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樂,那邊已經打好招呼了,我們三天後就可以帶着阿姨去M國。”祁夜道:“到時候也得和阿姨說的。瞞,不是長久之計。”
“可是一旦說了,我怕媽媽接受不了。”如同她聽到到這個消息一樣,接受不了。
“阿姨是個堅強的人,你要相信阿姨。”
“可是···”
祁夜也沒有再說什麼,只希望宋凝樂能想通,畢竟早說晚說都得說。
宋氏,又出新麻煩了。
邵有文的手腳都不遮掩,明目張膽的針對宋氏項目。
一邊宋母,一邊宋氏,她沒有辦法,只能先將宋母交給了護工照顧,自己則和祁夜匆匆去處理宋氏問題。
祁夜:“所有資料都發給我。”
助理將被針對的項目資料發給了祁夜,他迅速分析了問題,和宋凝樂進行了補救措施的討論,緊接着宋凝樂就帶着祁夜所交的方法,命令吩咐了下去。
與此同時,不久前宋凝樂讓小張技術恢復高清人臉的那個事情,也有了眉目。
兩個人兵分兩路,祁夜去找偷財務公章的那位男子。
而宋寧好了則是要去找供應商。
這個供應商和宋氏友好合作將近二十多年,爲人醇厚,與宋父也矯情頗深。
她是真沒有想到,對方會被邵有文拉去。
同時,她也心知肚明:邵有文這是在報復她上次所做的行爲。
宋凝樂氣的牙癢癢,直接驅車去找那個被策反的供應商。
哪知車程還沒有開過半,醫院的電話就突然打來。
【宋小姐,你的母親已經知曉了她身體的情況,鬧着出院,現在情緒非常不穩定。請你儘快趕來醫院!】
車猛地在馬路上急剎,下一秒她就調轉車頭,往二附院的方向駛去。
到了醫院,她幾乎是衝進的病房。
“媽。”宋凝樂一進房內,便着急的喊道,聲音在顫抖:“對不起。”
而這時,一直嚷嚷着‘要出院’的宋母,見到女兒那一刻,反而瞬間停止了嚷嚷,就那麼看着閨女,眼裏發了紅。
見慣這種場面的護士離開了病房,留下了房間的母女倆。
“媽。對不起,是我騙了你,對不起,我只是怕你知道了,受不了。是我的錯。”
沒有面對護士的暴躁,宋母此刻更多的是眼裏的哀傷,她衝着女兒招了招手,然後看着走進病牀旁,蹲下的宋凝樂,輕輕的摸着腦袋:“樂樂,你怎麼這麼傻,我沒有怪你。”
“只是你爲什麼不和媽說實話?如果不是我強行問林醫生,是不是要一直被悶在鼓裏?”
“媽媽。”
“其實我自己的身體你們沒有說,我也知道。是感覺有些不舒服,原來得了癌症。”宋母收起了剛纔的激動,語速越發的緩和。
“媽,沒事的。祁夜說帶你去國外能治,我們過兩天就去M國。”
“M國?這麼遠,治療要多久才能好呢?這些都說不準。”宋母輕輕的說道:“樂樂,我想出院,不想治療,也不想去美國···”
宋母卻耐心的解釋道:“樂樂啊。如果沒有治好,還浪費了陪你的時間怎麼辦?”
“林醫生說我可能半年,可能也就兩三年,雖然開始我的確接受不了。可是在我看到你的那一眼,我突然想通過了。比起浪費什麼時間治療,最後還是離去,還不如好好陪着我的寶貝,相處完最後的時光,不是更好嗎?至少媽媽,和樂樂有好好告別了,等媽媽卻陪爸爸以後,媽媽也是開心的。”
“媽,不要,你要陪我很久很久,不要去找爸爸,我更需要你。”宋凝樂又急又哭,聲音更是哽咽:“我們能治好的。纔不是什麼兩三年。可以活很多年的,我們去M國醫院就會好的,媽,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可是樂樂···”
“媽!我不想聽這些。你不能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宋凝樂分貝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暴躁,最後宋母出院的心思打消了,只得同意了女兒的說法。
她抱着宋凝樂,像兒時那般哄着她,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
宋凝樂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在母親的肩膀上,抽泣起來,眼淚順着肩膀往下流,打溼一大片。
這些事,積累在一起,她堅強着撐着。
可是母親生病了,母親要放棄治療,像是直接將苦撐的她壓到了窒息的河底,黑暗又害怕。
太委屈了,也太難過害怕了!
到了臨界點的情緒,一溢出,就控制不住,在母親的面前,她喜歡隱藏,有時候又是最容易毫無遮掩的,發泄着情緒,哭出來。
媽媽在,回家的港灣纔在。
答應了這事,但是宋凝樂能看到出宋母,眉間的憂愁,是有心事壓在眉間。
“媽。你會好的,M國西醫比我們這邊發達,一定沒事的,就算是西醫不行,我們就找中醫。”
“中醫,西醫,總會有個行的。”
“媽聽你的,你讓怎麼治療都治療,都可以。”
“那媽媽你不要想那麼多,開心一點點,不要皺着眉頭。”宋凝樂吸了吸鼻子,忍着眼眶的紅暈:“又什麼事情,一定要和我說。”
“千萬不要悶在心裏,對身體不好。”
宋母擡頭看向宋凝樂,躊躇了一會兒,纔開口:“樂樂,我心裏的確有一件事壓着。若是不能解決,我即使去m國也不能安心治療。”
“你說。”宋凝樂的道。
“我說什麼,你都會答應嗎?”
宋母還沒有直白講,宋凝樂心急的點頭:“答應,什麼答應。”
她,最怕拒絕母親,讓母親不開心!
“你把祁夜找來,我當着你們面說。”
當宋母這句話說出時,其實宋凝樂心裏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她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撥了電話,將在處理偷竊案的祁夜給叫到了醫院。
祁夜一出現,宋母的雙眼發了光。
“小祁,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