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臉掛笑容,服務態度可謂一流。
錢多多搖頭道:“我們不是來喫飯的,是來找人的。你們孫老闆還在麼?”
前臺微微躬身:
“不好意思,孫老闆不在店裏。”
“如果要找孫老闆,還請留下聯繫方式,和我們預約。”
錢多多再次露出沮喪神情。
沒想到還是走空了。
之後還想有這麼個機會,那不知得什麼時候了。
“大哥,我們先走吧。”
錢多多也不打算爲難前臺,扯了扯劉安的衣袖,就要掉頭離去。
劉安卻似笑非笑:“孫老闆真不在這兒?”
看着劉安的眼神,前臺沒來由閃過一陣慌亂,好不容易鎮定下來。
“先生,孫老闆確實不在。”
沒有和前臺爭論,劉安掉頭走出了江林樓。
“大哥,我還能活多久?”
站在外面,錢多多哭喪着臉問道。
他的運氣確實越來越差,甚至還是觸碰陰間事物。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橫死。
劉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笑了笑:
“孫老闆絕對還在江林樓內。”
錢多多瞪大眼睛:
“可是前臺……”
劉安搖搖頭。
他自然不是信口胡說。林雪生前來尋找孫老闆,可自己卻並未看到他的人影。
要麼就是他已經離開了,要麼就是他碰上了孫老闆,兩人還待在江林樓內。
如果是前者,相信林柔柔那邊不會不給消息。
“換個方式進去吧。”
劉安和錢多多繞到了江林樓後方。
“大哥,孫老闆真的還在江林樓裏面麼?”
“要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帶你進去,這地方我熟。”
錢多多又燃起了希望。
在他的帶領下,兩人從後廚繞路,順利進入了江林樓的安全通道。
緊接着。錢多多領着劉安來到了江林樓三樓。
打開消防門,眼前出現了一排房間,其中有一間是老闆辦公室。
站在辦公室前,錢多多表情越發憤慨。
“大哥,見到孫老闆你先別管,我要揍他一頓出出氣。”
劉安不置可否。
孫老闆絕對身藏妖邪,錢多多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附身在門前傾聽了一會兒,劉安露出笑容,敲了敲門。
“不是說了不能進來麼?”
裏面的人一邊抱怨一邊走進,最後將房門拉開。
“你們是誰?”
對方一臉驚訝。
可劉安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硬生生將他擠開,走進了辦公室內。
果然。在這裏,他看到了林雪生。
在林雪生的面前,辦公桌後還坐着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
一看到劉安的模樣,林雪生頓時慌了。
“你、你怎麼來了?”
劉安沒有回覆,而是盯着那中年人,輕輕皺起了眉頭。
“孫老闆,你快點交代事實吧,你是不是也被那塊神牌控制了?”
“要是你還不交代,這位高人絕不會手軟的。”
林雪生趕忙喊道。
那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面色無奈。
“我沒什麼好交代的。”
“老林啊,你突然闖進來,還說什麼神牌有詭,我根本聽不懂。”
錢多多卻按捺不住了,他徑直上前,指着中年人,不可思議地看向林雪生:
“你說他是孫老闆?”
林雪生也懵了:“你又是誰?”
錢多多自我介紹道:“我叫錢多多,是江林樓的前任老闆。”
“你確定這個人就是孫老闆麼?”
林雪生看了劉安一眼,見對方沒有表示,他點頭篤定道:
“這就是孫老闆,我和他工作十幾年了,怎麼可能會認錯。”
頓時。
錢多多抱頭蹲下,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還以爲能碰上孫老闆那個王八蛋,沒想到居然是個假貨,完了,我要完蛋了。”
那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皺起眉頭,面露不愉之色:
“你們都是些什麼人?”
“我不認識你們,還請你們快點出去,不然我要喊保安了。”
劉安再仔細看了這人兩眼,心中也是嘆了口氣。
眼前這個人,並不是孫老闆。
或者說,不是他以爲的那個孫老闆。
原因很簡單。
這個中年人身上的氣息很乾淨,不曾和妖邪接觸過。
想了想,劉安左右手齊發,一手拎一個,將錢多多和林雪生拎了出去。
在安全通道內,三人沉默不語。
良久,錢多多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
林雪生滿臉不可思議:
“你的意思是,孫老闆幫我,是爲了抵禦什麼天罰?”
錢多多泄了氣道:
“那不是孫老闆,你根本就不認識他。”
林雪生不樂意了:
“我和他工作了這麼多年,不可能認錯人!”
這時,劉安開口了。
他一說話,兩人都噤聲不語。
“和錢多多接觸的孫老闆,纔是真正的孫老闆,也是整個事件的謀劃人。”
“至於林叔叔你所說的孫老闆,其實只是一個替身罷了。”
劉安淡淡開口。
兩人都懵了許久,好一會兒過後,他們這才接受了當前的情況。
接下來,自然得找到真正的孫老闆。
在劉安的勸說下,林雪生獨自回家。
這件事與他的關係不大,沒必要讓他再摻和進來。
“大哥,現在該怎麼辦?”
“孫老闆這個傢伙太狡詐了,居然用了十多年的替身!”
面對這樣心思縝密的對手,錢多多不由絕望了。
劉安嘴角輕輕揚起。
“那就先從替身下手吧。”
很快,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一番交談後,他踏步走出了安全通道,敲開老闆辦公室的門。
見來人又是劉安,‘孫老闆’眉頭緊鎖:
“你究竟想做什麼?再這麼胡來,我可要報警抓你了。”
劉安坦然上前,微微笑道:
“你是不是覺得,做孫老闆的替身可以喫香喝辣,一生無憂?”
“等會兒會有電話打來,接了電話後,你再想想,還要不要繼續裝下去。”
劉安話音剛落。
‘孫老闆’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着上面的來電顯示,他不自然地扯了扯衣袖。
等整個電話打完,他整個人趴在辦公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就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