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表現都讓中年警察看在眼裏,心中暗道:“就是他了。”
後面跟着的幾名警察,剛纔就已經在楊林沒察覺的時候向他圍了過來
中年警察默打手勢,之後突然健步上前一把薅住楊林衣領,伸腿一別,就把他放倒在地:“別動!警察!”
其它警察也都衝了上來,一起把他壓在地上。有的警察則是用腳把楊林散落在地上的工具踢到遠處。
“拷上,拷上。”
楊林也沒想反抗,也不敢反抗。楊林非常配合地讓警察把他的胳膊扳在身後,銬上了背銬。
幾名刑警這才鬆了口氣。
剛纔當先的那名中年警察,看到同伴已經銬上了楊林,這才鬆開他,伸手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告誡他:“老實點啊。”
等楊林站穩後,中年警察從兜裏掏出警官證打開放在他眼前:“我們是五林縣公安局刑警隊重案組的,現在懷疑你與一起殺人案有關,拘傳你回去調查,希望你配合。”
別一名警察也展示一張拘傳文件給楊林看了一眼,在那蓋着公安局紅印的文件上楊林的名字是那樣的刺眼。
幾個小時之後,楊林已經坐在審訊室中了。
這時楊林纔算清醒了一點,剛纔都傻了。他也想明白了,警察不可能知道他給劉宏偉加屬性點的事。他就是在林場打了劉宏偉幾下,可劉宏偉當時也沒事,反倒是他被打暈了。所以他覺得警察肯定是誤會他了。
他現在才發現,他都不知道劉宏偉到底是怎麼死的。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愛琢磨,楊林也犯了這毛病。突然又擔心起劉宏偉的死,會不會真和他打的那幾下有關。
所以,當審訊他的警察剛一落座,楊林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劉宏偉是怎麼死的?”
審訊他的是兩個警察,兩人剛坐好還沒開口,就聽到楊林的問題。兩警察對視一眼,眼睛都是一亮。
一名中年警察隨手翻看着桌上的資料,頭也不擡:“誰告訴你的劉宏偉已經死了?”
楊林又是一愣:“不是你剛纔和我說的嗎?你們不是就爲這個抓的我嗎?”
這名中年警察就是剛纔當先按住楊林的那人,聽到他這樣說,那警察擡起頭,露出和初見楊林時一樣的和煦笑容:“我剛纔只是問你認識不認識劉宏偉,可沒說他已經死了。”
“完蛋!”楊林心裏一涼。
他是意念過去親眼看到劉宏偉死在搶救室裏,可這怎麼和警察解釋?
平時他也沒手機,因爲學歷低所以也不愛看書看報,天天就呆在工地裏和社會也是處於脫節狀態。
不過,現在楊林再傻也知道他這次把自己玩進去了。咋辦?
楊林的表現,警官可都看到眼裏,心中更是認定他就是殺人兇手。看他不再說話警察也不着急,多狡猾的犯罪份子沒見過。而眼前這名嫌疑人,明顯智商不在線,拿下他只是時間問題。
反正人都已經逮到了,這案子應該是穩了。
“姓名”
“楊林”
......。
一番例行詢問之後。
中年警官看着楊林,做了下自我介紹:“楊林,我姓古,你可以叫我古警官,我是刑警隊隊長,重案組的組長。我身邊這位是王警官,也是我們重案組的警官。今天由我們兩人對你進行訊問。”
古警官坐直身體,雙手抱在胸前,看着低着頭不說話的楊林,態度還算和藹地對他說:“我也不和你繞圈子了,劉宏偉確實死了,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楊林肯定不能承認。
古警官拿起桌子上的資料:“你是哪天回的家?”
楊林想了一下:“十七號。”
“十八號早晨起牀後,你都去哪了?”
楊林又說不出來話了,他和劉娟還有嚴梅說他是失憶了,當時還覺得自己挺聰明,這麼好的藉口都想的出來。現在看來,這個藉口成了他給自己埋的坑。
但他也只能這樣說下去了:“我去我們家老宅了,就你們今天抓我的地方。”
“還去過哪裏?”
“我不知道了,我在那裏讓人打了,失憶了。”
說完楊林有點臉紅,他和劉娟和嚴梅說的時候能理直氣壯,但現在和警察說的時候,連自己都不信。
楊林也沒辦法呀。要不說這人就不能說謊。
“失憶?”古警官聽楊林這樣說還挺意外:“你這是電視劇看多了吧?”
古警官更加認定楊林就是兇手了:“楊林,和我們就沒必要玩這些了,你看咱們一直也客客氣氣的是不是。我看你也是老實人,也不想爲難你,咱們有什麼說什麼成不?那好,我換個問法。”
“你十八號早晨去沒去過劉宏偉的林場?”
楊林又卡住了,怎麼和警察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