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吳梓瑤的親戚？”
餘總是想把全盤托出好快點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所以一軲轆就全說了：“就是的，程梓就是吳梓瑤的表妹，兩個人從小就相依爲命，程梓的原名也不是程梓，吳梓瑤因爲那件事死了之後程梓就要報仇，所以故意接近你，然後後來找到了我讓我說出宋家受賄的事情，這樣她就可以動手腳了。”
原來是這樣，原來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原來一開始程梓就是抱着要將宋家一鍋端的態度接近自己，接近宋凝樂。
祁夜深吸一口氣，又問：“後來呢？她是怎麼做到那些事情的？”
提到這個問題，餘總突然大笑了起來：“祁總你還問我這個問題？如果不是你寵着她，如果不是你不信任宋凝樂，她現在至於落到這個地步嗎？都是你！你讓程梓當你的助理，就是在給她傷害宋家的權利。”
祁夜受不了着突如其來的噩耗，跌坐在了椅子上。
“哈哈哈哈哈，”餘總突然像一個勝利者一樣地笑了出來，“祁總以爲程梓有多幹淨？程梓說什麼都是對的。宋凝樂成爲這樣都是因爲你，你被複仇矇蔽了雙眼！你抓來我有什麼用？就算我死了，就算我玷污了宋凝樂又能怎樣？她是你的什麼？嗯？”
祁夜氣得渾身發抖，但是他沒有資格對男人做什麼，確實，是自己的仇恨讓自己錯過了這世間的美好。錯過了宋凝樂對他的深情。
這些真相來得是這樣遲，所以纔會錯得如此離譜。
“祁夜，有些事情你要用心去看，不能只靠眼睛。眼睛是會騙人的。”
“祁夜，你這人啥都好，就是有一個缺點，看事情總是用眼睛。”
夢裏的那個聲音提醒過自己，楊絮也提醒過自己，還有舒南院。或許他們早就看清楚了程梓的真面目，只有自己還沉浸在報復的快感而忽略了最不該忽略的東西。
“祁夜，現在你除了你的財富什麼都沒有了。你以爲程梓是吳梓瑤的替代品，你以爲程梓能讓你重新獲得幸福。真是可笑！”
“是的，目前來講我是隻有財富，可是你什麼都沒有了。”祁夜拿起刀對準餘總的兩股之間，手起，刀落。
工廠的倉庫裏只傳來了令人瑟瑟發抖的哀嚎聲。
祁夜用溼毛巾擦乾淨手上的污漬，對着保鏢說：“把傷口處理了然後就把人丟到荒山裏去，弄得乾淨點。”說完就踩着皮鞋走出了倉庫。
來到醫院的時候宋凝樂還坐在牀上看着電視，看到祁夜來了就把電視關掉了：“我要出院。”
祁夜將買來的粥放在了牀頭，自己拉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喫點東西吧。”
“我要出院。”宋凝樂看着祁夜一字一頓的說，“警察會來找我問話的吧？”
“是誰？”宋凝樂微微直起了身子，“不要弄錯了人。把不相干的人拖進來就不好了。”
祁夜沉默了良久，最後笑了起來。即使宋凝樂以前被人按着頭接受不存在的罪名，但是事到如今她還是保持着公正不願意不相干的人承擔這個罪名。
“就是餘總……怪我，昨天去酒店的時候就看見他了，那個時候要是把他攔下來可能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了。”
宋凝樂有些不可置信：“昨天后來去我房間的人是你？”
“不行嗎？”祁夜將袋子打開，“先不說那些了，你先把東西吃了。”
“不喫。沒有胃口。”宋凝樂冷靜地拒絕。
“多少喫一點吧。就當是，看在我救了你然後你給我還情？”
宋凝樂嗤笑：“祁夜，你也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是啊，這個缺點讓我錯過了很多好的事情呢。”祁夜有些悵然的說。宋凝樂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祁夜，在自己面前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最後將就着將他給自己買的粥喝了下去。
“爲什麼當時去找餘總？”
“關你什麼事？”宋凝樂喫完了粥就沒有再裏祁夜，逐客令都掛在臉上了，但是祁夜還是不放心就繼續留在病房裏。
“你能不能對我稍微客氣點？”意識到自己的口氣有些重，祁夜嘆了一口氣，“就連對陌生人，你都比對我要熱情一點。”
“祁夜，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嗎？”宋凝樂看着祁夜認真地說道，“一開始我要跟你說話你不聽，跟你解釋你也不聽，程梓佔據了你的所有，我就是個連狗都不如的存在。現在呢？你覺得我可憐了所以來同情我？”
“我沒有那個意思……”祁夜很想告訴宋凝樂那些事情，但是自己沒有那個立場，而且很多事情都等着自己去查清楚。現在告訴宋凝樂恐怕只會增加她的煩惱。
“之前我在你身邊呆着，盼着你回頭看一看我，你一個眼神都不給我，現在我我累了，我追不動你了，所以我轉頭了，所以你就開始懷戀那樣的日子了？你是不是賤啊祁夜！”
宋凝樂很少說這麼刁鑽的話，要是讓別人聽到宋凝樂一個家道中落沒有什麼實力的女人在祁夜面前這樣擺譜，怕是要公開處刑宋凝樂了，但是祁夜絲毫不在意。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但是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有什麼要調查的事情你找我就行了，我可以幫你……就當是以前我做的那些事對你的補償。”
宋凝樂聽了這番話玩味地笑了笑：“祁夜，你終於意識到自己以前有多惡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