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東的嘴巴直接放在宋凝樂的耳垂邊,輕輕舌尖舔了一下,緊接着舌尖慢慢的往下面滑,滑到宋凝樂白皙又漂亮的天鵝頸。
他正要一口咬牙,留下帶着他氣息的牙齒印時,儲藏室的門卻被突然打開。
白色刺繡玫瑰裙邊先擠進了屋子,緊接着孫珊珊整個人踏進了儲藏室。
“邵東!”
“我和你的訂婚宴,你卻和別的女人躲在這?做苟且不如的事情!”
這時,邵東將迅速一藏,鬆開制服宋凝樂的雙手,走到孫珊珊的旁邊,“珊珊,你聽我解釋。”
“是宋凝樂想勾引我,把我騙到儲藏室來,我已經嚴肅告訴過她,我有珊珊你了,和她是絕無可能,可她偏要這樣勾引我,讓我犯錯。”邵東一本正經的甩鍋,尤其還故意加重語氣地強調了‘勾引’二字。
“宋凝樂,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宋凝樂抹去脖上粘上的口水,冷冷瞪着門口的兩位。
此刻,孫珊珊突然上前,伸出巴掌就是一副‘教訓小三’的樣子,但被宋凝樂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推開,孫珊珊直接被推到了地上。
孫珊珊和宋凝樂都算的上名媛,但是兩個人沒有正式打過交道。
如果不是這個邵氏和鴻發的聯姻,宋凝樂絕不可能對孫珊珊有何印象。
而孫珊珊不一樣,她一直對宋凝樂其實一直存在嫉妒,因爲那些風花雪月的傳聞中,便是很多青年才俊對其噓寒問暖,只爲‘千金求她笑’。
是個女人都嫉妒。
所以在此時的場面下,孫珊珊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直接用最爛的詞彙,侮辱着對方:“宋凝樂,你就是一個勾引別人男人的小三,你憑什麼還手?”
“不要臉!”
字字,都是惱羞成怒的情緒體現。
宋凝樂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罵人的嘴還那麼有精氣神的孫珊珊,冷哼了一聲,又看下在一旁就這樣看着,彷彿一個旁觀者不插手的邵東,冷哼的角度更上了幾分。
可真有意思的戲碼。
宋凝樂正想將這些諷刺的話還給這個愚昧的孫珊珊時,一羣記者突然涌了儲藏室門口,而這些記者便是在宴會廳以外的開始的那些記者。
他們怎麼能進到裏面,還能剛好趕上這出大戲?
宋凝樂半眯着雙眼,看着邵東那似笑非笑的嘴角,便心下了然。
原來這麼大出戲,是在這兒等着她呢!
抓姦的戲碼,真的有夠下三濫,也夠無聊戲碼!
宋凝樂將目光從周圍的人掃過一週,慌亂只有最開始的半秒,現在非常的淡定,她盯向邵東,笑了笑。
眼神不是暗送秋波,而是在無聲反問邵東:想把我拉下髒水是很簡單,可是你以爲就這麼輕易,我能放你獨善其身嗎?
呵!當然不會的。
而孫珊珊看到宋凝樂的眼神,直接固執的認爲宋凝樂就是在挑釁她,竟然敢當面和她未婚妻調情。
便立刻從地上站起來,當即憤怒中的語氣更重了幾分:“你還在當我的面勾引邵東,你把我當什麼?”
真是幼稚的威脅,宋凝樂有條不紊的反脣相譏:“孫小姐,第一:宋氏和你家的鴻發並沒有合作,這一點你想太多。”
“第二:孫小姐,你是眼瞎沒有關係,別將我和你相提並論,就邵東這樣的男人,勾引?呵!白送給我,我都不要。”
“撿我看不上的男人,有什麼驕傲的?還敢說我勾引他,太自作多情了吧!”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擋着記者的面,懟孫珊珊,懟邵東的面子。
不是想看她宋凝樂出醜麼,哼,既然如此,不就逼着她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嘛!
豁出去,光腳不怕穿鞋,她有什麼大不了!
邵東很明顯沒有想到,宋凝樂當着記者也會說這麼一番話,一下子臉就沉了下去。
“你胡說!”
被懟得難堪,跳起來最高的不是邵東,而是從地上爬起來的千金小姐孫珊珊,“邵東怎麼可能那樣。”
“邵東喜歡的是我,絕不可能是這樣死了爹,沒有靠山的女人!”
很好,說到宋凝樂爹,那就是在她的拔她的逆鱗,她笑着,但是比冷淡的表情還滲人:“那祝孫小姐一定要和心愛的男人,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祝福的話,處處透露着威脅。
記者都拍着,沒有一個發言,大家都盯着宋凝樂的下一步行動。
只見,宋凝樂走到孫珊珊的跟前,將孫珊珊垂在胸前的一股捲髮手指一挑放到其肩後,然後眼皮都不擡一下的,再次說:“結婚宴,我就不來啦。在這,提前祝孫小姐的婚姻美滿哦。”
說完,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穩從容不迫的從孫珊珊身邊走過,借過邵東借過這一羣不知好歹的記者,離開。
飯店大門外。
宋凝樂的身影剛出現,祁夜就一把跑了跟前。
他打電話過去了二十幾分鍾,都不見她出來,可把在外面等她的祁夜弄得擔心不已。
正想着辦法混進邵家訂婚宴的時候,就看到她出來,祁夜的聲音難免關心中帶了不少焦急。
他問道:“沒有被爲難吧?”
“沒有。走吧。”
能有什麼被爲難?
無非是明天的新聞,被剛纔那一羣八卦記者亂七八糟的寫一通,提供給市民有了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而車上,祁夜注意到了宋凝樂一側的脖子邊,有些紅紅的印子。
過敏。肯定不是。
“凝樂,你確定沒有什麼事情嗎?”他道:“有的話,一定要和我說。”
“沒有。”宋凝樂:“我有點,想睡會,到公司叫我。”
“嗯。”祁夜應聲後,目光還是在宋凝樂脖子上的那團紅印子上,停留了好久。
以作爲男人的直覺,還有對邵東人格的不相信。
祁夜是肯定凝樂是受了什麼委屈,只不過她偏不說,或許是不夠信任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