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宋凝樂剛到達公司就收到了祕書的幾份合作公司的文件,還未開口祕書就已經苦兮兮的說了。
“總裁,這幾份文件全是今早打電話來要跟我們消除合作的,還說他們願意支付違約金,有的還是昨天就打給我了,我跟他們解釋了很久都不管用,有個關係比較好的合作公司祕書告訴我這次退出項目基本都是最近的新聞鬧的。”
說着,就將手中的幾份文件放在了宋凝樂的辦公桌上。
宋凝樂大致看了幾份,基本都是公司最近新談的合作,這些項目基本每個公司的收益都很穩定,基本可以說是穩賺不賠。
但宋氏集團現今現金流不高,若是合作伙伴全退,基本可以說是虧慘,若是自己喫掉,收益能直接將宋氏拉倒頂峯,但資金鍊肯定是會短時間內崩塌,宋氏也將血本無歸崩塌碎裂。
用手揉了揉額角,有些疲憊,“你先出去,這事我來處理。”
祕書小聲關上門出去,宋凝樂將合同又拿來仔細看了下,頗有些奇怪,按理來說這種花邊新聞一般不會影響到公司合作,連股市都很少受到影響,而這幾個公司負責人也完全沒有一個是那種迂腐對女人有歧視的,這麼就這麼巧呢!
想了許久都沒想通,唯一能理解的就是這幾家公司目的肯定是一致的。
果然,當天下午就收到了祁夜送來的關於這幾家公司私下約談並一起融資入這個項目的消息。
在手機輸入框中刪了又輸,最後還是隻發了這兩個字,“謝謝”
而那邊似乎一直看着手機,剛發出沒多久,那邊的短信就到了,“沒事,宋氏和祁氏本就是合作關係,我幫了你們自己自然是幫了我自己。”
還沒等他回覆,那邊的短信又到了,“幫了送走這麼大的忙,今天晚上是否有時間一起用個飯呢?”
看到這句,宋凝樂不由想到千凡的事,“謝謝,最近都沒時間。”
看着短信發出去後她就沒再管了,將手機撂到一邊處理文件。
窗外的光灑在她冷靜的臉上,竟顯得有些柔和。
第二日的招標會的實行她差點忘了,幸好祕書提前了一個小時聯繫她。
這次的招標會宋氏集團受邀參加但不直接競標,她來只是爲了長長見識,畢竟以前的心思都沒在這上面過。
招標會現場人不多,畢竟京城頂級的公司也就那幾十家。
現場上皆是西裝革履的人,更加顯得整個場所的嚴肅。
招標會還沒正式開始,那些相熟的人都在進行交流,可別小看了這幾句交流,可能會給公司帶來更多的合作者,帶來更大的利益。
宋凝樂不想去見這些滿眼精光的商務精英,她對這種名利場有種莫名的反感,與祕書說了幾句後她就想着去邀請方已準備好的房間看看。
剛要走到房間,就發現祁夜的房間竟在旁邊,房門沒有鎖,留着一條小縫,她本無意去見祁夜,準備回房,卻沒想走幾步就聽見裏面有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想着祁夜那有些令人頭疼的毛病,以及邵有文那層次不窮的手段,左手捏了捏右手指尖,去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兩人面面相覷,宋凝樂鬆了口氣,原來是祁夜的助理。
“宋…宋總!”
那助理還蹲在地上撿桌上掉落的文件,看着宋凝樂進來時有些慌亂,連忙將文件撿起來。
“哦,沒事,只是看到這是祁總的房間想來看看他在不在而已。”
“好…好的,祁總已經去了會場,我是來拿招標文件的。”
“哦,那我就先走了。”宋凝樂見是祁夜助理就沒想太多,轉過身就進了隔壁的房間。
招標會準時舉行,祕書帶宋凝樂去了編寫着宋氏集團牌子的位置。
人員入場很快,現場很安靜,沒有了候廳那樣的吵鬧,衆人都坐在自己相應的位置上,或小時交談,或目不斜視。
祁夜也進來了,兩人只簡單點了點頭,並沒有交談。
招標會正式開始,招標流程很是流暢,只是最後的招標結果,倒是有些出乎宋凝樂的意料。
祁夜在看到招標結果時,皺了下眉,在看到招標單時,臉色可不只是難看了,顯列在單上的招標價格是祁氏的,但招標公司竟不是祁氏,且祁氏的招標價格上標註的也並不是他之前看到了。
祁氏的招標價格被人改了。
招標一結束,祁夜沒有與宋凝樂說什麼就直接帶着人回公司了,他得去查查是誰動了公司的招標價格。
“總裁,祁總的表情有些嚇人啊!”一出會場祕書就在宋凝樂旁邊小聲說。
“公司招標沒過,臉色不好很正常。”宋凝樂一臉冷靜說。
“正常嗎?怎麼感覺不像招標失敗,像是…像是”話沒說完就被宋凝樂沉聲打斷,“祁總的事是祁氏集團的,別瞎摻和。”
她顯然也是想到了招標被改那個點,但這還是在招標場,這種話不能說出來。
祕書明顯也想到了,馬上閉了嘴。
回公司的路上宋凝樂一直在想着這件事,腦中突然想起,方纔在祁夜房間看到的祁夜助理的那個不自然的神色,想着他應該就是那個內奸了。
回到公司後翻開手機後,她才發現一個陌生短信,上面只有寥寥幾個字,但卻令她寒毛豎立。
短信上儼然寫着,“招標只是祁氏滅亡的第一步。”
發信人不言而喻。
這時電腦端突然推送祁氏消息,看到那紅色標題的瞬間宋凝樂捏緊了手機。
那鮮紅粗標的字體寫着,“祁氏集團競標失敗,總裁祁夜怒歸公司。”
這是手機上又收到一條短信,“這是第二步”
宋凝樂渾身發涼,近日合作公司的毀約是否有他的影子,項目上多出的大筆資金是否也是他的手筆?
他在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