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二人正在營房內休息,伍長猛地推開房門,躥到了劉安面前,面色驚愕詢問。
“的確是這樣。”
劉安淡淡回道。
“然後,你們兩人還遇見了傳說中的孟婆特使,他出手救了你們兩個還有百夫長?”
劉安點點頭。
“孟婆特使大人還表示,要親自調查,查清楚那兩幅千夫長甲冑的來歷?”
劉安再次點頭。
“這是不是意味着,特使大人會來我們兵營一趟?”
伍長神情激動,看上去像是忍不住要蹦起來了一樣。
這次,劉安卻沒有肯定:“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會來,也許不會來,說不定這兩幅甲冑是從其他地方流出去的。”
頓時,伍長患得患失。
“如果特使大人來我們這兒就好了。”
李雲安不由笑着問道:“伍長,你怎麼這麼想特使大人來?”
伍長沒好氣地白了兩人一眼。
“兩個新兵蛋子,自然不懂得孟婆特使的意義。”
“所謂孟婆特使,就代表着孟婆的身份,而孟婆,可是和牛頭馬面大人同級,甚至還隱隱高出半級的存在。”
“至於牛頭馬面大人,相信你們兩個總不會不知道吧,他們是陰兵的總統領,統帥陰司所有陰兵,是我們所有陰兵的最高統領!”
聽到這兒,李雲安做出一副受驚的模樣。
“居然這麼厲害?”
事實上,他就是孟婆特使,自然清楚這個身份的意義所在。
“就是這麼厲害。”
伍長不屑的掃了二人一眼,擺出一副沒見識真可怕的樣子。
李雲安心中暗笑,如果讓伍長知道,他心心念唸的孟婆特使就在他面前,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當然,李雲安自然不會泄露身份。
不然的話,敲山震虎之計也就此失效了。
“如果特使大人來了,百夫長大人也用不着這麼憂愁了,他一直被人打壓排擠,說不定特使大人會爲他取回公道。”
伍長嘆了口氣。
他是百夫長的老部下,自然不希望自己的老上級愁眉苦臉。
直到現在,伍長依舊認爲,百夫長受到了打壓。
雖然說這也沒錯,百夫長因爲不願讓出自己的職務,一直被上面打壓排擠,但他真正憂愁的原因卻並不在此,而是擔憂整個陰兵兵營受到的影響。
“你們兩個還真是好運氣,我也想見一見傳說中的孟婆特使,不用說,他一定是超級厲害的高人,光是氣場就足以讓人臣服。”
伍長用一種可望而不可即的語氣的感嘆道。
劉安心裏微微一笑,自己哪裏有什麼讓人臣服的王八之氣,這又不是小說,自己也不是小說的主人公。
“話說回來,那麼好的機會,你們就沒和特使說些什麼嗎?”
伍長再度問道。
李雲安搖搖頭:“沒什麼好說的,我們又和他不熟,他身上也沒有什麼讓人臣服的氣場,除了長得帥以外,和我們這些普通人沒有區別。”
“百夫長也是,遇到這種機會,怎麼不向特使大人求助,說不定能化解自己受人打壓的局面。”
“如果化作是我,還不立刻溜鬚拍馬,博得特使心喜,不僅幫我解決麻煩,說不定還能提攜我一把。”
聽到這兒,劉安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們懂什麼?這種機會很罕見的,不趁機拍拍馬屁,說明你們太不懂得做人了,要是我,一定要讓特使大人牢記我的吹捧,不給我好處都不好意思。”
伍長得意洋洋,絲毫不覺得溜鬚拍馬是一種恥辱。
劉安起身,拍了拍伍長的肩膀,正色道:“伍長高見,我受教了。”
隨後,他和李雲安走出了營房。
他們剛好完成了訓練,此刻營房外也有不少陰兵走動。
因爲陰兵條例的緣故,不允許單獨行走,因此陰兵大多都是好幾個人一團,保持一條直線前進。
雖然有些不方便,但也不影響這羣人私下討論。
至於討論的話題,和伍長心心念唸的一模一樣,也就是關於孟婆特使之事。
“孟婆特使,真正的大人物啊。”
“我們連主將都見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孟婆特使。”
“那兩個新兵和百夫長運氣真的有夠好,居然能見到孟婆特使。”
“也不知道他們私底下都說了什麼,會不會提到我們兵營。”
“聽說還要調查那兩幅外流甲冑,真是可惡,流出甲冑的人,真是丟了我們陰兵的臉面!”
“……”
衆人關注的焦點,一部分在那兩幅千夫長甲冑上。
這種甲冑,只可能存在陰兵體系內,而且千夫長甲冑級別不低,只有足夠大的兵營纔可能有充足的儲備。
而第一鬼城的兵營,擁有兩名主將,共二十萬人手,自然是極大的兵營,不可能不引起孟婆特使的注意。
至於另一部分焦點,則集中在三人和特使的對話上。
儘管三人回到兵營後,詳細稟報了當時的情況,但大多數人卻並不願意相信三人的言辭。
畢竟,孟婆特使的級別很高,如果他有意讓三人保密,只怕三人也不會不聽從。
就在這時,劉安面前,走來了一個人。
在他身上,穿着一副甲冑,正是一名千夫長。
“劉安,李雲安,雖然是第一次見,但想必你們也猜到了我的身份。”
千夫長含笑道。
劉安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拜見千夫長大人。”
與此同時,他心中微笑,魚兒上鉤了。
根據此前百夫長的說法,這名千夫長並不是陰兵原有的人,而是通過和周大通的交易,買下了千夫長職務的傢伙。
想必這傢伙應當知道一些情報。
“哈哈,不必如此拘謹,我們雖然是上下級,但同爲陰兵,也是同袍的兄弟嘛。”
千夫長的語氣很是親和,笑容也是和善無比。
“我這次來,是想問一些問題,你們務必據實和我說,不可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