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傢伙。”我一臉的無奈,心中嘀咕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是做善事,要有耐心。”
我猛地一打龍頭,來了一個極速漂移,快速向那拖拉機追去,攔在了拖拉機前。
嗞!——
拖拉機來了一個急剎車,輪胎在地上摩擦出了一條黑線。
“臥槽,你找死啊,幹嘛衝到我面前來,你是不是以爲老子這破車撞不死你?”拖拉機上那個年輕人朝我吼道,雙目圓睜,額頭有冷汗,剛纔可真把他嚇死了,再有十釐米就撞到我車上來了。
“你撞老子一個試試?小爺就在這裏站着,我要是皺下眉頭就是你孫子。”我朝那貨罵道。
那貨年齡看起來跟我差不多,一看那熊樣就知道是個愣頭青,長的肥頭大耳,就跟那車上的肥豬沒有兩樣。
“瑪德,這麼囂張,老子撞死你!”周元大吼一身,雙目圓睜,就要踩油門。
“大頭,你幹嘛呢?”周德的老子大喝,猛地在他腦門上抽了一巴掌,一把將他從車上推了下去,朝他破口大罵道:“你這王八羔子,你想死老子還不想死呢,撞死人是你坐牢還是我坐牢。”
周德被他老子吼的一愣一愣的,然後握着拳頭向我走了過來,大吼道:“小子,咱們來單挑。”
“單挑就單挑,老子還怕你不成。”我罵道,從摩托車上下來了。
正當我們要幹一仗的時候,周德的老子急忙跑了過來,把他兒子給拉開了。
“你這小王八羔子不要在老子面前囂張,老子一個拳頭打你兩個。”周德朝我叫囂着。
“啪!”
周德老子又給他腦門上一巴掌,罵道:“打尼瑪的頭啊,給老子滾一邊去。”周屠夫覺得罵的不過癮,又在他兒子屁股上踹了一腳。
見到這父子倆我樂了,這父子兩人都是屠夫,周屠夫身上的殺氣很濃,一看就知道是做了一輩子屠夫的人。
周德不敢說話了,朝我無聲的揮舞着拳頭。
“這位小哥,不知道你攔我們車是幾個意思?”周屠夫笑呵呵的問,還拿出煙發給我。
“還有幾個意思,一看就知道是攔路勒索的。”周德搶着回答。
周屠夫回頭,作勢欲打,嚇的周德一個哆嗦,急忙後退。
“小哥,我兒子就是個混球,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周屠夫笑呵呵的對我說,
周德在我眼中就是個二貨,我倒是沒生氣,我對周屠夫道:“老屠夫,你殺了多少年的豬啊?”
周屠夫算了算,說道:“我十歲開始跟着我老子殺豬,我現在快六十歲了,差不多五十年了吧。”
我笑道:“五十年的老屠夫應該很懂規矩,我來考考你,什麼豬不能殺?”
“你腦子是不是有坑啊,有什麼豬不能殺的,只要是豬都能殺,趕緊讓開,不要擋道浪費我們時間。”周德又插嘴了。
周德撓了撓腦袋,不敢吭聲了。
我有些無語,這對父子也是一對奇葩,可以看得出來這父子倆經常這樣做,倒也是父子情深。
周屠夫仔細打量着我,疑惑的問道:“小哥,請問你是幹哪一行的?”
“擡棺材的。”我直言不諱道。
周屠夫若所有思的點點頭,然後一臉肅穆道:“這殺豬一共有六種豬不能殺,第一種就是不能殺五趾豬,這類豬是人轉世。第二就是不能殺白頭豬,這豬乃是披麻戴孝豬,殺了這樣的豬會倒黴。第三就是不能殺沒有尾巴的豬,殺了會斷子絕孫。第四就是不能殺懷孕的豬,殺了就是造孽。第五就是不能殺拜佛豬,那豬有佛性,殺了那種業力承受不住,第六就是靈官豬,那豬是天上的神仙被貶下凡的,殺了會倒大黴。”
那周德剛開始是一臉的不以爲然,到後面聽得入迷了。
我點點頭,笑道:“老屠夫果然深諳此道,既然你知道這些禁地,爲什麼還要犯了,你就不怕遭報應了?”
周屠夫一愣,回頭望着拖拉機上的豬,問道:“小哥,我車上有那六種豬嗎?”
周德急忙爬上了拖拉機,仔細看了一遍,叫道:“這裏沒有五趾豬、白頭豬、斷尾豬和懷孕的豬啊。”
“對啊,小哥,我車上沒有那幾種豬啊。”周屠夫附和道。
剛纔周德說的那幾種豬都是用肉眼可以看到的,靈官豬和拜佛豬肉眼凡胎是看不到的,普通人需要用特殊的方法纔可以看到。
我朝拖拉機上努了努嘴,說道:“中間肚子上長了黃毛的那一頭,它是一頭拜佛豬,你們動不得它,不怕惹禍上身就趕緊把它送回去,下午一點之前就送到。”
那頭豬在他們眼中跟別的豬沒有什麼區別,但在我眼中就不一樣,那頭豬頭領有幾縷金光,那正是它拜佛的佛光。
“臥槽,真的假的啊?”周德驚疑不定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大頭,咱們這就給人家送回去。”周屠夫說道,沒有任何猶豫,相信了我說話的話。
“大胖子,學着點,不是什麼東西你都招惹得起的。”我朝周德哼道,騎上摩托車一踩油門車子轟鳴一聲,快速離開了。
“小哥,你是哪個村的啊,回頭我去感謝你。”周屠夫朝我大喊。
“感謝就不用了,我是北馬村的,要是有什麼邪門的事可以來找我。”我應了聲。
這件事對我來說是一件小插曲,舉手之勞的事情而已。
回到家裏我第一時間去看了祭祀在香案上的捆妖繩,看完後我嘆息了一聲,還是修復的不盡人意,看來想要達到第一次那樣的效果很難。
第二天剛喫完早飯有一個人急匆匆的來家裏找我,那人正是昨天有過一面之緣的周屠夫。
周屠夫見到我直接一下子跪在了我面前,哭喊道:“大仙,求你救救我兒子,救救我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