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第一次生出這樣的感覺,讓我格外小心謹慎了起來。
必須要嚴肅認真對待,萬一陰溝裏翻船就糟糕了。
我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緊閉門窗,在房間裏擺了一個法壇,快速推演了起來。
我推演的格外仔細、謹慎,一個小時後我得到了結果,那股大凶之勢是從西來,我根本就無法躲避,必須要跟那大凶之勢正面抗衡。
得到這個結果我沉默了,快速在腦海中思索了起來,到底是誰要對我出手?
到如今我得罪的人有很多,玄門中有很多人恨得我是牙根兒癢癢的,特別是那九門沙家的人。
除了玄門,我也斬殺了很多妖魔鬼怪,那些妖魔鬼怪也是把我恨之入骨。
敵人太多,我也不知道到底誰要對付我,記不清楚了。
“既然避不開麼,那麼,就戰吧!”我低語,眼中殺機如虹。
逃避不是我的個性,迎難而上纔是我的選擇。
我從酒店裏離開了,出了城市,來到了一片荒野之地。
既然要戰,那就轟轟烈烈,放開手腳戰鬥一場,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來找我的麻煩。
我擺了一個法壇,盤膝坐在法壇前,安靜的等待着。
根據那種大凶之勢的氣息感應,敵手馬上就要來臨了。
白天流逝,黑夜降臨,今天星光漫天,月亮正圓。
我擡頭仰望着天空,低語道:“今晚上是個好日子,可以放開手腳痛快的大戰一場。”
在我的感應之中,敵手馬上就要來臨了,戰鬥就在今晚。
呼——
突然黑夜中起風了,瘋狂呼嘯,吹出了嗚嗚的聲音,那動靜就好像是有很多野鬼惡靈襲來了一般。
天象也開始發生了變化,烏雲翻滾,遮擋住了那皎潔的圓月。
星光隱匿,黑夜中一片昏暗。
陰風開始吹來,將我包裹住了,無論風如何吹,我法壇上的油燈依舊是在燃燒着,始終將我的法壇照耀的一片光芒。
我盤膝坐在法壇前,青冥法劍橫放在我的雙膝上,平靜的望着前方,眼中沒有絲毫的波瀾。
任憑你弄出多大的動靜,我心如止水,不動如山。
轟隆……
陰風中有轟隆聲響起,那聲音就好像是有一隊人馬在奔行一般。
那聲音由遠到近,轟隆聲如雷霆,將陰風都炸開了,氣場很足。
聽到前方的動靜我眼中露出了一抹異色,這種動靜可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弄出來的。
“嗚嗚——”
黑夜中的夜鳥發出了淒厲嘶鳴,被這種動靜給嚇到了,驚慌逃走。
終於,我前方的陰風炸開了,我看到了奔行而來的東西。
那果真是一隊人馬,人數大概在二十人左右,每個人都是身披鎧甲坐在高頭大馬身上,手持利刃,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一身的殺氣。
他們從裝扮上來看好像是古代行軍打仗的士兵,他們都不是活人,也沒有肉身,而是死後怨氣不散的陰靈。
望着那羣陰靈,我瞳孔緊縮了起來,見到他們的那一刻我腦海中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幾乎已經被我遺忘了的事。
這羣陰靈把我包圍了起來,每一個陰靈都是對我長兵所指,只等到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對我展開瘋狂攻擊。
我從法壇前站了起來,冷漠的望着前方,喝道:“我都幾乎把你給遺忘了,你纔來,你這效率是不是也太慢了。”
唏律律——
一聲戰馬嘶鳴聲撕開黑夜,那嘹亮清脆的聲音響徹長空。
噠噠噠——
馬蹄聲如雷,由遠及近。
從那馬蹄聲就可以聽出那是一匹千里寶馬。
幾個呼吸後,我看到了,一襲紅衣快速從遠方衝了過來。
那是一個女人,一襲紅衣,手中持着長槍,腳跨戰馬,從遠方奔襲而來,隨着她的到來一股狂暴的陰風席捲而來。
我站在那狂暴的陰風中,身如蒼松,沒有動搖分毫。
那個紅衣女人奔到了近前,眼神極其冷漠的盯着我,長槍指着我的眉心,怒喝道:“大膽賊人,竟敢刨白虎天王的大墓,罪不可赦,要將你九族滅殺!”
我從鼻孔裏冷哼了一聲,“你這樣的大話我聽多了,最後我九族還活的好好的,凡是跟我說這樣話的人全都被我幹掉了。”
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那白虎天王最寵溺的那個妃子,當初那個從白虎天王墓中出來的紅妝就說過這個女人,紅妝當時一直都在跟我說這個女人會歸來的,會來找我報仇。
紅妝早就被我滅掉了,這個女人才出來,這個效率不敢讓我恭維。
白虎天王大墓,那得是多久的事兒了,我都快忘記了。
“大膽!”
周圍包圍我的陰冷齊聲怒吼,“賤民,見到王妃還不磕頭行禮!”
“磕你姥姥的頭!”我怒喝,“她算什麼東西,也配我磕頭,她敢接受嗎?”
這女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年少,不過是一道陰靈罷了,算個錘子。
錚!
我拔出青冥,長劍直指紅衣女人,大喝道:“女人,報上名來,我不殺無名之輩!”
“黃口小兒,你聽好了,我乃白虎天王最寵溺的妃子,名爲血姬。”血姬猛地一跺長槍,大喝道,氣場很足。
“管你是血姬還是白鴨,想要殺我,那就得要有被我殺掉的覺悟。”我默然道,我所感受到的那種大凶之兆就是這個女人散發出來的,這個女人是個威脅。
“大膽,竟敢對王妃不敬,爾等定要將你魂魄斬碎,讓你粉身碎骨。”一羣陰靈怒了,朝我大聲嘶吼了起來,所有的戰馬齊聲嘶鳴,可以看出他們生前對雪姬是無比衷心的。
我環視了周圍一圈,冷笑道:“來吧,讓我看看你們這羣死陰靈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看看你們死了這麼多年還剩下多少本事。”
這是一場惡戰,但是我心中卻是充滿了期待,只要把他們給滅掉,我肯定會得到很多功德,他們可都是值錢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