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蘺剛說完,又覺得不妥,看了一眼旁邊的白芷。

    “我也跟着過去。”白芷接着又問:“主子,這院子裏的東西,佈置該從何處取用?”

    “我早上送回來一些,你看看能不能用。”

    “是。”白芷先是進屋查看了一下東西,不過回來的時候,手上拿着一塊燒黑的首飾盒子。

    “被毀了。”

    沈江蘺看着白芷手中的東西,就知道除了林珍,沒有人敢這麼做。

    “哎,真是不消停!”沈江蘺站起身,招呼着五個人說:

    “把屋裏的東西全部拿上,咱們去看看我們的侯府夫人。”

    一行六人,沈江蘺在前,氣勢洶洶的朝着芙蓉苑走去。

    這次不打疼她,她就不知道什麼叫怕!

    芙蓉苑,一個堂屋中,林珍高坐在椅子上,沈玉林半跪坐在地板上,正哭訴着自己今天的遭遇。

    “孃親,那個沈江蘺太過分了!她竟敢叫人打我!”

    “好了,孃親知道了。我不會讓她好過的,在這侯府裏,還輪不到她隻手遮天。”林珍先是扶起了沈玉林,讓他安坐一旁。

    坐在下手的沈紫蘇,這個時候突然開口說道。

    “孃親,你想如何?那個沈江蘺怪的很,而且爹爹似乎很看重她。”

    “只不過是需要她心甘情願的去和親罷了。”林珍放下手中的茶杯。

    “嗯,孃親說的對。只是我們何苦爲難於她?她去和親,就是一去不回了。”沈紫蘇下意識的不想和沈江蘺做對,大門口攔人那一次就夠了。

    而且攔人也是因爲她自己害怕,怕孃親更疼沈江蘺,想來個下馬威。

    不過,現在孃親的態度,更是讓她看不明白了!總覺得兩個人像仇人一樣?

    “不用說了,我就是要讓她知道誰纔是這侯府的主人。”林珍語氣重了一些的說道。

    “就是,就是,她沈江蘺是個什麼東西!敢在侯府如此放肆!”沈玉林在一邊敲着邊鼓。

    沈紫蘇低頭應是,不再多言。

    “夫人,夫人,大小姐過來了!”

    一個門外守着的丫鬟,腳步略顯踉蹌的跑了過來。

    “慌什麼,沒點規矩。”林珍瞪了眼丫鬟之後,就派頭十足的等着沈江蘺上門。

    外面的沈江蘺,還真就看見了大門敞開的大廳,不過她人在外面,面帶微笑,特意的揮了揮手。

    然後,走了過去。

    過門不入。

    沈江蘺後面跟着的五個人,將被毀壞的東西,殘餘的布料全部放在了地上。

    沈江蘺點點頭,看着冷泉說道:”上樹,弄幾根樹棒子下來。“

    “是。”冷泉運氣輕躍,一個踏步,蹬樹借力,人就上了芙蓉園內的一顆大樹。

    從腰間揮手拿出軟劍,刷刷刷幾下,幾根粗壯的樹枝就掉落在了芙蓉園的院子裏。

    “噗通”

    “噗通”

    一陣陣的塵土被卷帶了起來!

    冷泉再次下躍,揮手幾下,沈江蘺要求的大粗木棒子就出來了。

    數一數,正好六根。

    “一人一根,砸!”

    五個人加上沈江蘺,動作麻利的很。

    一人撿起一根樹棒,精準的進了林珍的臥室,就一個字,砸。

    見什麼砸什麼!

    “乒乒乓乓”

    “稀里嘩啦”

    各種碗碟碎落,門窗破碎的聲音,讓那個堂屋的林珍三人再也坐不住了。

    幾個人稍顯慌亂的跑了出來,看見眼前的一幕,林珍眼睛都要充血了!

    “混賬!混賬!侍衛,侍衛,給我拿下她們!死傷不論!”林珍大聲的喊道。

    “孃親,不可!”沈紫蘇急忙的拉了一下。

    林珍一把甩開,今日她必拿下沈江蘺。

    沈紫蘇被大力的林珍甩了一個踉蹌,被身後的侍女扶助。

    “小姐?”

    “去找侯爺,快去送信。”沈紫蘇知道她自己是勸不住孃親的,只有等爹回來了。

    “是。”侍女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大家都覺得沈江蘺會輸,她要是真的傷了,那和親的就只能是自家的主子了。

    這個時候,十幾個侯府的侍衛衝上前去,要拿下砸東西的六個人。

    五個女人都沒有回頭,只冷泉一個人,戴着手套上前,橫踢,側踹。

    一時之間,十幾個侍衛愣是沒有闖過去。

    這一下,大家都知道沈江蘺是有備而來!

    只不過,這個男子是誰?

    “再上。”林珍看着沈江蘺已經將她的衣服都拿出來了,並且點上了火。

    那一團火,紅彤彤,是那麼的刺眼!

    赤裸裸的打着她侯府夫人的臉!

    這一次,出來的侍衛明顯不是剛纔只有粗淺功夫的護衛,一時之間,冷泉沒辦法顧及周全。

    “南燭!”

    沈江蘺站在火堆旁,瀟灑的又扔了一件紫色華服進去。

    “你,找死!”

    那是林珍最喜歡的一件衣服,沈江蘺該死!

    沈江蘺不屑的看着林珍,誰找死還不一定呢?

    南燭,都沒有拿出自己的武器,她記得說暫時不見血。

    南燭的招式,狠辣,直接,出手就是死穴,她只是收了內力,但即使這樣,每一招都讓一個侍衛倒下,再也沒有了起來的力氣。

    在場的人都有點震驚了!

    這是哪裏來的人?

    都是大小姐的人?

    之前的十八年,她到底幹了什麼?

    林珍看着一地的侍衛,在看着慢慢朝她走過來的沈江蘺,她有幾分膽寒的說道:“沈江蘺,我是你的孃親。”

    “呦!現在是我的孃親了?”沈江蘺嘲諷的看着林珍說:”你要是一直硬鋼下去,我還高看你一眼。到頭來,也就是仗着自己侯府夫人的名頭,欺負欺負比自己弱的人罷了!”

    沈江蘺站在了林珍前面一米遠處,就在林珍以爲她要動手的時候,沈江蘺飛腿側踢,旁邊看熱鬧的沈玉林被踹飛了。

    “你,你幹什麼?”

    “踹廢物!”沈江蘺再次起身上前,一把薅起來沈玉林,拽着他的後脖領。一腳踹在他的膝蓋窩。

    “duangduang”兩聲,沈玉林雙膝及地。

    “林珍,你聽好了。我願意回來,是因爲想知道生我的到底是什麼人?而你到目前爲止,根本就不配爲人母。”

    “你再用你那些手段,我沈江蘺大可一走了之,量你們也攔不住。你覺得我這樣的容貌,在養父母早逝,卻能安然無恙的生活多年,靠的是什麼?”

    “麻煩用你蠢笨的腦子想上一想。”

    “再敢動手,你燒我一件東西,我就燒你一座屋子,你敢動我一下,我就砍掉你兒子的一個部件,我說到做到。”

    “轟隆隆”一聲,房子應聲塌了!

    “啊...”一聲慘叫,沈玉林被沈江蘺踩着後背,趴在了地上,滿嘴泥濘。

    此時的林珍,覺的自己身爲侯府夫人的面子全被沈江蘺踩在了腳下。

    “你個孽障!殺了她!給我殺了她!”

    “殺你個頭!”沈江蘺乾脆利落的一腳,將林珍踹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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