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禾現在心底是一片冰涼,聽到紀先生說有苦衷相瞞,也升起了一絲希望,眼裏的光又重新亮了起來。

    紀天瑞看着蘇姑娘的期盼眼神,腦海裏千言萬語亂轉,卻不知從何說起,動了動嘴巴,最終匯成一句話:“蘇姑娘,你可願等在下一年,等我日後高中必以十里紅妝,鳳冠霞帔迎娶你。”

    蘇月禾倏地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原以爲這種事情,只會像話本那樣,她怎麼也沒想到會真真切切的發生在她身邊,主角還是她自己。

    握緊了雙拳,黑着臉色,平時一向紅潤有光澤的菱形嘴脣此時被潔白的貝齒咬住,淡漠的吐出一句:“紀先生,就此別過,是我打擾您了,今後就當不認識吧。”

    沈鈺看到離自己不遠處,被小美人扔出來的東西,示意小廝把地上扔過來的東西拿給他。

    旺財點頭,左右看了看找了一個小木棍,一點點的勾了過來,送到了少爺手上。

    沈鈺好奇的嘟囔:“看起來像個荷包,但是荷包上繡的兩條蟲子幹嘛啊。”小廝也看了看,看不懂。

    突然,旺財焦急的扯了扯沈鈺的袖子輕聲道:“少爺少爺,你快看,蘇姑娘走了,好像臉色很不好的樣子!”

    沈鈺連忙一看小美人確實走了,也顧不得看小白臉什麼狀況了,連忙追了上去。

    紀天瑞看着蘇月禾離去的落寞背影,心底一痛,想起剛剛蘇姑娘扔掉的荷包,他回想了一下位置,慌亂的去找了找,但是總是沒有找到,只能頹廢的坐在那兒。

    蘇月禾沒有想到如謫仙一般的紀先生居然是這樣的人,又氣又羞的她在回家的一條小路邊直想掉眼淚,一邊拍打着路邊的野草,一邊抹着眼淚。

    跟在後邊的沈鈺看着小美人泫然欲泣的模樣,早就心軟的一塌糊塗,恨不得想現在就把她抱在懷裏好好地安慰一番。

    但是想到剛剛她打碎的石頭桌子,心裏一慌,這小美人不好駕馭啊,也不敢上前了。

    過了好一會兒,等着小美人撒夠了氣回去的時候,沈鈺才現身,沈鈺看着小美人疑問:“旺財,你說小美人這是怎麼了,好好地怎麼哭了,剛剛去見小白臉的時候不還是一幅高高興興的樣子嗎?”

    “少爺,依小的看,蘇姑娘八成是被那個小白臉給拋棄了或者他們兩個因爲什麼事情吵架了,嗯,就是這樣。”旺財頭頭是道的分析。

    “不錯不錯”沈鈺也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少爺,小的有辦法了,咱們去打聽打聽,人家蘇姑娘喜歡啥樣的,咱們給她變成啥樣的,這樣咱們不就能把蘇姑娘搶回府裏了嗎!”旺財猥瑣的擠眉弄眼對少爺建議。

    “蠢貨!你上次讓本少爺拿着俗氣的金銀珠寶,結果碰一鼻子灰!是不是你也想找打了!”沈鈺一腳給旺財踹過去。

    “少爺,這次不一樣,您聽小的解釋,真的少爺!”旺財一邊躲一邊給沈鈺解釋。

    沈鈺追着打了好幾下,直到累了才大喘氣:“這次爺先放過你,走,去德月樓,給我把錢光寶還有覃旭叫過來,就說本少爺約他們喝茶聽曲兒!”

    旺財捂着屁股兩眼淚汪汪只得聽令。

    錢家聽說沈家的大少爺的小廝又來找他家小兒子,錢光寶的管家甚至親自來迎接。

    錢管家現在更得抓緊沈家的大腿,沈家家裏出了一位娘娘,還是有了皇子的的娘娘,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成了皇后,到時候他錢家家也就是皇后家的親朋好友,變相的也就是皇親國戚了。

    錢老爺千叮嚀萬囑咐要對沈家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客客氣氣的,

    錢管家越想越是對小廝旺財愈發恭敬。

    旺財大搖大擺的進了錢家大堂喝茶,錢光寶被他母親壓着看書,奈何打死也看不進去,反而睡了一覺,正無聊呢,就見沈家來人了。

    錢光寶激動地換好了衣服,在父親的的示意下,光明正大的出門了。

    德月樓三樓,錢光寶是錢家嫡次子,錢家也是蘇州城的二把手,因着是次子,錢家對他也是放養溺愛的狀態,白白嫩嫩的小胖子一枚,一次意外結識了錢家小霸王。

    覃旭是蘇州知府的兒子,他學富五車,溫文爾雅;但是至於爲什麼和沈家紈絝子弟和錢家相結識在一起,覃旭有他自己的想法。

    三人圍在一起喝着茶,看着戲。

    錢光寶猥瑣的率先開口:“阿鈺,還沒恭喜你,要娶親了,對方還是咱們徐州城的第一美女韓瑤,怎麼樣,現在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入洞房了,嘿嘿嘿~”

    覃旭也面帶微笑:“恭喜,記得要請我們喝酒。”

    只見沈鈺一把扇子拍在桌子上,趴在桌子上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反而還垂頭喪氣的。

    覃旭和錢光寶等不到沈鈺的回話,好奇的面面相覷。

    這時候旺財才主動開口解釋了半天,最後沈鈺有氣無力的開口:“你們倆有啥想法沒,反正本少爺一定要得到這個小美人!”

    錢光寶着急說道:“我說阿鈺,你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要換做以前,咱們直接就去搶了她,順便給她家人隨便補點銀子不就行了,哪像現在這麼磨磨唧唧,不像你了!”

    覃旭卻擺擺手:“錢寶,這樣不妥,阿鈺現在沒有動手肯定是有原因的。”

    轉口又問沈鈺:“阿鈺,能讓你沈家大少爺都爲難的女子莫非這名女子身份不一般?還是另有原因。”

    沈鈺這才大拍一下雙手,把扇子放在脖子後面:“還是你通透,這個小美人就是普通人家,但是人可不普通,至於怎麼個不普通法,她一個小小的女子,性子像辣椒一樣火暴,還氣力很大,一個成年男人都打不過她,但是本少爺就是喜歡。”

    錢光寶撇了下嘴白嫩的包子臉皺在一起:“阿旭,你這說了跟沒說不一樣嘛。”

    覃旭若有所思無視錢光寶的話,纔開口:“阿鈺,聽你說來,這個女子還是個烈性的,但是至於是真的烈性還是跟你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就不得而知了。”

    沈鈺疑惑:“什麼什麼把戲,欲擒故縱是什麼意思?”

    覃旭剛想解釋,錢光寶搶先開頭:“就是女人故意吊着你的胃口,明明想接近你,但是她偏偏遠着你,叫你求而不得!”

    沈鈺這才恍然大悟,又看了看覃旭,覃旭也微微點頭。

    沈鈺站起身來走了幾步,轉頭對覃旭和錢光寶說:“對了,這個小美人說不準不是你們說的什麼欲擒故縱,她之前有個相好的,但是最近好像鬧彆扭了還是分手了,反正就是他倆不好了,本少爺覺得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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