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小云想到:還不如去搶,賣這麼貴,不過這個老頭真奇怪,做生意還看心情,不過有便宜不佔就是傻子。
“切,我不稀罕。”廟橘不屑道。
“別這樣說,”茹小云拍了廟橘一下,纔對老頭笑道,“您別介意,他就是這個性子。您說要贈我面具,可是真的?”
老頭看到了他們的互動,表情更加感興趣的樣子,也不在意茹小云的虛以委蛇,“沒錯,小姑娘隨便挑。”
“那多不好意思,無功不受祿。”茹小云嘴上謙讓着,手裏卻同時拿着幾個面具,不知道該拿哪個。
“唉,待會兒我說不定就改變主意了。”聽到這話,茹小云趕緊將其中一個收入懷中,惹得老頭失笑。
“姑娘倒是有趣。這些面具,皆可以防風避水。”
“面具不都是這樣的嗎?”
“非也非也,雖是‘面’具它就可以將整個身體都擋風避水,不沾塵埃。”老頭說着不同意的道,“你莫不是真將老夫當了敲竹槓的?”
可不是,茹小云訕笑了一下,對身旁的廟橘說道,“怪不好意思的,給這位老伯回個禮。”
老頭卻拒絕了。“姑娘若真是有心,不如三日後去參加廊城學院的入學考覈,老夫在那裏等你。”
老頭說着,開始收了攤位,裝進隨身的布袋裏,吆喝着歌謠走了。
茹小云:我這是被高人看中了想收做弟子嗎?主角光環要開始降臨在她身上了嗎?從此一路升級成爲人生贏家,天涯是路人?
茹小云對此表示:不需要,繼承了原身技藝的她自己就是高人,難道還有比她還厲害的?不過,不是有句話叫山外有山嗎,不能太驕傲。茹小云看着流雲面具上的機紓坊的特殊印記,若有所思。
廟橘在一旁道,“小云,這個面具配不上你,你做的比這個好多了。”
“嗯。”廟橘笑着應了。
離客棧不遠處,茹小云突然便看見了一身白衣站在門口的於牧,他看着她這邊,好像已經等了很久。
“大人。”
不知怎的,茹小云覺得於牧的表情不太對,心情不太好,雖然他明明戴了面具,看不清表情。
“阿牧,等久了吧,不好意思,我和阿橘去看燈會了,你去忙了就沒叫上你。”茹小云看見於牧落寞的身影,感到抱歉道。
“我剛來,沒等多久。我知道你們去逛燈會了,剛纔湖姑娘已經告訴我了。”於牧敘述般說出一連串的話,聽不出語氣。此時的茹小云卻還不知道,於牧只要不溫柔了,那一定是真的動了怒。
“湖姑娘?”茹小云疑惑道,“對了,我走時留了傳訊器給你的,你見到了嗎?”
於牧的視線在廟橘胸前的藍色小花停留了幾秒,隨即笑了笑,“別站着了,先進去吧!”
茹小云想:糟了,阿牧好像生氣了,都不理她了。
茹小云坐在牀邊,於牧說她逛了晚上一定累了,讓她先睡,她卻有些不安心,想了一會,還是躺下了。
房內,於牧與廟橘正在對話。
“廟橘,收起你的小心思。如果說一開始你不清楚也就罷了,如今三個月過去了,你明明已全數明白了這一切,不要越線。”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如果不是大人只將你當做涉世未深的白紙,與我一般的機關人,你的心思怕早已是司馬昭之心,你瞞不得了任何人。”
“廟橘,我們生來便沒有情愛的權利,更何況這是大人,你一定要辜負她的信任,將此滑天下之大稽之事昭告天下,讓她受天下人詬病嗎?”
廟橘琥珀色的眼睛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即震然的看向他。於牧沒有絲毫退讓,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