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霞的墳來看的確是出現了異常,我已經掌握了一些關鍵信息,最終的結果我還需要進一步確認才知道。
林霞的兒子在不遠處的一個村子給人蓋樓房,我們很快就到了地方,見到了正在幹活的大林。
我朝周德點點頭,示意他過去把大林喊過來。
周德上前,很快大林就跟他一起過來了。
大林一臉迷惑的望着我們,“你們是誰啊,我怎麼不認識你們,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林先生是吧,我叫李北,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聊聊。”我說道。
“有什麼事你就快點說吧,我那邊還忙着呢,沒有時間耽誤。”大林催促道。
我笑着說:“李先生不用着急,耽誤你的事我們會賠償的,絕對不會讓林先生喫虧。”
我說這話的時候周德拿了一疊鈔票遞給大林,大林並沒有接,只是皺眉望着我:“無功不受祿,說事吧。”
“林先生,我想找你聊一聊你母親林霞的事,請問你母親最近有沒有託夢給你。”我說道。
大林臉色明顯有些不自然,目光微微有些躲閃,說道:“我母親已經去世了好些年,她怎麼可能會託夢給我,李先生是不是弄錯了。好了,我不跟你們聊了,我去幹活了。”
說着大林就想離開,周德一個閃身,直接就把大林給攔住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想要仗着人多欺負人是嗎?”大林一臉怒氣的問,提高的聲音,在一旁幹活的人都聽到了,目光紛紛向這裏看了過來。
我輕語:“林先生,你不要緊張,我們就是找你聊聊,並沒有其他的惡意。
我是一位修道之人,所以你母親託夢給你這事我很清楚,你在我面前是撒不了慌的。
既然林先生對我有這麼強的反抗情緒,那我就直說了,你母親林霞死了這麼多年,但她怨氣卻是不散,還在陽間害人,已經把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害的即將夭折,我來找你就是處理這件事的。
如果林先生真的不願意配合我,那我就直接動手抓人了,到時候你要是後悔可別怪我沒有跟你通氣。”
說到最後我神色沉了下來,有些冰冷的望着大林,不願意配合我,那我就只有動用一些強硬的手斷了。
這時候大林的老婆急匆匆的衝了過來,她手中還拿着一把瓦刀,張開雙手把大林擋在身後,怒氣衝衝朝我們道:“你們想幹什麼,欺負人是嗎?你們誰要是敢欺負人,我就跟誰拼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大林被她老婆拉走了,我沒有阻攔,只是望着大林道:“我會給你時間考慮的,今天傍晚之前你若是沒有給我答案,我就會主動出手,你不要懷疑我有沒有那個能力。”
大林始終沒有開口,也不知道我的話他聽進去沒有。
“北子,就這樣放過他了嗎?”周德焦急的問道。
“不用擔心,我有分寸。”我安慰道,“大頭,你去林霞的村裏找人打聽一下,拿到林霞的生辰八字。”
我這是在給他們機會,若是不珍惜,我也沒辦法。
找生辰八字這事很容易,特別是在金錢的加持下,周德很容易就拿到了林霞準確的生辰八字。
我們就坐在車裏等待,童秋璐有些擔憂道:“李先生,你說那個大林會不會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搖頭:“不可能,他一定知道些什麼,林霞肯定告訴了他一些事,即便他不知道全部,也會知道一些端倪。”
我們就這樣一直等到了大林下班,他從我們車旁路過,卻是沒有絲毫停留,看他這個樣子是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對此我是輕嘆一聲,給了他機會不珍惜,那也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周德,你帶着秋璐離開這裏,找個地方等我,事辦完了我通知你們。”我說道,今晚上的事他們倆插不上手,留在我身邊沒用。
“北子,那你千萬要小心啊。”周德叮囑。
“放心吧,我會的。”我點頭。
等他們倆開車離開後,我揹着包來到了大林村後面坐着,一直等到了天黑我纔開始行動起來。
我在地上佈置了一個法壇,用黃紙撕了一個紙人,將林霞的生辰八字寫在了紙人上。
我取了一根長香挑着紙人,雙手結印念着法咒,今晚上的做法很簡單,不需要那麼多的操作。
幾分鐘後,有陰風吹了過來,我法壇上的油燈快速閃爍跳躍着,卻沒有被吹滅。
我平靜道:“林霞,我知道你已經來了,識相的話就過來跟我聊聊。”
林霞沒有出現,只有嗚嗚的風聲。
過了小半炷香後,我嗤笑道:“你以爲你藏起來我就拿你沒辦法嗎,我若是強行召喚你,你根本就拒絕不了。
你放心,我不會強行召喚的,我給你三個小時的考慮時間,三個小時後你若是不主動出現在我面前,我就對你的後人出手,你自己看着辦吧!”
對林霞的後人出手是嚇唬她的,我有自己的底線,還沒有卑鄙到那個程度,我就是要那個傢伙自己出來。
我話音剛落,黑暗中頓時傳來了一道憤怒的尖叫聲,那尖叫聲有些像是野貓的嚎叫。
我沒有理會,揮手將法壇上的油燈滅了,靜靜的在黑暗中等待着。
一晃三個小時就過去了,時間已經快到零點了,我將油燈點燃,望着前方的黑暗中,沉聲道:“來了就不要躲躲藏藏的,你在我面前是藏不住的,過來聊聊吧。”
林霞早就來了,只是藏在前方的黑暗中沒有過來而已,這樣的小把戲在我面前是藏不住的。
林霞很是不甘心的怒吼了一聲,捲起一股陰風,隨着陰風飄到了我的法壇前,她一臉的陰森,臉上還綻放着幽幽的綠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她的這個樣子可以把人給活活嚇死。
我翻了個白眼,無語道:“不要在我面前露出這幅模樣,你是嚇唬不到我的,給我放正常點。”
林霞哼了一聲,不耐煩的變了樣子,跟她生前的遺照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