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北寧婭 >第268章 我殺人了
    望着來電顯示我頓時就明白了,知道這兇卦的緣由在哪裏。

    我沒有急着接電話,快速掐指推算了起來,最後得到的結果讓我臉色更加的難看,眉心有一縷冷汗。

    這個電話是那柳河打來的,我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放的平靜一些,按了接聽鍵。

    “小哥,我是柳河,出事了,麻煩你過來一下。”柳河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那聲音是毫無感情,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我已經可以想象得到他此時肯定是一張毫無感情的臉。

    柳河說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沒有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也沒有在意我到底會不會去。

    掛斷電話我有些失魂落魄,呆呆的坐了一會,然後搖頭苦笑道:“想不到我居然失手在這件事情上了,哎,陰溝裏翻了船啊。”

    我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拿着傢伙騎上我的摩托車快速向柳河那裏趕去。

    雖然柳河在電話裏並沒有跟我說出了什麼事,但我根據我的卦象和推演出來的結果來看,我有九成的把握是我昨天給柳河看得那塊地出問題了。

    昨天我看那塊地一切正常,柳河準備今天動工,現在這個點應該已經動工了,只是不知道事情會壞到什麼程度。

    我把油門踩到了頂點,全速狂飆,兩個小時後我來到了柳河村子,我剛進村就感覺村裏的氣氛有些不對勁,村裏人聚在一起低聲議論了起來,我隱約聽到了‘殺人了’三個字。

    當我來到了柳河家門口的時候,他家門口也聚滿了人,而且還有一輛警車。

    我猛地向屋裏衝去,結果被門口的警察給攔住了,他們說屋裏是兇案現場,我不能進去。

    我快速從揹包裏翻出了一個牌子,那個牌子是蘇瓊給我的,是他們第九局的一種信物。

    警察看到我手中的牌子,有些猶豫不決,用對講機把他們頭頭找了出來,那頭頭看到了我手中的牌子,朝我點點頭,示意我可以進去了。

    這牌子是蘇瓊給我應付現在這種情況的,給我的時候我以爲我用不着,就丟在包包裏沒有管它,想不到現在居然用上了。

    “李先生,你是第九局的人?”那隊長問我。

    “我有一個好朋友是第九局的一個隊長,我們曾經合作處理過事情。”我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李先生,這家戶主柳河今早上四點多鐘的時候把他媳婦給殺了,手段十分殘忍,我們現在還原現場。”隊長跟我說。

    我呼吸猛地一窒,柳河把他媳婦給殺了,這……

    “隊長,這件事情我隱約知道一些真相,能不能交給我來處理?”我試着說。

    “這、不符合規矩,因爲你還不是第九局的人,你只能協助我們調查。”隊長猶豫了一會,然後還是拒絕了我。

    “你稍等一下,我來打個電話。”我急忙說道,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還會出問題,讓他們來處理明面上的事可以處理好,但死人的陰事他們沒法處理。

    我把電話打給了蘇瓊,快速把事情給蘇瓊說了一下

    “李北,沒問題,你把電話給那隊長吧。”蘇瓊說。

    第九局是一個獨立特殊的部門,在某些事情上他們有特權,剛好這件事他們可以做主。

    很快那名隊長跟蘇瓊講完了,隊長對我道:“李先生,那我們就先撤了,等你把事情弄完了我們再來。”

    蘇瓊已經在電話裏跟他講清楚了,他什麼都沒問題,帶着人離開了。

    “李北,我現在在執行其他的任務,暫時抽不出身,你需要我派人過去嗎?”蘇瓊問道。

    “不用了,這件事我可以搞定。蘇瓊,謝了,今天是我欠你一個人情。”我說道,掛了電話。

    我來到了房間裏,房間裏一片血腥,地上的血液還沒有幹,柳河媳婦屍體躺在地上,她身上有着很恐怖的傷口,慘不忍睹。

    柳河全身是血,呆呆的坐在一旁,神色呆滯。

    “柳叔,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我沉聲問道,昨天柳河還跟我說他答應他老丈人要照顧他媳婦一輩子,今天就痛下殺手。

    柳河好像沒有聽到我問話一般,依舊神情呆滯的坐在地上,眼珠子都沒有轉動一下。

    我連續喊了兩聲他都沒應,我眉頭微皺,結了一道法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柳河身體猛地一晃,像是回魂了一般,緩緩的擡起頭望着我,眼睛裏佈滿了血絲。

    “小哥,我殺人了,我把我媳婦給殺了。”柳河望着緩緩說道,眼神呆滯。

    “柳叔,好端端的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昨天你不是還跟我說要照顧你媳婦一輩子嗎?”我問道。

    柳河重重的嘆息了一聲,頹廢的靠在牆壁上,低下了頭,咆哮道:“這個該死的女人我那麼愛她,那麼信任她,自從她嫁給我什麼事都沒有讓她做,捨不得讓她受一點委屈,她居然給我戴綠帽子,還讓我把別人的兒子養大,我恨,我心中的恨意難以平息。”說到最後柳河咆哮了起來,雙目赤紅,充滿了怒火。

    我心中嘆息了一聲,還是被我猜中了,他果然是因爲這件事痛下殺手。

    “柳叔,你這都是聽誰說的?”我皺眉問道,這事兒讓我很納悶,這麼多年柳河都不知道這件事,怎麼他突然就知道了,是誰告訴他的?

    “昨天晚上我睡覺的時候做了一個夢,有一個人來到我房間裏,他告訴我說我媳婦給我戴了綠帽子,柳安並不是我的兒子,我媳婦還悄悄墮了兩胎,那兩胎都是別人的種。”柳河咆哮了起來,眼中有着滔天怒火,說起這事兒他無法忍受,恨不得拿起刀去砍他媳婦的身體,被我一把攔住了。

    “你在做夢別人進來告訴你的?那人是誰?”我問道,我估計這根本就不是柳河在做夢,昨晚上應該是有不乾淨的東西進屋了。

    “那是一個老人,在我很小的時候她就死了,是她告訴我的,如果不是她跟我說,我還一直都被矇在鼓裏,我真他瑪的傻,我給別人養了大半輩子女人和兒子,我就是最傻的糊塗蛋。”柳河撕扯着頭髮痛哭了起來,那是爲自己的不值,是爲自己的委屈而痛哭。

    一個大老爺們從來都沒有哭過,現在他哭了,心中的委屈沒辦法宣泄,也無處訴說。

    我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一個老鬼進來告訴柳河這件事,那老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到底是爲什麼?她想要告訴早就可以告訴,卻唯獨現在才說,在這一瞬間我感受到了一種陰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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