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氣的說道“好，我現在就用白癡也能聽懂的話來解釋給你聽。”
“感謝～～”姜黎認真抱拳，沒辦法啊，他真的沒聽懂……
“簡單來說就是虛實之間可以定性和否定事物的走向以及本身。”
非常簡單明瞭的一句話，卻是讓姜黎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果然不簡單，難怪當初在虛實之間的時候自己的攻擊就彷彿是不存在一般，是被否定了麼。
“這應該不是所有的對象吧？”如此力量，姜黎不相信可以否定一切事物，哪怕是歸墟之力，也不能說剝奪就剝奪一個事物的生命。
現在他已經接受了歸墟終結源氣的洗禮，也算是初步可以掌控萬物的生死，但以他現在的境界，最多隻能隨意剝奪忘法之下的生靈。
如今他爲天主也只能後掌控忘法下面的生死，那面具男子做爲虛實之主已然超脫，姜黎不信他可以否定一個天主，或超脫的存在。
命乘搖頭，“理論上來說，可以。”還沒等姜黎駭然，命乘又道“但這已經是超脫之上了，如此境界，至少現在已知的是不存在的。”
“這樣說吧，就像是你歸墟，如果有一日你達到了一種全新的境界，那麼就可以讓歸墟昇華，到時候你甚至不用動手，一念之間便可以掌控萬物的生死。
相對的，扶桑與虛實也同樣，或許還有空之力，它們同爲天地間最古老的存在，至少萬億宙元以來，天地間還沒有出現可與之相比的。”
姜黎默然，他剛到天主，充其量也不過是比肩十一天的天主，超脫距離他看似只有一步之遙，但這一步卻是可以讓人望而生畏。
“老夫曾和那傢伙打過架，如果說超脫是一片汪洋，那麼虛實之主便像是無邊無際的星河。”命乘長嘆一口氣，記憶彷彿又回到了曾經。
自己僅支撐了五招便落敗，當初真的讓他有些難以接受，早知道在超脫這個層次，比的是時間積累，而自己不說是超脫的最頂尖層次吧，至少也是頂尖的存在。
但在虛實之主手上依舊落敗，命乘複雜的看了一眼姜黎，“如果說這天地間最終的盡頭在哪裏，那麼必然就是歸墟，而能和歸墟相提並論的也就只有扶桑，虛實以及空之力。
說實話，老夫有時真的挺羨慕你，別人窮極一生所追求的境界終點，你們卻是自出生之時便擁有。
哪怕我等在努力，再破虛，終究是無法做到與你們四者相提並論。”
命乘有些落寞，他活了無數年，見過數不勝數的事物，有時他真的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彷彿是命中註定一般。
而那虛無縹緲的命運長河，不過是四境鏈接的一種玩物，除去四境之主，天地間所有的生靈都在這名爲命運長河的玩物中上演着一場驚鴻絕世的戲劇。
對於命乘的話，姜黎卻是不敢苟同，“不，即然存在，那麼必然會有他的使命，終點對於所有事物來說都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現在所追求的境界，只爲了讓自己的視界，思維，走向更加廣闊的天地，就算失敗了，之前曾經追過。
我有一個朋友對我說過，某些事不是因爲有希望纔去追尋，而是追尋纔能有希望。”
說着說着，姜黎就感覺自己的眼角有些溼潤，當初子媚說這句話給他的時候他還一知半解，如今想想……
一切盡在不言中，他不信子媚已徹底死去，如同國殤一般，他終有一日也會去追尋扶桑，不管結果如何，至少他追尋過。
命乘不語，他有自己的信念，玩物也好，戲劇也罷，在這世間行樂亦如此。
小小的山洞內，沉默了許久。
終還是姜黎打破了沉寂，“我想起來了。”
命乘斜眼看去。
“我想起來那女人是誰了！”姜黎驚呼，沒錯，剛纔他無意間撫了一下耳邊的青絲，一下讓他想起來在下男身邊的那個神魂是誰了！
命乘問道“什麼女人？”
“就是她。”姜黎指着自身道。
命乘詫異的歪着腦袋，說實話，他被封印的時間太久了在他被封之前深淵都還沒出現，所以對於殷筠的身份自然是不知，不過一個超脫，他還是挺感興趣的。
隨後姜黎便將回到現象的那段時間發生的事說了出來，期間還解釋了一下深淵，雖然他也不是很瞭解就是了。
在問出幾個問題後，命乘的狐眼大放光芒，口中輕吐“歸墟”二字。
聽得姜黎一腦袋霧水，“不是歸墟，我是說那女人啊，就是那人妖。”
“不，就是歸墟。”命乘一口咬定道。
姜黎翻着白眼，這老狐狸莫不是吃了六個炸彈？把腦子炸沒了？可惜這裏沒六個核桃，不然一定要給命乘補補腦，他都說了那女人是深淵的那人妖了，可這老梆菜硬要說自己的歸墟。
命乘不屑的看着姜黎，“你以爲老夫是在說你的歸墟。”
“不是嗎？”姜黎問道，雖然在現象有分處，也就是萬物輪迴之地，但真正的歸墟依舊是落座在主世界。
命乘戲謔的瞥了一眼姜黎，“這女人，還有你說的深淵，難道你就沒發覺這女人體內的力量有那麼一點跟你的歸墟相似？”
姜黎一愣，隨後神魂仔細的查探着這身體內的霸道力量，這不看不知道，現在仔細一想，我去，真的是驚到了姜黎，這力量還真是跟歸墟之力差不多。
雖然表現的形式不同，但是其內的本質卻是跟他歸墟之力相差無幾，也多虧他今天知道的驚人消息很多。
他很快便從這訝異中走了出來，疑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深淵跟我歸墟是同等存在？”
“同你個猴子啊！”命乘大罵道，剛纔他還想着姜黎能說出那番話，也不算太蠢，可是轉眼間原形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