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頭,對上他的視線。
男人眸低一片平靜,沒有任何漣漪波瀾。
顧思諾扯了扯脣,閉着眼搖了頭,她現在說不出什麼話,就算能說,也不會再改變他的決定和想法了。
事到如今,只能順其自然。
而以後的生活,似乎也只能得過且過了。
正如孟詩漫所說,她做了那麼多錯事,失聲不過是一種懲罰,她應該坦然接受這種懲罰,不該奢望太多。
況且,一旦聲帶恢復正常,薄震怎麼可能會允許她做個隱形人?
就這樣吧。
這四個字從腦海裏冒出來的時候,她嘴角牽出幾分勉強的弧度,看着傅西承搖了頭,手也順勢擡起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這是什麼意思男人自然明白。
他轉身擡腳,離開。
……
孟詩漫看見傅西承出來的時候,視線毫不避諱地落在他身上,看着男人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她微微抿脣。
這一刻,她才終於安心下來,終於覺得自己的丈夫和那個女人徹底結束了。
他慢慢走進了她。
女人主動伸出手圈住男人精瘦的腰身靠在他懷裏:“西承,你有沒有一點捨不得?”
傅西承摸着她柔軟的頭髮,問道:“捨不得什麼?”
孟詩漫閉着眼睛,在他胸口蹭了蹭,隨口道:“你的白月光啊,畢竟是你的初戀,你心心念唸了那麼多年的女人。”
“但願如此。”
“的確如此。”
四個字落下,男人把她從自己懷裏拉了出來,帶着薄繭的指腹摸着女人柔軟的臉頰:“漫漫,我保證以後做什麼都首先考慮你的感受,也保證會做一個合格的丈夫,至少在女人這件事情上做到足夠的潔身自好。”
“好,你的保證我收下了。”
“嗯,回家?”
她下意識地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開口道:“先去喫飯吧,我都餓了。”
他順着她的話道:“那就去喫飯。”
兩個人很快離開了療養院,傅西承找了一家環境不錯的餐廳,他們一起喫過晚飯之後纔回家。
……
第二天,孟詩漫安排人把顧思諾送到了很遠的一個地方,安排專人照顧她。?
她做完這些之後,傅西承沒有跟她打聽任何關於顧思諾的消息,好像那個人怎麼樣真的不關他的事了。
而孟詩漫,自然也不會主動提起。
不過,晚上她和傅西承坐在一起喫飯的時候,一道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女人不動聲色地接了起來:“哪位?”
耳邊傳來護工着急又擔憂的聲音:“孟小姐,顧小姐不知道從哪弄的安眠藥,服下大量安眠藥。”
顧不上指責護工什麼,她皺起眉頭緊跟着問道:“她現在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