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女莫若母,凝樂不想說,肯定有不想說的原因,這倔孩子,宋母從小拿她沒有辦法,只好選擇不再追問。
傷口處理好後,宋凝樂便回屋休息。
早上八點,慣例的起牀梳洗後下來喫早餐,宋母還爲宋凝樂重新的上了藥貼上創可貼。
看着十分鐘過去都沒有喫完半根油條,宋凝樂心不在焉的模樣,宋母忍不住的又詢問道:“凝樂,昨天宴會···”
“媽,真沒有什麼。”宋凝樂放下油條,用紙巾擦了下嘴角:“我喫好了,先去公司了。”
“叮叮···”
此刻,門鈴突然響起,大清早的有人敲門,宋凝樂皺起了眉頭。
宋母道:“誰啊?”
宋凝樂聳了聳肩膀,嘆氣“不要想都知道是誰。”
不是邵東,就是祁夜,最近除了這兩個男人,還有誰能比他們陰魂不散的纏人?
宋母:“邵東?”
宋凝樂撅着嘴角,“或許吧。”
這些天來,隨着宋凝樂說過的一些話,宋母對李莫和邵東都不是那麼喜歡,但大家閨秀薰陶出的教養,還是讓她客氣的待客:“那請他進來坐坐,喫個早飯吧。”
請他進屋,纔不要!
宋凝樂打開門,果不其然是--邵東。
她砰地一聲將門關住,對他道:“就不請你進屋了。”
“凝樂。”邵東道:“昨天是我衝動,給你惹麻煩了。”
她沒有理他。
“但那些女人嘴太欠了,離你差多了。雖然惹了事情,但是我不後悔。下一次,誰敢對你說三道四,我還是見一次打一次。”
宋凝樂冷着臉:“昨天謝謝你出頭,但是。”她頓了一下,緩緩語速字字清晰的提醒:“我是我,你是你,你用不着爲我做什麼。”
“我在追求你。爲你做任何的事情,我都是心甘情願的。”
“哦?那麻煩你現在從家門口離開,我看着煩,行不?”宋凝樂的眼神更冷淡幾分,宛如冬日的寒冰,將他的熱情一把澆滅一般。
邵東的眼裏充滿委屈,還沒有來得及說下一句話,宋凝樂就自個進了屋,又一個哐當的關門聲,將男人隔絕在大門之外。
上一秒還委屈狀的邵東,下一秒就變成了陰騭的眼神。
他勾起嘴角,朝着大門‘呸’了一下,隨即轉身離開,看不出半點被拒之門外的傷心。
呵!宋凝樂這個女人也就能得意一陣子,等哪天落在他手裏,看他怎麼折磨死她?
在二樓的陽臺看到邵東的車離開之後,她才重新下樓,打算去車庫開車。
打開門,又見男人,只不過這一次是祁夜,還是下巴冒着些青碴,看起來有些狼狽的祁夜。
“我剛纔看到了邵東找你。”
他的聲音帶着些沙啞,還帶着明顯的醋意。
聞言,她吞嚥了一口唾沫,扶額猜疑道:“你不會一夜沒睡,在我家門外?”
祁夜沒有點頭,但也沒有否認,很明顯她猜對了。
她穿着長袖雪紡襯衫,也看不到胳膊的傷口,祁夜問道:“傷口處理過了吧?”
“嗯。謝謝關心。”宋凝樂若無其事的應道。
相比於面對邵東的態度,少了很多的冷漠。
“那就好。我現在開車,送你去公司。”
“我會開車,不用你送。你不是一晚沒睡嗎?趕緊回家去睡覺吧!”
“凝樂。”
祁夜極其溫柔的喊着她的名字,帶着請求:“我想送你上班。送完我就回家休息。”
“你是祁氏的總裁,又不是宋氏的下屬,用不着天天給我當司機。”
祁夜那雙深邃的眸子看着她,回答簡單又霸氣:“我樂意!”
有些無語,其實更有宋凝樂自己沒有察覺的心疼,心疼他任性,不好好照顧自己。
她忍不住的心中嘆氣,祁夜,若是當初你就這般樂意,哪有後來的事情?可是離婚了,隔了太多的事情和人,是很難重來的。
然而想是那麼想,她還是幽幽的順了他的意,故意道:“既然祁總非要送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車內,宋凝樂看到了網頁自動推送的八卦新聞,而這個新聞則和昨晚的慈善宴會有關,更與她有關。
撰稿的營銷號用着沒下線的字眼吸引流量,宋凝樂皺着眉往下看,越看越心煩。
“出什麼事了嗎?”
“可能···”宋凝樂有不好的預感,但是看着祁夜的眼睛,遲疑了幾秒否認掉:“沒什麼事情。”
當祁夜的車開到宋氏集團大廈外,剛纔還在門口圍着的一堆記者一見到宋凝樂以及祁夜下來,他們立刻蜂擁而上。
“宋總,請問你對昨天宴會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傳聞宋總和邵氏的繼承人打算聯姻,那麼在宴會傷邵總爲你打架,請問有什麼感想?是不是婚期將近?”
宋凝樂皺着眉,沒有一點心思想理會他們,徑直往門口走,及時有保安來幫忙。前面的路依舊被這些激動的記者攔住,她下意識的看向了身旁的祁夜。
祁夜一手護着被記者推搡的宋凝樂,一邊冷聲呵斥:“讓開!”
“祁總,對於你前妻和邵總的聯姻你怎麼看?”
“祁總,麻煩問一下,你現在和宋總是什麼關心?是單純的合作關係還是有舊情復燃的打算?”
“那祁總知道宋總和邵總交往密切的事情嗎?”
“宋總,傳聞你腳踏兩條船嗎這是真的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宋凝樂都愣住了,而祁夜則是臉越發的黑沉,尤其一女記者說出“腳踏兩條船”的話時,他直接大發雷霆的警告:“你是哪家報社的?你們報社等着被收購吧!”
“還有誰想提問?”
“在場的記者,你們都失業是吧?都想被祁氏收夠了是吧?”
此話一出,果然記者消停了很多,趁此,祁夜趕緊護着宋凝樂撥開人羣往公司進去。
那些記者一邊怕連累報社,一邊依舊有些不死心,還想着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