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傅西承,居然又吻她!
他們現在什麼關係都不是,他憑什麼吻她?!
她伸手推他,而男人也沒有非要怎麼樣,狠狠地啄了一下她的脣之後就退開了。
女人瞪着他:“傅西承,你什麼意思?”
男人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油嘴滑舌地回答她拋出的問題:“愛你的意思。”
孟詩漫冷嗤:“能不能不要這麼噁心?”
他反問:“我愛你讓你覺得噁心?”
“我們現在的關係,遠遠沒有到接吻的地步。”
男人勾脣,看着她耐着性子道:“那到了什麼地步?!牽手?!”
說着,就伸手去拉她。
孟詩漫躲開了,盯着他道:“什麼程度都沒到,只是跟陌生人好一點點的關係而已,你救了我我感激你,但如果你要得寸進尺,抱歉,我不會配合。”
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我沒指望你會配合,只是你說你看着我的嘴就知道我說出的話不可信,那麼嚐了之後,還是這麼覺得麼?!”
孟詩漫,“……”
這個男人……
真是個地道的流氓!
她不知道跟他說什麼,擡眸瞥見餐廳入口,直接丟下一句:“你到底要不要去喫飯?”
“餓了麼?”
“不是你讓我和你一起喫飯表示感謝嗎?”
“的確是。”
三個字落下,傅西承拉着孟詩漫朝餐廳走去。
當然,他那張嘴也沒有停下來:“漫漫,所以你要答應我這個身爲單身男人對你這個單身女人的追求嗎?”
“我不答應,你是不是就可以不追求?”
男人回答的很快:“不是。”
她再次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那你問這個問題還有什麼意思?”
傅西承不緊不慢地跟她解釋:“你答應的話,我追起來會比較開心,你不答應的話,我追起來會比較難過,兩者還是有區別的,我問你,就是這麼個意思。”
孟詩漫,“……”
這男人以爲自己說繞口令呢?!
她沒有搭理他。
至於那個答應不答應,男人也沒有得到一個明確的回答。
兩個人很快進了餐廳,服務員安排了合適的位置。
落座之後,菜單在傅西承的示意下被遞到了孟詩漫手裏。
她也沒有客氣,翻看看了看之後點了餐。
這個過程,傅西承一直盯着她看。
孟詩漫視若無睹。
她已經習慣瞭如今跟這個男人的相處方式,內心也不會覺得尷尬。
其實,也挺好的。
點完菜之後,女人把菜單還給服務員,挽脣道:“謝謝。”
“請稍等。”服務員落下這三個字之後,轉身離開。
傅西承的聲音適時響了起來,帶着幾分抱怨:“漫漫,你對服務員的態度都比對我好。”
她瞪了他一眼:“你能跟服務員比?”
他反問:“爲什麼不能比?”
一句話落還沒等女人回答,男人緊跟着道:“言則,你覺得我連服務員都不如?!”
女人扯了扯脣:“服務員是在服務我這個顧客,你是在騷擾我。”
傅西承輕笑:“漫漫,我纔剛救了你,怎麼就是騷擾了?!”
男人勾脣,端起手邊的溫水,送到嘴邊喝了一口。
不過,他倒是真的閉嘴了。
……
晚餐的時候傅西承沒再說太多的廢話,他看着孟詩漫喫飯,自己喫東西的時候除了必要的時候看一眼食物,其他時間目光都是落在女人身上的。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喫飯的時候從來沒有這麼認認真真地看過她。
如今分手了,他卻這麼做了。
人很多時候,都是這樣。
後知後覺地想要迫切挽回什麼。
說來……也讓人感慨難過。
晚餐過後,兩個人一起出了餐廳。
孟詩漫還在想傅西承會不會再厚着臉皮讓她送他回家的時候,男人率先開口了:“我送你回家?”
她跟他對視,語氣不好也不差:“難道不是我送你回家?”
他勾脣:“你是女性,晚上一個人回家不安全,我送你回家,讓我的司機直接去你家接我。”
女人笑了:“這麼紳士?”
“認識這麼久,你才發現麼?”
“的確是才發現,可能傅公子的紳士品格以前沒再我這裏表現過。”
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是我的錯。”
孟詩漫抿脣,也沒說什麼。
她走到自己的車旁,直接坐上了副駕駛,關門之前看着男人:“我允許你送我回家,謝謝傅公子了。”
他失笑:“榮幸之至。”
傅西承知道——
這個女人如今這種反應,無疑就是默許了他的追求。
那麼,他要好好表現。
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男人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發動引擎之後撥了自家司機的電話,交代讓對方接他的事情。
他的這種做法,無疑是給副駕駛上的女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讓她相信他說的話是自己真實的想法,而不是爲了跟她多待一會兒故意編造的謊言。
傅西承掛斷電話之後,孟詩漫扭頭看了他一眼。
他眼睛的餘光瞥見她看了過來,勾脣道:“看什麼?”?
孟詩漫,“……”
這男人……真是……
她靠在副駕駛座上:“看窗外的風景。”
“你那邊的車窗不會看麼?”
“我就想看你那邊的風景。”
傅西承笑:“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想看什麼看什麼,我沒有任何意見。”
不知道爲什麼,孟詩漫看見他笑,心底生出了點微末的惱羞成怒的意思。
她抿脣,別過臉盯着車窗外面,也不再說話了。
車廂內就這麼安靜了下來。
駕駛座上的男人嘴角不受控制地勾出點點笑意。
……
二十分鐘後,車子在孟詩漫住的公寓停下。
傅西承動作迅速地下車,然後走到副駕駛旁幫孟詩漫打開了車門,妥妥的一副獻殷勤的樣子,車門被打開時,坐在裏面的女人直接笑了出來:“傅公子,你真夠卑躬屈膝的啊?”
他看着她,目光款款:“只要能挽回你,我做什麼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