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眉準備去哪裏?”我又問。
“方眉沒有跟我說,她好像是去跟某個好友匯合,這艘鬼船是從黃河上游開下來的,平時有邪氣遮擋,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它。”灰仙慌忙說。
我眉頭微皺,又問道:“你剛纔說的這個鬼母教又是什麼來歷?”
“鬼母教是一個修煉邪術的勢力,他們的老巢是在黃河的最上游,鬼母教的教主叫鬼母,一個法力十分高深的邪道高手。
在鬼母座下有九大護法,這個方眉正是其中的一位護法。”灰仙趕緊交代,把他知道的東西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
鬼母教跟我想象中是一樣的,一個邪惡的教派,乾的都是一些邪惡的勾當,因爲他們地處偏僻,行事隱祕,所以知道他們的人不多。
當我把灰仙身上的價值都榨乾後,我冷哼一聲,眼中殺機肆掠。
灰仙感受到我的殺機,驚恐的尖叫了起來:“法師,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求求你不要殺我,再給我一個活命的機會吧。”
“不要做白日夢了,你這隻死耗子做了鬼母教的爪牙,我又怎麼可能放過你!”我呵斥,揮手拍了下去,在我手掌中夾着一道黃符。
黃符拍在了灰仙身上,灰仙發出了淒厲慘叫,身體被點燃了,快速燃燒着。
灰仙惱羞成怒,淒厲尖叫道:“該死的法師,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們不死不休!”
我不屑的嗤笑了一聲,還不死不休,真的是不害臊啊!
前後大概就只有十來個呼吸時間,灰仙的身體消融了,魂飛魄散,直接化爲了渣子。
至於他說的做鬼都不會放過我,那前提是他得可以做鬼才行。
我來到了甲板上,望着那些被我封印的半人半妖,輕嘆了一聲,他們都是可憐人,都是被那方眉給禍害的。
我提筆在每人的眉心上畫了一道符籙,然後唸了句咒語。
符籙在咒語的催動下綻放符光,最後符光衝入了他們的身體中,絞殺附在他們體內的精魅。
那些精魅的法力並不是很強,所以這對我來說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大概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就把這些人體內的精魅斬殺了。
“醒來!”我大喝一聲,揮手撒了一把黃符出去。
幾個呼吸後,這些人都醒了過來,他們渾渾噩噩,並不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只感覺全身無比的難受,像是被誰用重力轟打過一樣。
我沒有跟他們解釋什麼,而是揮手道:“你們趕緊下去吧,各回各家,之前的事就算了。”
他們都只是一些普通人而已,繼續追究下去對他們沒有好處,算了纔是最好的選擇。
等這些人全都下船後,我撒了一把黃符進船艙中。
“火起!”我一聲輕喝,頓時撒進船艙中的黃符瞬間就燃燒了起來。
這艘鬼船充滿了陰邪鬼氣,被我的符火一點,瞬間就燃燒了起來,火焰滾滾,衝起有老高。
大火足足燒了一個小時,當火焰停歇後,鬼船已經徹底消失了。
我望了一眼黃河下游方向,冷哼了一聲,離開了這裏,大步向阿牧家走去。
我燒了鬼船,壞了方眉的好事,這件事方眉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找到我是遲早的事。
我都懶得去找她了,就守在阿牧家裏讓她來找我。
等我到了阿牧家,村裏人已經全都圍到了院子裏,七嘴八舌的討論着,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擔憂。
阿牧是村長,在村裏是德高望重,現在他出了這樣的事,大傢伙肯定是擔心的。
見到我回來了,一羣人的目光全都落在我身上,眼中充滿了期待。
小鳳急忙走了過來,焦急的問道:“李北,你可算回來了,我阿爹一直都是昏迷不醒,怎麼都喊不醒,你快幫忙想想辦法啊。”
我點頭,沉聲說:“小鳳,你不要擔心,你阿爹的事我心中有數。”
阿牧的問題雖然有些糟糕,好在我去的及時,將他給徹底封印住了,問題即便再糟糕,也不會繼續惡化。
阿牧躺在牀上,在他臉上籠罩着一層青氣,他雙目緊閉,沒有任何反應。
我的目光落在了阿牧的脖子上,在他的脖子上有一個常人看不見的漆黑手掌印,那是一個小孩的手印,狠狠的掐過阿牧。
我伸出左手,將掌心貼在了阿牧的眉心上,心中默唸着法咒,將阿牧身上的封印給解開。
當我把阿牧身上的封印解開後,盤踞在阿牧臉上面的青氣快速翻滾,像是一條毒蛇,最後兇猛的向阿牧眉心鑽去。
“大膽!”我厲喝,猛地探手向那股青氣抓去。
這股青氣乃是方眉施的邪術,如果讓這東西鑽入了阿牧的魂魄中,那阿牧真的是大羅金仙來了都救不了。
我出手的動作快準狠,一把就將那股青氣給抓住了。
冥冥之中我隱約中聽到了一個女人的怒喝聲,那聲音來自於那股青氣中,應該就是那方眉的聲音。
雖然我不知道方眉現在身在何處,但她卻是察覺到我對她的邪術動手了,所以纔會有這樣的反應。
我冷漠道:“歪門邪道,都該死!”
我五指猛地一握,那股青氣瞬間就在我手中炸開了,直接就化爲了虛無。
冥冥之中我聽到了一聲怒吼:“該死的法師,我記住了你的樣子,你敢壞我好事,我跟你不死不休!”
我毫不畏懼道:“想要找我報仇,你來就是,看看到底誰生誰死!”
開什麼玩笑,我要是害怕那個傢伙,我就不是李北,我什麼陣勢沒有見過,這種事是嚇唬不到我的。
方眉對阿牧施的邪術我已經破了,阿牧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再略施一些手段他就可以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