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次……
“林晨，對不起！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我們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她只能狠心，只能這樣。
“爲什麼！！！”林晨顯然有些崩潰。
薄芷萱深吸了一口氣，“我沒你想的那麼好，我也不值得你一直等我，而你也不併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所以……我覺得不管過再久，你都給不了我想要的。”
“所以呢？”林晨突然有些歇斯底里，“薄少珩就可以是嗎？你現在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是嗎？是不是？”
“你……你在說什麼？”薄芷萱的心，驟然一緊。
“我說什麼？我說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我那麼喜歡你，你卻一直拒絕我，我想不通好嗎？我真的想不通！可是現在……我都懂了！這就是現實！”
電話，戛然而止。
同時……
周圍的風，突然呼嘯刺骨了起來。
……
薄芷萱跟着薄少珩來到了工地。
甲方領着兩人熱情的介紹着，這個項目，不光光是甲方很重視，就連薄少珩也很看好，不然也不會親自跑這麼一趟了。
“薄總，你也是看到了，這個項目的技術難點我們都已經攻破了，所以，我覺得我們真的可以再商量一下合同的內容。”甲方很迫切。
薄少珩一番看下來之後，心裏也有了個低，這個項目確實很有潛力，未來的盈利非常的客觀。
只是商人，終歸是要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他沉眸說道：“若不是看重的話，我也不會親自來一趟了。”
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告訴對方，他也是帶了十分的誠意的。
甲方笑了笑，“這個，我們也知道，可是……薄總，您也看見了，這個項目至少目前，我們敢說，全國都沒有人能擁有我們這樣的技術。”
“這正是我來的目的。”薄少珩坦言，說話的同時，他側眸看向薄芷萱。
適才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她有些心不在焉，而現在，似乎更甚了。
“萱萱？”他輕喊了一聲。
薄芷萱渾身一震，“嗯？”
“你幫我看下接下來的行程。”他說。
薄芷萱愣了一秒，剛想說什麼行程，就被薄少珩眼中的厲色嚇住了，隨即點頭，“嗯，我看看。”
她假意打開手裏的文件夾，翻了翻，“薄總，福生科技明天已經約了您。”
薄少珩輕嗯了一聲，轉頭對甲方說：“你也看見了，我的行程非常的滿，如果你實在覺得我給的條件太低，那我也就沒有辦法了。”
以進爲退，有時候不失是個好辦法。
甲方聽到這話，更是心裏各種發怵。
對於這次的合作，他們是很有信心的，當然，薄少珩給的條件也不能說很苛刻，只是……
誰還不想多賺一點？
“薄總……您還是再考慮考慮吧？我們知道您是個大忙人，您能夠百忙之中抽空過來，我們已經非常滿足了，但是……這個利潤……”
“百分之二吧！”薄少珩看着他說，“我們都退一步，如果你覺得合適我們就籤，如果不行，我想就目前的形式來看，除了我們也不可能有人來接手了。”
他說得非常的直接，也是事實。
甲方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只是……才百分之二，顯然還是達不到他們心裏的預期。
最終，合同還是差一步。
電梯裏，薄少珩數度看她，見她始終一副神思怔怔的模樣，濃眉輕擰了一下。
出來時，他開口喊住了：“萱萱。”
她停下腳步，回頭看着他。
“怎麼了？一下午心不在焉的。”剛剛還差一點壞了他的事兒。
薄芷萱垂下眸子，搖了搖頭說，“沒有，對不起……”
薄少珩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既然沒有，道什麼歉？
“你跟我進來。”瞥見周圍側目的人，薄少珩徑直進了自己的房間。
薄芷萱跟了進去。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門帶上的同時，薄少珩再次開口。
薄芷萱低着頭，一言不發。
“萱萱。”
薄芷萱用力咬了咬脣，小臉糾結成了一團，她不是不想說，可她真的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哥，剛剛是我不好，工作的時候開了小差，我下次會注意的。”
可二十出頭的女孩怎樣能遮掩住自己的情緒？
“說實話！”薄少珩邁步走到了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他的目光很沉，很犀利，哪怕薄芷萱沒有擡頭，都能感覺到。
只是這些話，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我不想說……”她固執着，甚至不敢和他對視。
“……”薄少珩也沉默了，但這樣的沉默並不是沒有語言，而是他有太多的話要說，不知道從哪裏開始。
他想告訴她，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會在她身邊，做她堅實的後盾。
他想她明白，就算這個世界天塌下來了，只要他在，就不會讓她受到分毫的傷害。
他還想她能夠清楚一點，他們之間原比她想象的要複雜……
“萱萱。”他沉吟了一聲，“如果你不想說，那我不勉強你，不過，我希望你清楚，不管你遇見了什麼事情，工作是工作，都不應該像今天下午一樣，或許祕書這個職業對於你來說，有點太難了，但是沒有人是天生就會的，我也一樣，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如果你不懂，不會，你大可問我，我希望你從今以後，專業一點。”
薄芷萱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她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薄少珩叫住了她。
她停了下來，但是並沒有回頭。
薄少珩的手，落在她的頭頂，溫柔的揉了揉，“我不是在指責你，明白嗎？”
“我明白。”薄芷萱的心，微微收緊，轉頭，她展顏笑道，“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我真的明白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的。”
“是嘛？”薄少珩微微挑眉，“那你倒是說說，你的本職工作是什麼？”
薄芷萱揚眉，“當然是幫你把合同圓滿的簽下來了！”
“你知道怎麼做？”聞聲，他倒是真有幾分詫異。
薄芷萱點頭，“我怎麼可能不懂？你小看我，我可機靈着呢！”
說着，她還一本正經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然後快速的跳到了門邊，調皮的笑道：“你就等着我晚上好好表現吧！”
門，很快被帶上。
與此同時，被帶上的還有男人臉上那淺淺的笑容。
顯然，他並不這麼認爲。
而門外，剛剛那一臉燦爛笑容的女孩兒，也沉了下來，清澈的眸底，佈滿了晦澀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