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吧,馬上就黑了,你們要加倍小心啊!”村長還是有些擔心,看着樹林他們說。
“放心,我們今晚只是去探探路,不幹什麼的,好戲明天才開始。”樹林無所謂的說。
“哥,我還沒結婚呢,要不我給你在村口掩護吧,我娘還等着我給她生個孫子呢!”小徐戰戰兢兢的說,白天他已經努力阻止樹林去那條路了,奈何樹林鐵了心。再聯想到樹林說什麼還要死一個,樹林可沒那麼容易死,那他去了死的不就是自己嘛!沒辦法,誰讓他不能失去這個工作呢,只能試着努力阻止,但是最終失敗還是要硬着頭皮上。
“小徐啊,你怎麼還是那麼膽小,放心,跟着哥保你沒事,區區小鬼無所畏懼!”樹林開始了他的嘴炮大法。
老舊的路燈已經開始了工作,哪怕不情願,陽光還是沒了蹤影,村長也面露尷尬打了個招呼,一路小跑回家了,彷彿一刻也不敢多待。
“這老頭,都那麼大年齡了還怕死”樹林看村長一路小跑,笑着說。
“哥,我也怕!”小徐戰戰兢兢的說。
“怕你妹,走,我們過去”樹林罵了小徐一句,便朝着那條路走去。
小徐沒停留,無奈的跟着樹林一起走去。
雖然有路燈,但依舊很幽暗,遠處的漆黑像深淵的巨獸,好像張着嘴等待着自投羅網的獵物。
八點,九點,十點,十一點,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挪動着腳步,不會爲景色停留,更不會爲了人停留。馬路旁邊不遠處的草叢裏,兩個人相偎在一起,雖然是夏日,但是入夜還是冷,尤其在荒外,不但冷,還有蚊蟲的騷擾。讓樹林二人都開始懷疑他們買的花露水是不是假貨。
“哥,下小雨了”小徐感到涼絲絲的雨滴落在自己的臉上,害怕的小聲對樹林說。
“嗯,知道了,那小女孩應該快來了。”樹林迴應着。
“我的親孃啊,出現了,在那在那!”小徐看到馬路上靠近村口的那邊有一個穿着紅色雨衣的小姑娘,頓時驚恐的死死抱着樹林。
“我快被勒死了!”樹林努力着掙脫開小徐,怒氣衝衝的對小徐說,“冷靜,按我分析,她只會在那條路上走,不會停下,也不會回頭。”
果然,小女孩對周圍的任何事物都沒有興趣,還是一步一步的走着。
突然,街燈滅了一個,接着第二個,第三個,最後全部都滅了。眼睛陷入了黑暗,耳朵能聽到雨滴聲以及隱隱的走路聲。不對,怎麼感覺走路聲好像不太對。
還是昏暗的街道,還是下着雨,不同的是馬路上一個小女孩,旁邊還跟着一個青年,那青年沒有表情,無神的和小女孩一起向着城裏走着,一步一步。
樹林感覺頭皮發麻,這是要壞事的節奏啊,於是沒管那麼多,擡起身子就朝着小女孩他們衝了過去。因爲他們是走着,樹林是跑着,所有很快就追上了他們。他攔住了他們的路,不讓他們繼續前行。小女孩有些呆,停下了腳步就無神的看着樹林,好像不知道要做什麼,也好像在等着什麼。一旁的小徐眼睛突然刷的就變成純白,嘴角也微微上揚,好像碰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
“你確定要攔住我們回家的路?”小徐沙啞的說着,那聲音猶如來自地獄,冰冷的衝擊着樹林的心臟。
“你是劉柱?”樹林忍住心裏的擔憂,努力平靜的說道。
“是,你知道我還敢擋着我?”小徐笑的更得意了。
“把我朋友留下,你不是個隨便殺人的鬼!”樹林篤定的說。
“我只殺那些擋住我女兒回家的人”小徐迴應道。
“可是小徐沒有”樹林還想爭論什麼,卻好像想到了什麼,“所以我看到的是假的,真正的小徐應該還在原處,而我被你騙來,剛好擋住了你女兒的路,所以從最開始你想殺的就是我?”
“聰明啊,分析的很有道理,不過我不殺你,而是想看看你!”
“看我,我有什麼好看的?”
“你身上有一種令我戰慄的感覺,我不知道爲什麼”
“你怕我除掉你?”
“我怕,我還沒有完成我的心願。”
“還差一個人沒殺?”
“是的,還有一個。”
“是誰?”
“村長兒子,呂成!”
“這些人到底和你什麼仇怨,爲什麼要殺死他們?”樹林和劉柱的對話讓他對自己的分析更篤信。
“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小徐雙手捂住眼睛,好像在擦拭眼中那不曾留下了的淚水。“說到底,還不是一個財字!我們村的人一直都是好喫懶做,沒有幾個能幹大事的,物以類聚,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其實我們村很久之前是個土匪窩,一羣打家劫舍的人在這裏生活居住。後來慢慢成了村子,匪頭藏了很多文物在村後一處隱蔽的土坑裏。那是我和董家兄弟年輕的時候發現的,後來我們偷偷拿出了一些到城裏賣,認識了倒賣文物的張角我們四個也就悶聲發大財。後來張南西兒子來我家找我女兒上學的時候看到了我家的錢,就告訴了他父親,他父親一個勁追查,我們不想把事情搞大,就給了他錢封口。不然他哪有那麼多的錢養那麼多兔子。文物雖不那麼多,但我們不能頻繁出手,怕引起懷疑,所以弄的比較慢。”小徐不斷的邊回憶邊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