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川幾乎要喫人般的目光狠狠瞪向她,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再把她的肉和骨頭丟去喂狗。

    迎上他的目光,蘇木柔又是一聲冷笑,態度忽然就放軟道,“靖川,我們是夫妻呀,我愛了你二十多年,難道我會害你嗎?你看清楚了,是別人要害你,害我們許家。”

    許靖川瞪着她,對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不相信。

    看着許靖川絲毫不爲所動的樣子,蘇木柔過去,在他的腳邊單膝跪了下去,一副低微和虔誠的樣子。

    傭人看着,立刻都鬆開許靖川,退到一旁。

    “靖川,我真的沒有害你,你昏迷至今,是大腦受了傷,是昨晚我在你牀邊哭了一整夜,求着你快點醒來,你才醒過來的,不信,你可以問大家。”

    蘇木柔去握住許靖川的手,開始裝深情。

    “你想想,許家有今天的成就,是你多少年的心血,難道你眼睜睜地看着許家就因爲一篇污衊的報導,就走向末路嗎?”

    許靖川看着她深情的表演,不說話。

    “靖川,現在你好了,康復了,只要渡過了這次難關,我們就又能跟以前一樣,一家人幸福的在一起,你說是不是。”見許靖川絲毫不爲所動,蘇木柔繼續好言好語哄着。

    “我沒有讓他們關着你,也沒有不讓你出去,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

    “明天開始,明天你就可以去公司,大家都盼着你早日康復,回去主持大局呢,你現在醒了,大家明天看到你,一定很開心的。”

    “你這個毒婦,你以爲我還會信你嗎?”實在是聽不下去,許靖川咬牙,又話峯一轉道,“想讓我召開記者發佈會,是不是?”

    蘇木柔驚喜,“靖川,你願意了?”

    “可以。不過......”看着蘇木柔,許靖川一聲冷笑,“條件是,你退出許氏董事會,將許氏所有的股份,轉到知憶名下,並且,我們離婚,明天早上就去把離婚手續辦了。”

    “退出董事會?!離婚?!”看着許靖川,蘇木柔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地,忽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許靖川,你真的要這麼無情?”

    許靖川咬牙,“你個毒婦,比起你來,我簡直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讓蘇木柔永遠消失在他的面前。

    “是嗎?”蘇木柔說着,又笑了,“許靖川,你都醒來一整天了,難道沒發現,你家老頭子老太太都不在嗎?”

    看着她,許靖川瞳孔驟然一縮,立刻就明白了什麼。

    下一秒,他直接撲過去,雙手死死地掐住了蘇木柔的脖子,“你個蛇蠍女人,他們疼愛你二十多年,也是你的父母,你居然害他們?”

    一旁的傭人看着,沒有命令,也不敢向前。

    蘇木柔被掐的喘不過氣來,可是,臉上的表情卻不見一點慌張,繼續笑着道,“放心,老頭老太太好着呢,我只是讓人帶他們出去散散心而已,不信,你可以給老頭老太太打電話。”

    “拿手機來。”許靖川怒吼。

    現在,沒有什麼比確認自己的父母還安好更重要的事情了。

    蘇木柔笑着,給管家使了個眼角,管家明白,立刻摸出手機,撥通許老爺子的電話,點開揚聲器,然後恭敬地遞到許靖川面前。

    “喂,什麼事?”很快,電話接通,許老爺子的聲音傳來。

    聽到老父親的聲音,立刻,許靖川鬆開蘇木柔,去接電話。

    確定老父親老母親安好,只是去了外面散心,許靖川鬆了口氣。

    “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爸媽還不知道呢,靖川,你不想等爸媽回來,看到的是許氏即將完蛋的景象吧?”

    等許靖川掛斷電話,蘇木柔又笑盈盈地,“你放心,只要咱們的危機一解除,爸媽馬上就回來了。”

    “你居然拿爸媽要挾我!”許靖川恨的,雙目赤紅。

    蘇木柔笑,也不想演了,“爸媽什麼時候能回來,或者能不能回來,靖川,就看你的表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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