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用力就把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扣着女人的後腦勺就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
她承受着他的親吻，也迴應着。
雙手甚至不自覺攀上了男人的脖子。
脣齒糾纏，身上也被男人撩出了情動的反應。
他們還在沙發上，但顧思諾卻並沒有叫停。
對她來說，在哪裏被睡，怎麼被睡都一樣，唯一不一樣的，是她從他這裏拿到的回饋。
最情動的時候，她紅脣停在男人耳邊，斷斷續續地問：“霍……霍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她不在叫他霍二少，而是叫他霍先生。
似乎是尊重他，但也更像是疏離。
男人這個時候並沒有計較這個，沉沉的聲音很快響了起來：“嗯，你說。”
顧思諾盯着她的黑色的眼睛，紅脣張合：“你的第一個女朋友，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她的長髮散開了，看起來像是暗夜裏的妖精。
他毫不避諱地道：“當時覺得她技術不錯，就喜歡上了。”
女人追問：“第一次嗎？”
“嗯。”
一個字落下之後，男人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怎麼？你現在是在喫醋還是什麼？怎麼突然提她？”
顧思諾看着他笑了。
霍二少有一瞬間地呆滯。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笑的這麼由衷，不帶一點點虛僞。
男人摸了摸她的臉：“笑的很好看。”
她維持着臉上的笑容，回答他剛纔問出來的問題：“女人對男人的前任，總是保持着經久不衰的興趣，所以我想知道。”
霍二少順從地道：“好，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顧思諾緊接着就繼續問了：“你還愛她嗎？”
“愛的話，被我壓着的女人就不會是你？”
“那你恨她嗎？”
男人臉色冷淡了幾分，但還是看着她回答道：“恨，那女人該死，居然甩了我。”
她紅脣一張一合，跟他四目相對：“如果她有一天求着你想回到你身邊，你還會要嗎？”
霍二少不假思索地道：“要，爲什麼不要？”
問完之後，男人的眼神比剛纔狠厲了幾分：“要了玩膩了再丟開，像垃圾一樣，以泄心頭只恨。”
顧思諾瞬間瞭然了什麼。
霍二少應該是很在意那個女人，如果不在在意，提起來的時候他至少應該是平靜的。
可是現在，他並不平靜，言語之間的說的雖然是類似報復的話，但心底更多的大概不是這些。
她看着他，低頭在他薄脣落下一吻：“霍先生，你看起來似乎很不甘心。”
“當然，那是我第一次被女人甩，怎麼會甘心？！”
“沒關係，都過去了。”
女人像是在安慰他，親吻也有着獨屬於女性的溫柔，話落之後輕輕問道：“我可以知道她是誰嗎？”
霍二少攫住她的下巴：“現在最紅的女星，知道是誰麼？”
“嗯，知道。”
她彎脣笑笑：“原來是她。”
話落之後，顧思諾吻住了男人的脣。
她已經不需要他繼續說話了。
但還是拼盡全力地取悅他。
想要的答案都得到了，她基本上實現了自己的第一步，抓住了他的把柄。
霍二少不知道，顧思諾跟他對話的時候，偷偷錄了音。
單是錄音似乎做不了什麼太大的事情，但有些東西稍加修飾，就會發揮它最大的作用。
……
事後，顧思諾主動靠在男人的胸口：“霍先生，你跟葉菀菀約的是什麼時候？”
後者瞧着他，薄脣動了動：“明天晚上。”
“你怎麼知道要約晚上？”
霍二少輕笑：“白天你不是要去傅氏上班麼？第一天上班，總不能處理太多私人的事情，晚上下班之後處理私事比較合適。”
她言不由衷地誇他：“考慮的很周到。”
“當然。”
“可是我見了她，應該說些什麼？”
男人的語調不緊不慢：“告訴她薄少琛要對付宋寒玥，要收購他的公司都是受了葉菁菁的挑撥，因爲葉菁菁記恨宋寒玥在學校的時候跟她分手，明確你們兩個的敵對目標，在告訴她你有辦法對付葉菁菁，問她要不要參與。”
顧思諾看了他一眼，有點不確定地道：“我就這麼赤裸裸地說她姐姐的壞話，真的好嗎？”
他輕嗤：“什麼姐姐，對葉菀菀來說，葉菁菁跟她仇人沒什麼兩樣。”
女人不懂地看着她：“她爲什麼那麼恨她？除了上次你說的，還有其他原因嗎？”?
如果是她，自己能有一個姐姐，她一定是會和她相親相愛的。
對她這個孤兒來說，家人是太過重要的存在，即便她感受不到，但她可以想象，如果自己有，她一定會用心經營和維護跟家人之間的感情。
所以她不明白葉菀菀和葉菁菁爲什麼要兩看生厭？！
但是霍二少很快給了答案：“葉菀菀小時候就不喜歡自己這個姐姐，走丟之後她本來霸佔了父母所有的寵愛，但是現在她又回來了，在葉菀菀看來，她搶了父母一半的愛，再加上葉菁菁剛畢業進了葉氏葉常敬就直接給了副總的位置，她大概會覺得他待她不公平，而且，葉菁菁還阻礙了她的升職，調崗被打回，葉菀菀想進的事業部，一直進不去。”
聽完他的話，顧思諾好像明白了。
對葉菀菀來說，父母給她的感情是常態，她已經成了習慣覺得理所當然。
但男人對她來說是新鮮的東西，她沒有得到所以想要。
爲了後者，前者她可以放棄，可以忽略不計。
女人看了霍二少一眼：“你好像什麼都知道。”
“這些事情稍微一打聽就會知道，既然知道對你有用，我自然是要認真打聽的。”
“謝謝。”
他拉着她的手吻了吻：“想要謝的話，記得下次給我買禮物。”
“嗯。”
一個字落下之後，她不自然地看着他：“下次再做的時候，你……你可以戴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