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彆扭的開口道,宋凝樂笑着給了祁夜一個香吻。
“真乖!”
定定的看着和自己距離不足咫尺的男人,宋凝樂心下突然感慨。
只有你和一個人走的很近很近,你才能發覺這個人不一樣的樣子。
在外的祁夜,霸道冷峻,商業鬼才。
而在家裏的祁夜,時而溫柔體貼,時而傲嬌幼稚,時而霸道可愛。這樣的男人,很難有人不愛。
“這樣看着我幹什麼?”
祁夜猛然湊近宋凝樂,宋凝樂下的一跳,差點跌了下去。
所幸祁夜反應夠快,一下子將她撈回來。
“你好看阿。”宋凝樂嬉笑着回道。祁夜挑了挑眉,將嬌小的宋凝樂扛在了肩頭:“那便去房間看個夠。”
“喂……祁夜!”
宋凝樂的聲音在房門關上之後被堵在了她嘴裏,晚風溫柔的拂動落地窗邊的輕紗窗簾,客廳的燈光透過門縫害羞的窺探這房間裏的一室春光。
一夜無夢,滿是香甜。
宋凝樂醒來時,陽光已經強烈的微微穿透了窗簾,帶着暖意的灑在她身上。
她試圖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痠軟,果然……
餓太久的男人,在某個不知道月亮圓不圓的夜裏,會化身爲狼。
掙扎了許久,放棄了的宋凝樂攤在牀上,等着某個罪魁禍首進來投喂。
祁夜不久果然推門進來,一把抱起牀上的宋凝樂,那張常年被凍結成冰塊的臉上也帶了些暖意,不知是陽光的功勞還是內心的溫飽。
“樂樂,起牀喫飯啦。”
裝睡的宋凝樂睜開眼,控訴的瞪着祁夜。
“今晚,分房睡。”
她咬牙切齒的從嘴裏吐出這幾個字,祁夜好笑的輕吻她的額頭,沒有迴應她的話,將她放在了餐廳的椅子上,順手將她的小白兔拖鞋放在了她腳下。
“你聽見了沒,祁夜!”
視線追隨着進了廚房忙碌的男人,宋凝樂揉了揉腰,大聲道。
祁夜將早餐擺好,坐在了宋凝樂身邊,幫着宋凝樂按着腰。
“昨晚是我不知輕重了些,我道歉,樂樂,不可以分房睡,我現在是正式的你宋凝樂的丈夫了。”
祁夜勾起脣角,活像只千年的狐狸。
“畢竟,正式的有了更大的責任,也就有了更多的權力不是嗎?”
“老婆。”
宋凝樂表示不想理他,開始慢條斯理的喫飯。還別說,有祁夜按着腰,的確好受了許多。
“看你表現吧,祁夜,我手機在哪阿。”
喫飽喝足,宋凝樂想起了昨天好像還和周霆深約了見面。
祁夜將宋凝樂又轉移到了沙發,將昨天隨意丟在了沙發某個角落的手機翻出來給了宋凝樂,便去收拾着東西了。
宋凝樂翻出昨天周霆深發來的信息,確認了時間地點。晚上七點,天色樓天字一號包廂。
祁夜坐到了宋凝樂身邊,繼續兢兢業業的給她按摩,兩人新婚第二天,自然都是休假的一天。
祁夜早上起來,就安排好了辰光所有的事情,又打了個電話小林安排了宋氏的一些瑣事。
宋凝樂無奈的看着一臉堅定的某狼,點點頭。
“行,帶你。”
在祁夜一天的按摩下,宋凝樂的妖好多了,祁夜的手腕倒是僵硬痠痛了。
看着駕駛座上轉動着手腕的祁夜,宋凝樂皺着眉頭:“要不我開車吧?”
“開車這種小事情,我來就行,你乖乖坐好!”
兩人到了天色樓時,周霆深已經在天字一號等着了,看見祁夜也跟來了,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並未驚奇。
祁夜察覺到周霆深看過來的視線,宣示主權的將宋凝樂的手牽起來,十指相扣。
感受到祁夜幼稚的行徑,宋凝樂瞪了他一眼,但沒有抽回手。
兩人一起落座周霆深對面,周霆深的眸子暗了暗,不過很快恢復了正常。
雖說他現在身子好些了,但是依舊離不開藥物,甚至都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不然就隨時可能復發。
他這樣的一個廢人,還是被宋凝樂曾經拒絕過的廢人,還有什麼可肖想的呢。
他不過是,想再見一見這個和光一樣的女孩,再和她,說說話。
周霆深勾了勾脣,不知是再自嘲還是在開心:“樂樂,我看了我們公司合作的項目,那個技術的突破的確很難,你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真的很不錯。”
“沒有沒有,霆深你的這份誇獎我可不敢當,這都是祁夜的功勞,當時我正爲這個發愁,祁夜說辰光有這個技術的時候,我簡直像心裏的大石頭落地呢。”
宋凝樂笑着開口,周霆深瞧着似乎又瘦了些,她心下有些不是滋味。
在祁夜口中,她得知周霆深似乎是身子好些了,繼續回了周氏工作,還看了自己的項目。
可是他這副瘦弱的病怏怏的樣子,似乎,並沒有變好多少。
不過宋凝樂也沒有不合時宜的說出這些,她順着周霆深的話題,狀若輕鬆的迴應道。
周霆深聞言,又望了祁夜一眼,朝着他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這樣的話,我周氏也要好好感謝祁總了。”
“大可不必。”祁夜脫口而出,其實望見周霆深模樣的時候,他似乎就生不起氣了,除了進門的時候宣誓主權,後面祁夜也都沒有做什麼舉動。
說出這四個字的瞬間,他頓了頓,接着說道:“樂樂和我簽過合同,我是拿錢辦事。”
祁夜生硬的解釋裏透露出來的善意讓周霆深有些想笑,這個祁夜,倒真的與之前不同了。
“嗯,這樣啊。”
周霆深又問了些項目的事情,三人倒也相談甚歡。
聊着聊着,周霆深的臉色似乎也紅潤了些許,精神頭也好了些。
菜上了上來,才吃了沒一會,周霆深就接到了馬嵐的查崗電話。
“我在哪裏,與你無關,勞煩馬小姐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好嗎?”
同以往一樣,周霆深冷硬的拒絕着馬嵐的一切,而馬嵐又不識趣的往上貼。
擡頭看見望着自己的兩人,周霆深略帶歉意的笑着。
“不好意思,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