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女人才停止了哭泣,可憐兮兮的望着我。
每當這時候我心中就充滿了感慨,哪怕玄門再風光,玄門某些勢力再強,在這山野之中還是會有許多冤魂需要求助。
他們弱小無助,哪裏敢去風水玄門找那些大佬求助,即便他們去了,又有多少人願意幫助他們呢?
有冤、有怨沒地方發泄,堆積在了一起,最後就會釀成悲劇,如此進行惡循環。
所以我想要一統玄門,把玄門的力量、資源全都整合利用起來,發動所有玄門的力量來化解陰陽鬼怨之事,這既可以化解恩怨,自己也有功德拿,豈不是一舉兩得的事。
玄門修道不就是幹這事的,否則玄門還有何用?
我將心中的這點思緒拋開了,想要做這事還得一統玄門再說。
“在你訴說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我。”我沉聲道,今晚來這裏的目的是爲了搞清楚何伍身上的事,先把這件正事弄明白了再說。
“法師,您請問,我一定會如實回答。”吳萍急忙點頭。
“這位是何金,之前他晚上走夜路經常路過這裏,他還有一個兒子叫何伍,你是否見過?”我問。
吳萍再次點頭,表示之前的確是見過他們父子倆。
“何伍現在中招了,不知被什麼鬼東西給纏住了,這件事是否跟你有關?”我沉聲問道。
吳萍急忙搖頭,“法師,這件事跟我沒關係,我沒害過人,我從沒有害過人,請法師相信我。”
何金這時候也顧不上害怕,睜開眼睛望着我。
吳萍纔多大點本事,她在我面前有沒有撒謊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我相信她說的話。
“何金哥,你兒子的事跟她沒有關係,你先去一邊等着,我來跟她聊聊。”我說道。
吳萍的事跟何金沒有關係,沒必要讓他沾上這份因果,我知道就好。
“現在說說你的事吧。”我負手而立,問道。
“法師,我叫吳萍,家住十里外的吳家溝,今年才只有二十一歲。
兩個月前我從外面打工回來相親,因爲我沒有看上那男人,所以就沒有成功。
我在家裏住了幾天就準備回去上班,結果在我去火車站的路上,那個畜生尾隨我,然後把我給殺了,嗚嗚嗚……”吳萍失聲痛哭了起來,講到自己慘死的經歷,她的魂魄都在顫抖。
我眉頭皺了起來,臉上充滿了怒火,這件事實在是太惡毒,太惡劣了。
“你繼續接着說!”我壓着怒火沉聲道。
“法師,害死我的那個人正是我相親的那個對象,他叫孔濤。
我沒看上他,他卻糾纏於我,非要與我處對象,被我嚴厲拒絕了,但他還不善罷甘休,更是對我施加了毒手,將我殘害致死。
孔濤有一個爺爺,他的爺爺是一個棺材匠,有一些奇門本事。
孔濤把我害死後,他爺爺幫他把我的屍體釘在了一口棺材裏,還把那口棺材吊在了一口老井裏,讓我現在連家都回不了,也沒辦法去地府投胎轉世,我只能每天躲在這荒墳中哭泣。”吳萍哭泣着訴說,她的遭遇充滿了血與淚。
那個該死的孔濤,畜生不如的東西,罪該萬死。
還有他的爺爺,把吳萍的屍體都釘了起來,不僅讓吳萍無法去投胎轉世,還要每天飽受鎮壓之苦,難怪會哭的如此傷心。
“吳萍,這個公道我給你討了!”我毫不猶豫道,修道之人不就是做這些事的嗎,否則還要這修道之人有何用!
人生於天地,必須要心存正氣,擔負起應該承擔的責任。
“多謝法師,多謝法師!”吳萍連連向我磕頭,哭得稀里嘩啦。
她本來都絕望了,想不到在最後一刻居然還能遇到我,心中充滿了無盡感激。
我燒了一疊香火給她,“趕緊吃了吧,喫完了纔有力氣給自己討個公道。”
兩個月的孤魂野鬼流浪,一點香火都沒有喫過,已經把她折磨的快要消散了。
等吳萍吃了香火,我將她收進了符紙中。
“法師,那女鬼的事搞定了嗎?”等我從墳地中走出來,何金急忙問道。
“她的事需要一些時間來處理,我們先回去看看你兒子。”我說道,並沒有跟他說吳萍的事。
回去的路上一切如常,沒有再遇到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何金的老婆、兒子都在家裏等着,見我回來急忙向我看了過來,尋求答案。
“何伍身上的問題並非是出在那墳地裏,還得繼續找。”我說了一句,然後緊盯着何伍。
何伍眉心那點紅光還在,沒有什麼變化。
雖然白天的時候我已經看了,但這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動用了兇蛇之眼看去,他身上除了籠罩着一股不祥的氣息外,並沒有其他的徵兆。
“到底是怎麼回事,按照我所學的本事來分析,他這樣子的確是要出大事,爲什麼就查不出來端倪?”我眉頭緊縮,在心中思索着。
這種感覺很不好,明明感覺有問題,卻是查不出問題是什麼引起的,讓我很憋屈。
“莫非是我太敏感了?”我低語,“又或者說……時間還沒到?”
想到這裏,我取了三枚卦錢捏在手心,默唸了一句咒語,然後將卦錢點向了何伍的眉心,汲取了他的一點陽火。
“何伍,對着卦錢吹三口氣。”我沉聲道。
何伍立馬照做。
我五指鬆開,三枚卦錢瞬間落地,砸在地上叮叮作響,卦象已成。
我望着地上的卦象,眉頭微挑。
白天的時候我已經給他卜了一卦,那時候卦象未成,什麼都沒看到。
深夜裏的這一卦,卦象成了,不過從卦象上來看,情況實在是太糟糕。
這是一個兇卦,預兆着何伍不僅有血光之災,還有斷頭之禍,十分嚴重,只要爆發,必死無疑。
“我沒有看錯,真的是有凶事要發生。”我沉默着,屋裏其他人也不敢說話,小心翼翼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