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扭過頭,卻只看到了窗戶後面飄動的窗簾。
正準備攔下出租車,突然從旁邊大門口衝過來一道壯碩的身影,跑的時候地面都在顫動。
可把陳馨兒給嚇了一大跳,還以爲對方是過來找麻煩的。
可是那個身高足足接近兩米,撞的像是野熊一樣的男人,居然來到陳峯的面前,不由分說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然後就梆梆梆的磕了幾個響頭。
陳鋒欲哭無淚,已經認出來,磕頭的這位就是剛纔在政府機關裏面差點兒被認定是殺人兇手的那個江湖郎中。
此時趕緊拉着妹妹,向旁邊側了側身子,開口阻止道,“兄弟,你用不着這麼客氣,大家萍水相逢,我也只不過舉手之勞。”
壯碩男子磕完了頭,腦袋已經腫了一片,地磚兒都磕碎了。
此時還保持着跪姿,一本正經的對陳峯說,“救命之恩無以爲報,我陳天雄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我的感激!”
“你不僅是我的恩人,也同時救了好幾條人命,但凡是你有任何的要求只要說出來,我絕對不會推辭半句!”
“你先起來!”陳鋒皺了皺眉,語氣變得嚴厲。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陳天雄說的越發堅決,周圍已經有不少人圍過來瞧熱鬧。
陳鋒一陣頭疼。
這個時候陳馨兒站了出來,笑着對陳天雄說,“大個子,你剛纔還口口聲聲稱呼我哥爲恩人,你連他的話都不聽了嗎?”
“當然聽!”陳天雄老老實實的站了起來,直接讓陳鋒看傻了眼。
陳峯原本長得並不矮,但此時想要觀察陳天雄的面部表情,需要昂着腦袋。
“我沒有什麼需要你做的,你不是說還有很多人需要照顧嗎,趕緊回去吧!”陳鋒不想節外生枝,只想着趕緊帶妹妹回去休息,應對第二天的開張。
“可是,師傅從小就教導我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如果今天我就這麼走了,以後難免寢食不安,你好歹給我一個報答的機會……”陳天雄執拗的很,說啥都不肯走。
陳峯頭疼至極,這會兒又是妹妹站出來打圓場,“大個子,我看你身體結實有把子力氣。”
“明天我和哥哥的醫館要開張,一大早就需要有人幫忙幹活,你真想報恩的話就直接去吧。”
隨後陳馨兒便很熟練地說出了醫館的地址,陳天雄這才歡天喜地的答應了下來,然後一溜煙的跑開了。
“丫頭,你這又是何苦呢?”
“讓他直接走開不就好了。”陳鋒拉着妹妹的手,隨口問了一句。
陳馨兒神祕的笑了起來,“人家也是一片正直,總不能拂了他的好意。”
“反正明天也缺人手,看他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樣子估計日子過得並不怎麼好,等幹完了活之後給他點錢也算得上是做了件好事。”
陳鋒這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也就不再在意這件事。
回到醫館當中,蘇小月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大廳裏敷面膜,嘟囔了一句,怎麼回來的這麼晚,然後就拉着陳馨兒跑到樓上去了。
陳鋒根本就沒有心思睡覺,自己悄悄的溜出了門,然後便向着街對面的陳家祖宅走了過去。
顯然,原本的房主已經徹底放棄了此處。
雖然自己還沒有給出全款,但是給了定金,也已經從秦思遠那裏獲得了房子的使用權。
所以此時的陳鋒光明正大直接來到正門處,大門已經斑駁不堪,隨手一推,便發出一連串刺耳的聲響,緩緩被打開。
院子裏面狼藉一片,隨處散落着挖掘的工具和胡亂堆積的泥土。
陳峯情緒複雜,沿着院子緩緩的轉了一圈,童年時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但心中的仇恨和屈辱卻越發的清晰滾燙。
“爹孃,孩兒不孝……時至今日才重新將這祖宅收回!”
“你們的仇,我一定會報,始作俑者必將下地獄!”陳鋒捏着拳頭髮着誓。
隨後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竟然走到了先前曾經發現藥油的那片地區。
黑乎乎的洞口都沒有做出任何的掩埋措施,只是胡亂的扔了些木板在上面。
隱隱約約的還有獨特的藥物氣息混合着腥臭的味道散發出來。
也正是因爲這種腥臭的氣味,才能夠讓那些前來挖掘之人認爲此處兇險不會藏着什麼寶貝。
否則的話,那珍貴至極的藥池和藥油,恐怕早就已經成爲了他人的聚寶盆。
陳鋒擡腿踢開破舊的木板,直接跳入到坑洞當中,很快便輕車熟路的找到了當初自己發現藥油的位置。
一切還保持着原本的樣子,經過仔細的探查之後,塵封可以確定自家祖宅的下面這片藥池面積很大,甚至還能夠延伸到外面。
一旦機會成熟可以將下方的藥油開採出來,創造出來的財富和價值,絕對超過一座油田。
此時的陳鋒,並沒有把太多的精力放在對藥池的開發上。
而是絞盡腦汁的想着,自己如何才能夠獲得當年滅門血案的蛛絲馬跡。
如今御靈訣也僅僅是停留在第一階段,短時間內想要突破,或者說是想要達到能夠替蘇小月治癒的程度,恐怕還需要很久。
陳鋒等不了也不想等,很快便已經有了新的主意和想法。
但是他很清楚,在實現自己這個計劃和想法之前,必須先解決秦思遠交代的那個任務。
在省級醫藥大會之上拔得頭籌,如此以來才能夠有足夠的資本和資金來進行運營。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陳鋒便迅速回到醫館當中,在房間裏盤腿坐下,修煉體內的氣息。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陳鋒還沒有從修煉的狀態當中脫離出來,便已經聽到商鋪的外面有動靜。
睜開眼睛來到窗戶旁邊,低頭向下方一看,頓時臉色古怪。
窗戶外一樓的門口,很顯眼的站着一個身高兩米的壯碩男人,身邊還跟了三四個明顯都還沒有成年的男女,身上穿的都很樸素,甚至可以稱之爲寒酸。
一個個老老實實地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這傢伙還真得來了,怎麼還帶來這麼多人啊……”陳鋒苦笑一聲,隨後便下樓開門。
陳天雄一臉燦爛的笑容,咧着嘴說,“恩人,我信守承諾,帶人給你幫忙來了!”
“不管是幹活還是替你打架,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