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晶雙手托腮，認真地看着白浪侃侃而談……
“我們眼中，點、線、面構成這個三維的世界。但現在科學已經證實，至少我們現在生活的這個世界中還有空間和時間存在。”
他伸出四個手指：“簡單理解四維就是指空間。天目最主要的作用，就是能讓我們看到四維世界中的空間。”
“空間？”韓晶若有所思……
“對，空間。”白浪舉例：“像你走路時，眼睛看到前面有路你纔可以走，如果沒路你就不會走。但如果你的眼睛欺騙了你呢？”
“什麼意思？”韓晶有些不懂。
白浪笑了：“你的眼睛告訴你前面是溝、是牆、是河、是海、是懸崖，可天目卻能告訴你，前面其實是有路的。”
“知道當你邁出一步時，落腳點可以有多少嗎？”白浪目光深邃：“無窮……”
韓晶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白浪站了起來，虛空擡起一隻腳：“天目能看到，更準確的落腳點。”
他伸手眉心一抹：“開！”
腳步下踏，人已經憑空消失。
“邁對這一步……”他的聲音從韓晶身後傳來：“能讓你跨越空間。”
韓晶張大了嘴巴，太顛覆了。
白浪走回到自己座位：“像人體的能量，剛纔提到的經脈，還有不少其他東西，其實都在我們身邊真實存在着，只不過都在四維的世界中。”
“每個人都能打開天目嗎？”韓晶很好奇，如果是這樣，世界將會從此不同。
白浪這次笑出聲：“呵呵，怎麼會。”
“剛纔說到能量。”他再次耐心給韓晶解釋：“你也看到了人體的能量。像中醫所說的元氣、西方所謂的生命力、小說中的內力等等，都是它。”
“打開天目，需要這種能量。而且天目打開以後也會不停消耗能量。”這時白浪才說到關鍵：“普通人身上的那點能量連打開天目都做不到。”
說到這裏，白浪眼中終於有了一種藐視衆生的感覺：“更何況，一個凡人，總不願意把生命力消耗在這上面吧。”
韓晶嚇了一跳：“啊？那我要少活多少年？”
白浪讓她逗笑了：“怎麼會，壽元和生命力還是有區別的，而且你也看到了，你的能量比我都多，消耗微乎其微。”
韓晶的關注點有些不同：“那我能量多，是不是像你們一樣不會老。”
白浪有些寵溺地給她解釋：“老還是會老，只是看上去不顯老。放心吧，你會一直這樣漂亮下去。”
韓晶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俏臉，愉悅的心情都快掩飾不住了。
“啊？真的嗎？”聽他這樣說，韓晶還挺高興。
“是的。”白浪點頭：“你加入到玉龍殿，我們也有理由支持韓局上位。這樣對大家都好。”
加入玉龍殿嗎？韓晶腦海中出現自己坐在山洞中打坐的畫面。
楊林怎麼辦，他可離不開自己。說是楊林離不開她，不如說是她捨不得離開楊林。
如果讓白浪知道了她現在的想法，肯定是一腦門子黑線。
當然也不光是因爲這些。
如果她真有如此得天獨厚的天賦，凌雲閣又爲何從沒提起過。
連管理局的保潔員阿姨都知道白濤和老韓是競爭對手，白浪莫名其妙地邀請她加入玉龍殿，是不是針對老韓的圈套她要考慮清楚。
不能不慎重。這還只是其中一方面。
另一方面就是關於凌雲閣。韓晶現在無疑是站在凌雲閣一邊。
就韓晶所見，凌雲閣和玉龍殿在管理局中雖談不上敵對，但兩組人的關係可是相當微妙。
至少在私底下，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和諧。
如果她加入玉龍殿，無形中等於背叛凌雲閣。這不光是她的問題，聶倩和凌雲閣之間無疑有她不知道的某種聯繫。
還有楊林……她不是傻白甜，只是有些事情不是非得弄明白。
“我再考慮一下。”韓晶笑得很誠懇。
白浪眼神閃動，卻只是笑笑：“隨你。”
他的態度讓韓晶心中的種種顧慮減輕了不少。
她對白浪並不反感，或者說還挺欣賞他。白浪在管理局裏的人緣不錯，最少比凌磊強。
凌磊平時一天到晚冷着臉，見誰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何止凌磊，三組的人都是一副高傲的樣子，話都很少。習慣了以前工作氛圍的韓晶確實有些不適應。
四組的人卻不一樣，管理局裏口碑最好的小組就是他們。連普通工作人員都更願意和他們打交道。
尤其是白浪，不管職務大小，他和誰都客客氣氣，笑臉相對。
拋開其他考慮，韓晶其實挺想在四組工作，在三組確實很無聊，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
從飯館出來。白浪把韓晶送到她家小區門口。
看着韓晶進了小區，白浪才撥通了一個電話：“事情不太順利。”
等了許久，對面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才說話：“抓緊吧，時間差不多了。”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聽着電話中的忙音，白浪目光陰沉，再次轉頭看着韓晶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