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千層蘿就長在龍窟,我臉上露出了古怪之色,龍窟不正是我原本計劃要去的地方嗎,這該死的緣法。
既然知道千層蘿長在哪裏,我整個頓時就輕鬆了起來,只要我去龍窟把千層蘿找到,這件事就解決了。
“龍北仙,我跟您一起去吧。”馬英蘭說道。
“用不着,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說道,龍窟那地方雖然在網上有些帖子傳的邪乎,但我並不在意,邪乎的地方纔適合我去。
羅伊此時的昏迷狀態不會引發更加嚴重的問題,所以我不用趕時間,按部就班向那龍窟趕去就可以了。
下午我就動身向龍窟趕去,我沒有開車去,依舊是搭乘的三路公交車,一直把這趟公交車坐到了終點站才下車。
此時我的位置距離龍窟還有二十多裏,前面沒車了,只能是倚靠步行。
天色還早,我估計應該到天黑之前可以到地方。
龍窟這名字聽起來很玄乎,實際上那地方就是一片山,在那山裏有很多洞穴,所以就稱之爲龍窟,我在網上看到有些帖子說那地方以前是住人的,山裏的洞穴就是那些人挖出來居住的地方,只不過現在都已經遺棄了而已。
這路是越走越偏僻,路上除了我也就沒有其他人了,我加速趕路,在快到目的地的時候在我面前出現了兩個男人,一箇中年人和一個青年。
兩人身上穿的衣物都是那種很專業的登山用的,腰間掛有繩索,那個青年背後揹着一個很大的迷彩包,那個中年人則是揹着一把弩槍,弩槍已經上膛了,那精鋼利箭閃爍着寒光,威力非同一般。
倒不是說着兩個人是突然出現的,而是他們的速度太慢,被我追了上來。
兩人見到我十分警覺,那中年男人瞬間就把背後的弩槍握在了手中,利箭對準了我。
那青年也把手插進了口袋中,顯然口袋裏裝着有傢伙。
我只是平靜的掃了兩人一眼,神色如常,對他們的這種攻擊狀態絲毫不在意。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跟蹤我們?”中年人喝問,弩槍對準了我的腦袋。
我笑了笑,隨意道:“我並沒有跟蹤你們,只是你們的速度太慢了被我追上了而已。”
我的話顯然並沒有讓這兩人相信,他們依舊是虎視眈眈的盯着我,手中的傢伙隨時準備出擊。
“大路朝天,各走各邊,你們這是想不讓人走這條路嗎?”我隨口說道,繼續向前走去。
兩人向後倒退了兩步,中年人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你來這裏幹什麼?”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來這裏的目的是想去龍窟看一看。”我說道。
中年人仔細的審視着我,似乎是沒有在我身上發現危險,幾個呼吸後將手中的弩槍放了下來,側開身體,讓開了路。
我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他們始終沒有對我動手,看我走了好一會纔跟了上來。
那兩人沒有對我發動攻擊,我也懶得搭理他們,也不願跟他們有過多的交流。
天色已經暗了,我不準備連夜進山,就在山腳下找了個地方生了個火堆,今晚就在這裏露宿一晚。
十幾分鍾後那兩個男人也過來了,兩人低聲交流了一番,然後向我走了過來,最後在距離我十多米遠的地方坐了下來,也生了個火堆,動作很嫺熟。
兩人在火堆邊坐了一會,那男人就拿着弩槍離開了,半個小時後他纔回來,手中提着三隻已經洗剝乾淨的野兔。
中年人提着一隻野兔向我走來,把野兔遞給了我,說道:“小兄弟,剛纔真是抱歉,是我們誤會了你,這隻兔子我已經洗乾淨了,向你賠罪。”
這一幕是我沒有意料到的,我接過了兔子,笑呵呵的說:“謝謝你的兔子,小事而已,算不上什麼。”
他朝我點點頭,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火堆前。
沒一會烤兔肉的香味飄散出來了,那青年從包裏拿了幾罐啤酒,朝我揮揮手,然後丟給了我兩罐。
望着兩人的這番行爲,我笑了笑,打開一罐啤酒,朝他們隔空碰了一杯。
喝完了手中的酒,我朝兩人喊道:“長夜漫漫,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坐在一起聊聊天吧。”
“不了,我們習慣獨來獨往,這樣挺好的。”中年人說道。
“你們也是去龍窟的嗎?”我問道。
沉默了一會,中年人低沉的說:“我的女兒來到龍窟失蹤了,我要來找到她,把她接回家。”
我眼中露出了驚訝之色,這一點是我沒有料到的。
還不等我開口,兩人起身滅火堆,準備進山。
“天黑不進山,這麼大的山你們摸黑進去也沒用的,而且搞不好還會迷路有危險,還是天亮了再進山吧。”我說道,看在他們給我兔子和啤酒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一句。
“謝謝你,但我要去找我的女兒。”中年人說,執意要進山。
“你的女兒已經在龍窟失蹤了,你帶着你的女婿進山,你就不怕再出什麼意外嗎?”我說道。
中年人猶豫了,停了下來。
“聽我的準沒錯,這麼大的山你摸黑進去根本就到不了龍窟,你省不出時間來的,如果你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你女兒就更沒法找了。”我說道。
“爸,我認爲他說的有道理,我們是婷婷最後的希望啊。”青年低聲說道。
中年人長嘆了口氣,將手中的東西丟在了地上,頹廢的坐了下來,他低頭用力的撕扯着頭髮,臉上充滿了自責,沒多久他一個大男兒嗚嗚的抽搐了起來:“都是我害的婷婷,老天爺這是在懲罰我,那些事都是我乾的,爲什麼不直接懲罰我,我寧願自己死也不願婷婷出事,嗚嗚嗚……”
我起身走到了他們那邊,望着那痛哭的中年人說:“亡羊補牢,爲遲不晚,浪子若是願意及時回頭,老天爺總會給機會的。”
第一眼看到這兩人我就知道他們不是一般的人,他們身上有着一股很重的土腥味,我斷定他們倆應該是盜墓賊,所以他們見到我的時候纔會如此警惕。
中年人聽到我的話猛地擡頭,緊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