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梅嘆了一聲:“唉,他這一死,咱家一年少收入好幾萬。你可得盯住了劉宏偉,他那邊還一個兒子呢。就算他還不答應和你結婚,你也得從他那多弄出點錢來。”
嚴梅對楊林“去世”的看法,唯一懊惱的就是失去他那點收入了。楊林想不明白人心怎麼能這麼冷。
劉娟對劉宏偉卻很有信心:“有了這件事,他更不可能不管我。他說了,等過幾年那死鬼被認定爲失蹤人口,我就能和他離婚,我這邊一離他也離了娶我。”
嚴梅也沒再多說什麼:“你自己有安排就成。反正他現在常住這邊,也不怎麼回家。你問問他,楊林也死了,也不怕別人再說閒話了,是不是讓他把咱家房子也翻成小樓。”
劉娟點點頭:“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楊林再聽下去毫無意義,他加重腳步,邊走邊喊:“娟,快點看看我腦袋讓人打破了!”
劉娟看到走進屋來的楊林,本來就挺大的眼睛瞪得和銅鈴一般。
嚴梅看看楊林,又轉頭看看劉娟,也弄不明白怎麼回事,心裏想着:“這傻閨女想嫁劉宏偉想瘋了吧?還已經打死了楊林,他現在是鬼嗎?”
楊林心中暗笑,臉上卻沒表現出來,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誒,我就是玩。
楊林手捂額頭,面色焦急地衝着劉娟說道:“娟,你快點,我這還流血呢。”
然後又哀嘆一聲:“唉,也不知道怎麼跑我們家老宅去了,讓人打了悶棍,這附近最近這麼不太平嗎?這把我都打懵了!”
又轉頭看向嚴梅:“媽,我早上什麼時候出去的?和你說什麼沒有?這打的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沒事去老宅幹嘛?”
“啊?”嚴梅一愣,但也聽明白了,趕緊就着楊林的話迴應他:“沒說什麼呀,不過好像是說想回你們家老宅看一眼。我也沒太注意。”
失憶這個梗,不算過時,對付面前的這兩個女人,楊林覺得夠用了。
劉娟也只能一臉懵逼地幫楊林處理傷口。
楊林坐在那裏,還有點賣乖:“好嗎?打完了我,還給我套個麻袋,還好系的不緊,讓我鑽出來了。你們說我兜裏也沒錢,打我有什麼用。”
劉娟看着楊林都已經快結痂的傷口,心裏想着:“這孫子腦袋怎麼這麼硬?”
劉娟給楊林上完藥,楊林還一擡頭,笑着看着她:“謝謝啊!娟。”
楊林是真心想謝謝劉娟,不是幫他處理傷口,而是讓他看清現實。從此後海闊任魚躍,天高任鳥飛。
劉家的養育之恩,從今天起還清了!
回單位還得有幾天,這些天就在家裏面收收利息吧,就當找點樂幹。
劉娟的心裏,一直是慌亂着的。
看到楊林還謝謝自己,破天荒地還衝他笑了一下:“沒事。”
收拾了一下東西,劉娟趕緊躲在院子廁所裏,一個電話給劉宏偉打了過去。
“你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Sorry......。”
劉宏偉已經躺在救護車裏面,手機也摔壞了,看來一時半會的是給劉娟出不了主意了。
還好,劉宏偉別的不成,但還知道遵守交通規則,安全帶系的很好。不過再怎麼說汽車也紮下了十幾米的山崖,他命是保住了,身上卻是多處骨折,傷得不輕。比較帶感的是,他兩條腿都斷了,和他讓人打的田毅現在一個模樣,就是不知道到了醫院兩人是不是住同一間病房了。
這也算是惡有惡報吧。
劉宏偉的臉上午就讓楊林打了個滿臉開花,現在又讓汽車的氣囊拍了一下,說話都費勁了。
他嗚嚕嗚嚕地問救護車上的大夫:“大夫,能不能給點止痛藥?”
可別提這個,大夫也鬱悶着呢,止痛藥也是常備的藥,怎麼今天車上一點都沒有了呢?你說怪不怪。
可他也不能和劉宏偉直說,嘴裏敷衍了他:“正準備打呢,你等着。”
這要是直接和病人說沒帶止痛藥,劉宏偉一投訴他,那就真完蛋了。大夫打開一次性注射器包裝,工作流程一絲不苟,專注又認真地給劉宏偉打了點生理鹽水。
“堅持一下,一會就不痛了。”安慰着劉宏偉,大夫拔出針頭。
剛纔的小石頭還記得嗎?彈來彈去,滾來滾去地,又跑救護車前面來了。
就這樣一棵小石頭,就這樣一下小顛簸。大夫身子一晃,剛拔出的針頭對着劉宏偉身體的中間部位就又紮了下去。
“噗”。
大夫也是一愣:“咦,我注射器呢?”
再一看,我的嗎呀?這是刴鳥上了,還是刴蛋上了。
注射器立在劉宏偉中間部位在那隨着車搖晃着呢。
“大夫,我下面突然有點痛。”
大夫若無其事地拔出注射器:“正常現象。”
楊林把劉宏偉“禍”的屬性調得有點高了,他已經快被玩死了。
劉娟這邊聯繫不上劉宏偉也急得不成,她覺得楊林要是恢復了記憶,肯定會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