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從診所出來以後,宋凝樂說:“好了,你現在可以從我眼前消失了吧?”
“還有送你回去,纔可以。”
宋凝樂冷笑的看着他。
不知道是因爲身體不舒服的緣故,還是什麼其他,她也懶得和他爭辯口舌,索性就將她的車放在了車庫,做祁夜的車回家。
到家門口,祁夜提醒的說:“記得先吃藥,再睡覺。”
“一日三次,一次兩粒,不要偷懶。”
宋凝樂收緊嘴角,嗆着他:“你是醫生還是我宋凝樂看不懂說明書?需要你給我在這說醫囑?”
祁夜順着她的話,“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去修個醫師資格證。”
對牛彈琴,無語。
宋凝樂擦着祁夜的肩膀,兀自走了。
吃了感冒藥,宋凝樂睡得很沉,一夜無夢。
鬧鐘響起來的時候,她還反應了好大會兒纔將鬧鐘關掉。
起牀習慣性的拉開窗戶,外面是灰濛濛的天氣,像是末世災難片的壓抑開頭。
隨着這陰天,還有未處理的煩心事,她就帶着一天不明朗的心情進了公司。
“向日葵?”
宋凝樂看着快遞小哥讓簽收的花,她的眉頭皺起來。
無外乎,想到送上一束向日葵的那個僞君子。
“是的,是署名王先生。”快遞小哥道:“小姐,請你簽收一下。”
“扔了。”
“小姐,你可以簽收以後再扔,不簽收的話,我沒有辦法交差。”
沒有辦法的宋凝樂只好簽了名字,不過下一秒就直接扔到了垃圾桶。
快遞小哥看而不語,便回去交差了。
“宋小姐,花沒有錯。”
王洋突然出現的聲音,使得辦公室的溫度直降了幾度。
宋凝樂以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樣子對着他:“協議書終止的字,簽了嗎?”
王洋問牛答馬的說:“確實我做的不對,我向你盜竊,但是我可以解釋。我之所以這麼做···”
宋凝樂突然冷笑起來:“王總,你這番解釋說給其他人聽吧,我可時間聽你在這扯這些。我們之間,除了解除合作協議的事情,沒有其他可談!”
“解除,抱歉,做不來。我們公司還打算和宋氏有更進一步的縱深合作呢。”
“好言相勸不同意,那就直接走法律程序吧。”
“宋總,凡事別太沖動,我就是利用你的員工偷了個標書,不至於鬧得這麼興師動衆吧?”
宋凝樂蹙着眉,反脣相譏:“不至於?那請問王總,是不是我應該等着你把宋氏變成你的名字,我才應該興師動衆?”
“宋總,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個心底不是最清楚嘛!看不出來王總還是個捂着耳朵喜歡裝聾的人。但是我明確告訴你,我宋凝樂不聾。你那天在地下車庫說給你小情人的話,我。”
宋凝樂頓了一下,一字一頓地從齒縫邊擠出了後半句:“我聽得一清二楚,一字不忘的記在腦子裏!”
王洋聽後一愣,心裏閃過幾分慌張,但老狐狸如他,面色沒有表現出來:“宋總,怕是聽錯了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走吧。”王洋似乎不在意她話裏的羞辱,還掛着一副從容的笑容。
但是在他握着玻璃門把手的時候,他突然轉身看宋凝樂,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才關門離開。
“解約?若是宋總不怕宋氏出事的話,倒是可以大膽的解約試一下。”
威脅?
宋凝樂拽緊拳頭,她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啦!
王洋走了,還沒兩個小時,邵東就冒了出來。
王洋帶來的壞心情還持續在她的身上擴散,因此她一看到邵東那滿面春風,好似喜事連天的臉龐,心間的煩躁就越發的重了不少,連帶着看他的眼神,都不是那麼歡迎。
“帥哥也是治癒人的風景,但凝樂你看着我這麼一個大帥哥,有那麼讓你眼睛不舒服嗎?”邵東有些吊兒郎當的調侃:“要來找你,我可是專門換了一套一副,做了新發型。”
宋凝樂聽着他這般不正經的口吻,冷淡道:“找我幹嘛?”
內心os:有屁快放!
邵東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張叢海打算越境逃跑的時候,被我們紹氏抓住了。”
“越境?”
宋凝樂發現這事,還不足兩天,沒來及出來他的時候,他竟然悄悄偷跑?
“是的,我們邵氏已經將他移交警察局,過兩天就可以開庭,就這麼商業機密竊取罪,不關個三五年,是出不來。”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宋凝樂的反應:“你沒有意見吧?”
宋凝樂皺起眉:“我能有什麼意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我還以爲你需要非公開審理呢。”他笑道,在宋凝樂還沒有回答的時候,又幾分自信道:“當然,我們邵氏肯定會非公開審理的,爲了宋總你!”
呵!
宋凝樂不冷不熱:“謝了!”
邵東挑眉道:“你知道那位給了多少錢策反你的員工嗎?”
“嗯?”
“50萬,就50萬而已。”
“張叢海就敢做這樣鋌而走險的事情,我真是佩服對方的勇氣。”邵東嘖嘖道。
“你有錢,不要說出來炫耀。”宋凝樂白眼的嫌棄。
邵東卻笑着搖頭:“這個問題說明什麼呢?當時是說明宋氏的待遇還的提高。不然啊,下一個李叢海劉叢海什麼的人,又出現咯!”
“這一點,還是得學習我們邵氏!”
宋凝樂反脣相譏:“邵氏好,那麻煩你可以回去了。”
“別急,我這話還沒有說完嘛!”邵東道:“你和高巖資本的麻煩,不用太焦慮,我會幫你的。”
一個大問號印在宋凝樂眼裏。
邵東怎麼會知道?
幫宋氏?
搞笑的很!
畢竟邵東這廝,和王洋那隻黃鼠狼都是半斤八兩,無事殷勤,不安好心!
“誰讓凝樂,我喜歡你,看不得你爲公司的事情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