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而昏暗的房間,充滿着未知的危險。
月光穿過窗戶,照在牀上女人那張不施粉黛但依舊精緻秀氣的臉上。
後半夜。
窗外下起了暴雨,還打了驚雷,一道閃電從窗外突然劈下來,刺眼的亮光使得牀上的女人,倏然睜開了雙眼。
等她意識回籠,腦子裏第一個念頭就是她遭遇了綁架!
不是在那搖晃的麪包車,而是烏漆巴黑的環境。
這什麼地方?
宋凝樂激動的起身,卻發現手腳被繩子綁住,人不知哪裏的房間裏,屋內除了她,空空如也。
她心慌又帶着試探的我那個窗外忘了一眼,外面暴風暴雨,更是什麼都分辨不清,只知道她在高樓,樓層不低。
跳樓逃跑,除了摔死還是死,pass!
她掙扎着手腕,想要先解手上的繩子,再解腳上的。
然而電視就是電視,手背在腰後,在那胡亂的操作,一點兒沒有用,反而令宋凝樂越來越着急,導致一個不注意,整個人直接滾到了牀下。
‘咚’得一下!
地板硬,她身體痛得不行!
就在她以非常狼狽的姿勢,爬了起來。
就看見那扇門突然被推開,燈光猛地亮起,宋凝樂渾身神經瞬間緊繃,看向了門口。
進門的男人,與她四目相對,她的驚愕與他的淡定,形成鮮明對比。
邵東?
不是邵有文那老東西,竟然是他!
宋凝樂神色冷漠,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邵東’,然後她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頓的陳述事實:“那夥人是你派來的。”
門口的邵東半撐着牆面,挑了挑眉頭。
宋凝樂眉頭蹙得更深,臉上的表情比冬日河冰還冷幾層,她怒氣的質問道:“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綁架。
她想過邵有文,真沒有想過邵東,料想不到,他還會採用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手段。
“只要能達成目的,什麼手段都是好的,不是嗎?我的宋大小姐。”邵東一臉坦然的說道,毫不在乎手段是否乾淨。
“你到底什麼目的?”宋凝樂瞪着,重複着質問。
邵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宋凝樂的跟前,伸手擡起她的下巴,披着羊皮的笑意,宋凝樂的腦袋因他猝然的動作,瞬間嫌棄別開。
但是,他重新迅速地捏上了宋凝樂的下巴,眼底的虛僞笑意更重三分:“我什麼目的,你不清楚嗎?”
哼!變態。
宋凝樂擺脫不了他的制服,便像餓狼一般惡狠狠地盯着邵動,眸底涌現好大一股的憤氣!
“怎麼?不喜歡這點親密。那怎麼辦呢?你可得好好習慣,畢竟我們是要結婚的,上牀以後親密的事,比這多了。”邵東鬆開了她的下巴。
“癡心妄想!”宋凝樂看着暴露出本質的癩蛤蟆,直接呸過去。
“是嗎?嘴巴伶牙俐齒一點沒關係,可以調教,但是你身上的繩子,就只能這樣綁着。”
“不是好奇我什麼目的嗎?”
“很簡單,我能有什麼目的呢,不就是好好和你商量結婚的事情,你不乖,那隻能來點特殊的方法嘛。說起來和我結婚,對你對宋氏兩全其美,不知道親愛的抗拒什麼呢?”
爲了逼她嫁給他,就搞這些噁心下作的動作。
宋凝樂冷冷的嘲諷:“爲了結婚,搞這些下三濫,卑鄙無恥。我寧願死,都不可能嫁給你。”
“是不願意嫁我,還是想重新嫁個祁夜?”邵東的笑容收住,眼神陰騭起來:“再好好問你,要不要嫁我?”
“嫁你,呸呸!”
“你和邵有文都去死吧!”
“你就邵有文的一條狗,連親上兒子都不是,別在我眼前搖尾巴!”
“好,嘴倔得厲害,別怪我沒有給你好好說話的機會。”邵東完全沒有耐心,在一個閃電又劈了下來的時候,他將窗戶大力一拉,宋凝樂直接被他暴力的扔在了牀上,緊接着他的手就開始摸到衣領之下,在那拆扣子。
“你幹什麼?”
“不許碰我,滾!滾開!”
宋凝樂沒有想到他還會來這一出。
強暴!若是身邊有把刀,她絕對毫不猶豫的捅向他,可現實是她被綁着手腳動不了,身子也被男人的身體壓住,動彈不得。
“不是厲害嗎?今天就讓宋總試一試我作爲男人的厲害。”
“當然,你也可以比一下,我和姓祁的那男人,哪個更厲害?”
釦子解開,有涼意觸到她的肌膚。
她渾身一顫。
“住手!”宋凝樂從喉嚨裏喊出破音的警告:“你再碰我,我就自殺。”
“自殺?”邵東卻笑了,“你以爲演電視劇呢?還自殺?”
“就你這個樣子,除了咬舌自盡,還能怎麼自殺?”
“咬舌死不了,最多舌頭爛掉,成爲啞巴,還不如好好享受一下我的厲害。所以等下牀上乖一點,不然受了些苦頭,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哦。”
他裝的體貼溫柔,在宋凝樂眼裏確實噁心如蛆!
然而此刻,她的白襯衫被全部褪去。
難道,只能被他得逞,被他侮辱?
宋凝樂越來越絕望,在邵東的手指又去解她的西裝褲皮帶時,突然臥室外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起。
宋凝樂覺得有希望了,但是邵東卻沒有管,依舊在那解她的皮帶,皮帶鬆開,他的手放在了褲邊。
正打算往下面褪的時候,猝不及防的翻身起來,找了膠布封住了她的嘴巴。
屋外急促的門鈴聲沒有停,他頗有些不耐煩的皺了一下眉頭嗎,然後警告的眼神瞥了一眼宋凝樂,便把臥室的門鎖住,出去開門。
謹慎的透過貓眼,外面一箇中年人,陌生。
邵東遲疑了一下才打開門,“誰?”
“物業管理。”
“物管?有事嗎?”
就在自稱物業管理的男人還未回答的時候,突然拐角處又冒出了三個男人,其中一個便是嗎,滿臉黑沉怒氣的祁夜。
糟了,這麼快就找上門?
邵東立刻關門,但被外面的男人擋住了,尤其是祁夜一下衝進了他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