在他身上開了無數個窟窿。
洋鬼子的聲音漸漸變得虛弱,身體也開始逐漸變化,皮膚大片大片的潰爛,露出了下面紅白相間的血肉。
鬼怎麼還有肉體?
這個疑問同時出現在蔣立武兄弟倆和蘇萌萌心中。
不等他們想清楚,這些血肉就開始一塊一塊的往地上掉,連帶着他的眼珠子也掉了下來,露出兩個黑漆漆的空洞眼窩。
低頭一看,掉下來的那是什麼血肉,分明是無數只紅色和白色的蛆蟲,而他身上也是如此,無數的蛆蟲爬來爬去,不停的蠕動着,攪動在一起看着噁心極了。
“哇嘔......”
蘇萌萌吐了。
她見過的鬼不在少數,但這麼噁心的卻是第一次見,況且她距離洋鬼子最近,儘管極力忍受,但最終還是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