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點靈力的修士就不會對這藥有反應,如果是之前的宴清珏自然也不會,但是奈何他現在失了靈力,和普通的凡人無二。
宴清珏目光瞥向遠處,一雙本就帶着些迷離的桃花眸子,因爲喝了酒,更顯得渙散了幾分,有種迷醉的勾人。
按理說,這藥性並不算重,他扛一扛也可以扛過去。
但是或許,他可以利用一下這藥……
不如去找蕭允。
宴清珏自己被他的想法嚇了一跳,但又有些激動,像是想要馬上去付諸行動。
他也可以藉此問問蕭允是不是在意自己爐鼎的身份。
於是,半個時辰後。
宴清珏雙頰泛紅,來到了蕭允住着的偏殿,他的手拄着寢殿大門,另一手捂着胸口,想要極力壓制心臟的劇烈跳動。
他閉了閉眼睛,屏着呼吸,輕輕敲了敲了殿門。
“蕭允……”宴清珏聲音有些啞。
殿內傳來蕭允冷冽的聲音,“我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說好了。”
蕭允都沒有聽他後面的話就拒絕了他。
宴清珏心中有些失落,還有一陣莫名其妙的委屈,趁着酒勁就說了出來,“讓我進吧……我想看看你。”
蕭允聲音有些嘲諷道:“十年的屍首還不夠看的嗎,我的樣子又不會變,有什麼可看的,你回去吧。”
讓他……回去嗎?
宴清珏的失落變成了心臟的刺痛。
算了……
宴清珏失魂落魄地轉身,一頭扎進了黑夜。
他又在期待什麼呢……
或許一開始他就是錯的,他以爲自己能看透蕭允的全部想法……那只是他想要讓事情那麼發展而已。
他憑什麼覺得蕭允會一直喜歡他……
宴清珏不覺滾了滾喉嚨,像是失落到了極點,連發簪什麼時候掉落的都不知道。
此刻的他,無論是臉頰還是脣色都紅得厲害,漆黑柔順的長髮一直垂落到腰窩,再配上他那雙迷離的桃眸和眼尾的紅色淚痣,完全是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
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的他是多麼令人遐想。
暗夜中的一叢灌木叢後,一雙精亮的眸子死死地在盯着他的背影。
那是魔域的一個低階修士,修士臉上帶着病態的蒼白,在看到宴清珏的第一眼時,眸子中染上了貪婪和興奮。
能看得出來,那人沒有靈力,但有些劍術底子的,或許他的劍術還很強。
只不過現在是毫無防備的樣子。
魔域中有一種禁藥,只要在藥中注入自己的血,再讓別人喫下去,那喫下去藥人就無法反抗他的命令。
好巧不巧,這藥他有,或許可以在這個人身上試試。
那人看起來很強,但越是強的人,上起來便越有一番滋味。
特別是看着他們想反抗又無法反抗、痛恨自己的樣子,那種生不如死的絕望表情,真令人心往。
趁着夜色,那名魔修悄悄繞到了宴清珏的身後,在宴清珏毫無察覺的時候,迅速在他口中塞了一粒藥丸。
魔修掐着宴清珏的下頜,強制他把藥嚥了下去。
那藥嚥下去的一瞬,宴清珏瞳孔驟縮,急忙推開了那名魔修。
“你給我吃了什麼。”宴清珏腦中一陣嗡鳴。
魔修不懷好意道:“是能讓你舒服的東西。”
宴清珏踉蹌了幾步,眸中染上了一層寒意,“你找死。”
說着,宴清珏從袖中拿出短刀,直衝着魔修刺去。
那名魔修穿着一間黑色的斗篷,斗篷將他的身體全部蓋住,他的臉上也帶着一層銀質面具,面具遮蓋了他的容貌,只看到嘴角隱隱有一道傷疤。
魔修聲音懶散道:“還真是不聽話。”
宴清珏的短刀刺過來的時候,魔修輕輕側身躲了過去,旋即一手拽住宴清珏的胳膊,順勢要把他的手反剪過來。
誰知宴清珏在魔修要碰到他的一瞬間,將刀子轉了手,一個轉身刺入了魔修的右肩中。
魔修神色中多了幾分玩味,似乎是對宴清珏起了很大的興趣。
“滾遠點。”宴清珏眼眸微紅,聲音嘶啞道,一聽便是已經沾染了情|欲。
魔修將刀子從肩中拔出,笑道:“明明都已經這麼飢渴了,還裝什麼高潔傲岸。”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主人哦,主人的話是不能反抗的。”
魔修說完這話的同時,宴清珏雙眸頓滯,神色中滿是難以置信和恐懼。
他的身體……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了。
像是有一陣陣幽魂般的迴響充斥在他的耳邊,厲聲呵斥着他要按眼前這人的想法去做,命令他要聽從那人的吩咐。
“脫了衣服。”魔修聲音輕挑道。
聞言,宴清珏臉色煞白,額頭間冒出細密的汗珠,他的手開始不受控制的去要去解開自己的腰封。
不要……
不要這樣……
宴清珏不覺瞪大着眼睛,眸中盡是手足無措的慌亂。
爲什麼他不能停下來……爲什麼他反抗不了他的命令……
腦中像過電一樣回想起他在極樂宗時的情景,被幾個人按着肩膀,跪在地上,他們掰着他的下頜,嘲諷地讓他看着□□的望淮。
他眼睜睜地看着望淮像一個破布娃娃一個被人糟踐,一遍又一遍,他的耳邊盡是粗重的喘氣聲和望淮痛苦的呻|吟……
那時候他……
他沒辦法救望淮……
宴清珏顫抖着雙手,極力剋制自己的動作,一陣腥甜從喉嚨中涌上來,似乎是對他反抗的懲罰,鮮血從他的脣角中流出。
“不……”宴清珏擠出幾聲破碎的呻|吟。
魔修無動於衷,他對這藥的很有信心,喫下這藥的人,從來沒有人能反抗他。
魔修不耐煩道:“動作快些。”
宴清珏眼神渙散,但並沒有繼續下去,只見他呼吸急促,因爲忍耐不住胸中的鬱結,直直嗆出一口鮮血。
“聽話,聽話就不難受了。”魔修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