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霆深也沒有想過一定要去聽,他只不過覺得自己陪在宋凝樂身邊,這就已經比大部分人都好了。
可是直到聽到清脆的玻璃破碎的聲音,還有宋凝樂的一陣嘶吼,周霆深才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等着。
周霆深立在在房門外,他十分緊張地敲着門,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出事了是嗎?”
裏面沒有得到迴應,周霆深瞬間慌了,他趕緊推開門,只看見宋凝樂,直接將手邊的文件扔在地上,眼睛裏帶着一點淚水,“金鹿,我警告你,不要逼人太甚。”
“我又沒有逼迫你什麼,只是千萬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
在商場上的應付,金鹿只是覺得得心應手,他看着宋凝樂現在這副模樣,也覺得她不是自己的對手,悠閒地抿了一口咖啡,這才淡淡的威脅到:“不然宋氏集團會再次垮臺。”
在宋氏集團已經工作那麼長時間,金鹿能夠清楚的知道宋氏集團的命門在哪裏。
要是宋凝樂真的有這個膽氣和他撕破臉的話,金鹿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開着免提,金鹿的聲音從書房裏迴盪。
隱約的能夠看見宋凝樂現在的情緒有些崩潰,她隔着電話,聲音都有積分嘶啞,質問對面:“你到底想要怎樣?證據你都已經拿走了,你還想怎麼樣解決這件事情。”
本來就是金鹿的不對,撬取商業機密,現在竟然想要用宋氏集團來要挾宋凝樂。
不讓他做出賠償,就是天底下的好事情了。
可是面對宋凝樂來說,宋氏集團就是她的軟肋,宋凝樂將會拼盡全力將宋氏集團留下來。
也就是深諳這個道理難,金鹿現在肆無忌憚的開始對宋氏集團動手。
對面傳來一陣陰鷙的笑,過了好長時間,金鹿這才緩緩的迴應道,“你和我結婚,我就放過宋氏集團。”
這話說的底氣十足,彷彿金鹿真的能夠對宋氏集團動手一般。
宋凝樂冷聲道:“你不要欺人太甚,平時你在宋氏集團,我是怎麼對你的,你心裏都清楚。”
在集團內,金鹿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怕拋開那麼多權力在外,那麼多人對他點頭弓腰,不談薪水方面,宋凝樂也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他。
沒有想到,今天換來的竟然是狗咬呂洞賓。
“我現在也不逼你做出決定,但是孰重孰輕,你還是好好想一想。”金鹿在對面笑的癲狂,他帶着幾分壓迫,如果你以後的日子想好好過的話,那麼我勸你慎重考慮一點我的話。”
現在聽着金鹿說這些話,宋凝樂只覺得一陣惡寒,她甚至連反駁的底氣都沒有,越發覺得無法面對,想要逃避。
砰。
手機摔在桌子上,將電話掛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金鹿現在做事怎麼這麼絕?”周霆深從旁邊聽着了,他只覺得金鹿現在就像是神經病一樣,不自覺地蹙眉,還是彎腰將宋凝樂打亂在地上的東西拾起來,很是溫柔的說道,“你也彆着急了,事情我幫你想想辦法。”
緊接着手機震動響起,宋凝樂低頭看過去是金鹿發過來的消息。“
如果同意我的請求,就去十三號街。”
十三號街,算是京城很出名的一條街。
雖然說是個服飾街道,可是隻賣婚紗。
金鹿發過來這條消息,逼迫的意思很是明顯。
手機響了兩下就這樣暗了下去,宋凝樂和周霆深都已經看清楚了上面發的內容。
宋凝樂莫名的感覺到一陣煩躁,她直接伸手將手機拿了過來,直接反扣的桌面上,語氣已經十分疲倦了,“抱歉,今天晚上讓你看見了這麼黑暗的一面。”
事到如今,宋凝樂還在和周霆深道歉。
“沒關係,這也是公司上的事情,我也沒少見。”周霆深從外面打理了這麼長時間公司,自然是見過比這還渾噩的場面。
不過看着宋凝樂現在情緒這麼不對,周霆深也覺得自己不應該再繼續留下去,他看着宋凝樂輕聲道,“你先好好緩一緩,公司的事情不用那麼放在心上,有我給你解決。”
可是這又怎麼能夠不放在心上?
宋氏集團,這已經是宋凝樂全部的心血了,要是因爲難而用金鹿低端卑劣的手段,搞的宋氏集團身陷囹吾,那真的是有一些得不償失了。
從宋凝樂家裏下樓的時候,周霆深心裏還是想着金鹿給發的這條消息。
裏面也有確切的地點和時間。
既然宋凝樂覺得棘手不好去解決的話,那也只能夠讓他去動手了。
與此同時。
祁夜這邊也收到消息,他聽到助理傳過來的消息,倚靠在沙發裏,頭頂的燈光從他臉上打下陰影,笑的越發陰鷙:“怎麼着,他以爲這麼卑鄙的手段,就能夠讓人屈服?”
按照宋凝樂那冷硬的性格,也絕對不會任憑金鹿拿捏。
“可是對方是用宋氏集團做要挾,要是宋小姐不答應的話,以後宋氏集團就危險了。”
宋氏集團對於宋凝樂來說有多重要,祁夜不是不清楚的,他看着祕書的這張臉,晃着指尖夾着煙,吐出一口菸圈,帶着幾分笑:“這件事情一定要處理乾淨。”
祁夜覺得金鹿不能夠留下來。
“最近一段時間難而退,都空出來了。”金鹿給宋凝樂發完消息之後,把身邊的工作全推了。
覺得應該在婚紗店等着。
婚紗店金鹿也已經盤下來了,只爲宋凝樂能夠來,隨時能夠穿上婚紗,兩個人一同步入殿堂,這將是他畢生的夢想。
可是看到來的是周霆深之後,金鹿瞬間失望,他眼神還不自覺地向他身後望了過去,只看見沒有宋凝樂:“我又不是邀請你來的,來就有些自作多情了。”
金鹿心裏也明白,心裏難掩的苦澀,現在宋凝樂連見面都不願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