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來剛纔電梯中那個人爲什麼看上去那樣熟悉了,剛纔那個人和楊勇太像了,不光是背影像,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像。
可這也太不可能了吧,楊勇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送的東西呢。”何江海焦急地問他老婆。
“就在那裏,我沒動過。”何江海他老婆怕他責怪她收人家禮物。何江海怕出事,從來不在家中收禮,也不許他老婆收禮。
何江海看到客廳裏的桌子上放着一個紙袋,他急忙走了過去。
何江海的老婆有點心虛,她不可能沒看過,她剛纔就偷偷看過了,裏面放的是報紙包着的錢,整整二十萬。
想到自己收錢也瞞不住,他老婆還是解釋了一下:“我看是錢本來不想收,但他說是還你的錢。”
何江海這時哪有空理他老婆,急匆匆地打開了袋子,撕開裏面的報紙包。
“啊!”何江海的老婆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報紙裏包的都是紙錢,隨着何江海撕開報紙的動作有的紙錢還飛了出來,散落在桌子上和地上。
“不,不對,我剛纔親眼看了,都是真錢的。”何江海的老婆聲音顫抖着。
何江海也一屁股坐在桌子邊的椅子上,腿有些發軟。
怎麼會這樣?
是楊勇找來了嗎?
夜半時分,睡在牀上的何江海莫名其妙地就醒了過來,他迷迷糊糊地看了眼表,才半夜二點多。就在他翻了個身想要接着睡的時候,突然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又上來了。
他四面環顧了一下,猛地僵住了身體。
一個男人的身影,又是背衝着他,正站在他臥室的窗前看着外面抽菸,屋裏充斥着菸草的味道。
剛纔睡覺前,何江海和他老婆都有些害怕,他記得非常清楚兩人是開着牀頭燈睡的覺,可此時屋裏只有窗外的月光照射進來的光亮。
何江海嚥了口唾液,伸手推了推身邊的老婆,這時他根本不敢自己一個人面對現在這種情況。可是也奇了怪了,他老婆任他怎麼用力推就是不醒。
看到背衝他的男人並沒關注他,何江海顫抖着試圖伸手去再次打開牀頭燈,可是他來回撥動了幾次開頭,燈都是沒有亮起的意思。
“哎……”窗邊的男人一聲嘆息。
何江海眼前一陣迷糊,也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怎麼樣,漸漸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的清晨,何江海是被窗外的陽光晃醒的,用手擋了下眼睛,他猛地坐了起來看向窗口。
他剛醒就想起昨天半夜的事情,當時自己怎麼又睡着了。還好這時窗口只有陽光照射進來,沒有什麼男人站在那裏。
看到身邊的老婆一推就醒,何江海松了口氣,看來昨天夜裏的只是一場夢。
“沒事,睡吧!”何江海看了眼時間,才早上六點多,拍了拍他老婆示意讓她接着睡。
“有病吧。”他老婆嘟囔了一句又睡了過去。
何江海在牀上躺了一會,卻再也睡不着了,想着昨天晚上碰上的怪事。躺了一會,他也想抽菸了,起身穿上衣服,一摸兜,平時放在兜裏的煙卻是不見了。
何江海心裏“咯噔”一下,慢慢地轉頭看向窗臺,汗毛再次炸起,他的煙和打火機就放在窗臺上。
何江海從來不在臥室裏抽菸的。
再低頭一看,乾淨的木地板上胡亂扔着幾個菸頭加上一地的菸灰。
一個多小時之後,何江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和兩名警察講述着從昨天到今天的遭遇。
“情況基本就是這樣。”何江海用手揉了下太陽穴,頭疼得厲害,他是不信有鬼的,更不信會是楊勇那死鬼找他報復,唯一的可能就是家裏進人了。
雖說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但何江海選擇報警。
“最近有得罪什麼人嗎?”對面的警察問他。
何江海搖下頭。
“那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何江海還是搖頭。
警察也很頭疼,這叫什麼案子?
何江海報警有人明天半夜來過他們家,可是他家裏的財物也不見少,不能說那人來了就是爲了偷他幾支煙抽吧?對了,何江海還說了他昨天在電梯裏手機丟了,可這也不叫事呀?
這時何江海家的屋門被敲響,他老婆過去打開門,門外是去小區保安室調監控的警員。
門外的警員走了進來,一臉的古怪:“張警官,您來一下,我想單獨和你說兩句。”
坐在何江海對面的警官合上手裏做記錄的本子站了起來,和那名調監控的警員一起走到何江海家的廚房裏還帶上了門。
“怎麼個情況?”張警官問那名警員。
那名警員撇了眼門外,用手指了下自己腦袋,非常小聲地和張警官彙報:“他可能這裏出問題了。”
張警官疑惑地看着那名警員。
那名警員接着說:“保安說昨天電梯就從來沒壞過,我也看了監控,他昨天回家的時候就是一個人坐電梯上來的,期間倒是和他說的差不多,電梯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先是驚恐地靠在牆上,然後蹲在地上摸地,之後電梯到了六樓他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