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久仰您的大名,這次有幸來與我們京城稅收前幾的集團公司一起喫飯,我可高興壞了,來,我敬你一杯!”說着就向宋凝樂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並示意宋凝樂喝。
“對這次宋總無論說什麼都要喝一杯,您可是我祕書最欣賞的職業女性了。”李廳長也在一邊幫腔。
宋凝樂只得放棄再問,拿起酒杯就灌了下去。
“好,宋總果然豪爽,來我們再喝一杯!”
“……”
這樣一路喝下去,宋凝樂感覺胃都要喝出酸味了,肚子脹鼓鼓的,有些不好受,又覺得自己以前不該一點酒都不沾的。
這樣一到了酒桌上,簡直就是個弱勢羣體。
問也沒問出什麼,宋凝樂腦子更加暈乎了,眼中都要出現重疊的人影了。
就在宋凝樂難過的時候,包間的門“啪”的一聲,就打開。
聲音不大,酒桌上的人明顯都喝得有些醉了,都沒太注意到。
祁夜一眼就看到了酒桌那邊的一抹白色人影。
今天宋凝樂來酒局穿了罕見的一身白,他是知道的。
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靠近了才發現宋凝樂眼睛都要閉上了,手還緊緊的抓着酒杯,不由有些好笑。
好笑後又直覺無奈,外人只覺得他們這些總裁天天就知道揮霍錢財,卻不知道這些一筆筆錢財也是需要努力和天分來掙得。
就像這些酒局,普通人可能覺得一年沒兩三次,而他們卻是半年基本上都活在酒局上。
這也是屬於他們的無奈。
收起了無奈的心思,對着酒桌上的其他人點了點頭以示尊敬,衆人也是知道他和宋凝樂的事,也知道他對宋凝樂的心思,在場的都是人精,基本都沒計較。
祁夜湊近宋凝樂耳邊說話,“凝樂,凝樂。”
喚了幾聲發現她不回覆,只盯着他,眼睛還要閉要閉的,有些可愛。
他喉嚨有些癢,拍了拍宋凝樂的肩膀。
宋凝樂眼睜開了些,看清了來人,“祁夜?”
聲音中有些疑惑,似是不知道他怎麼出現在自己眼前了。
祁夜只覺喉嚨的癢意更甚了,吞了口唾沫,壓下心中的一絲旖旎,說,“是我!”聲音有些暗啞。
宋凝樂似是有些放心了,眼睛又開始微微閉起了。
祁夜無法,只得看向李廳長,“抱歉了,各位,宋總有些醉了,我先送她回去了,就不喝酒了,還要開車,改天一定自罰三杯,向各位賠罪。”
“明白,明白,誰沒有個年少癡念的事兒呢!”衆人笑着打趣。
祁夜又向桌上的人鞠了一躬聊表歉意,纔將宋凝樂打橫抱起,而後又說,“我已經幫各位叫了車了,各位都喝了酒還是不開車爲好。”
“知道,知道,還是祁總想的周全啊!”
“那麼各位,我就先走了,今天的飯局我已經請了,各位隨意啊!”
宋凝樂被顛的有些暈,腦袋有些疼,清醒了一瞬,嘴裏還唸叨着,“合同還沒簽!”
見她這麼執着,祁夜只得說,“沒事,合同的事我幫你!”
說完後見她沒有反應,祁夜只能將她往上抱了抱,頭湊近她又說了一遍,她纔沒唸叨了。
走到車旁,祁夜將宋凝樂輕輕放在了後座,保證她不會掉下去後才上了駕駛座,開車去了宋家老宅。
他沒有宋凝樂公寓的鑰匙,但宋家老宅的鑰匙還是有的,是以前他與宋凝樂結婚後她給他的,當時的他是怎樣的心態呢?
他一直因着一些事對她不喜,後來還一直牴觸和她的婚姻,對她不僅說不上不好,簡直就是壞到極致了。
想到這兒,他心裏的悔意又加重了。
將車開進小區後,他直接把車開到了宋家老宅前面那片規劃好的停車場裏。
將車停好後他才小心的將宋凝樂給抱了起來,走到大門,將鑰匙拿出開了門。
雖然過了許久,但他還是記得她的房間的。
宋父去世後,宋母一心禮佛,以前的一些富太太都不太聯繫了,晚上也很早就睡了,整個宋宅異常安靜,黑黢黢的,但祁夜卻有些懷念。
懷念那個還有些小女人情態的宋凝樂,那個愛他入骨的宋凝樂。
沒有驚醒宋母,祁夜小心翼翼的將宋凝樂抱上了二樓屬於她的房間,用腳慢慢關上房門後他又將宋凝樂往自己胸前抱了抱纔開了房間的燈。
房間依舊,和他以前來的時候一樣,連牀上的玩偶都還是那幾個。
將宋凝樂小心放在牀上以後,看着宋凝樂有些顫動的睫毛,他才意識到燈光有些亮了,忙去一邊將房間的燈關上。
關上了燈後又將剛在酒店打包好的醒酒湯拿出了,開了牀頭的小燈,以防他將醒酒湯弄撒了。
輕拍了拍宋凝樂的小臉,“凝樂,凝樂。”
宋凝樂眼睛眯起,微微看到了個人影。
祁夜見她睜開眼睛,將她扶了起來。
“凝樂,快把這醒酒湯喝了,要不然明天腦袋昏沉。”
說着就將醒酒湯往她脣邊送,宋凝樂還是聽得清話的,微微張開了嘴,慢慢將醒酒湯喝了。
祁夜怕她嗆到,看到她喝一口就將碗放平,等她喝完了才又將碗斜起,讓她可以喝到。
喝了幾口宋凝樂就不喝了,側臉表示反抗,她肚子現在一肚子水,實在是有些喝不下了。
祁夜可能也是知道這點,也沒有再逼她喝,拿起牀邊的紙巾幫她擦了擦嘴角就將她小心放在牀上,然後又將醒酒湯放到了桌上,才蹲在牀邊,靜靜的看她睡覺。
宋凝樂隱隱約約看到了祁夜,他好像還喂他喝了醒酒湯。
一睡着腦中一會兒出現以前那個對她冷冽的祁夜,一會兒又是現在這個溫柔的祁夜,她心裏開始有些疼。
“祁夜,祁夜!”
見宋凝樂嘴脣動了動,祁夜好奇湊耳過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