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最十萬火急的事情,就是穩住蕭衍正。
蕭衍正一定知道蘇星覓在哪。
如果,蕭衍正願意告訴她,蘇星覓在哪,而且,願意倒戈幫她的話,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願意。
電話撥過去,響了三聲後就被接通了,蕭衍正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道,“伯母,這麼晚了你還親自打電話給我,真是費心呀!”
“蕭衍正,你把知憶怎麼樣了?”蘇木柔克制着渾身的怒火,沉聲問道。
“伯母這話什麼意思?”蕭衍正裝傻,“知憶現在是我的未婚妻,我疼她愛她都來不及。”
“蕭衍正,你是聰明人。”
硬的不行,蘇木柔只能以利益爲誘餌,聲音緩和下來,繼續道,“你們蕭家當初定下蘇星覓這個兒媳婦,純粹只是因爲她是蘇羨恩跟許靖川的女兒,覺得她會繼承蘇許兩家,現在,只是把蘇星覓換成了知憶,你們蕭家得到的,一樣都不會少。”
手機那頭的蕭衍正笑,贊同道,“伯母說的是呢,我一直是這麼想的。”
“衍正,只要你善待知憶,和她正式結爲夫妻之後,我名下蘇氏和許氏所有的股份,馬上就都是你們小倆口的,難道不好嗎?”蘇木柔循循善誘。
“好,我覺得挺好。”
蕭衍正笑,“不過,知憶現在最想要的,好像不是蘇氏和許氏的股份,畢竟,蘇氏和許氏的股份以後能值幾個錢,還不好說,知憶現在要的,是你從保險櫃裏拿走的屬於蘇星覓的三樣東西。”
“什麼保險櫃?三樣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件事情,蘇木柔絕不能承認,畢竟,她纔剛剛被保釋出來,如果指使人盜竊和安放炸彈想要致蘇星覓於死地的罪名坐實了,那她的餘生,估計就真的只能在監獄裏渡過了。
所以,無論如何,這件事情,她都不會承認,保險櫃裏的三樣東西,她更加不會拿出來。
“伯母居然不知道。”手機那頭,蕭衍正一聲意味不明的淡笑,“如果是這樣的話,知憶只怕會恨上伯母了。”
話落,蕭衍正直接掛斷了電話。
蘇木柔聽着手機裏傳來的“嘟嘟嘟”的忙音,惱火到幾乎要將手機捏碎。
......
第二天,許氏和蘇氏旗下所有的子公司,除了悅美集團外,其它股價繼續在跌,一路跌到停牌,唯獨悅美,逆風上揚,直接漲停。
連蘇木柔都看明白了蘇星覓的意圖,蕭衍正又怎麼會不懂。
他知道,最多不會超過半個月,蘇星覓就會回來了。
在她回來之前,她母親留給她的三樣東西,他想要替她拿到,還給她。
所以,早上喫完早餐之後,蕭衍正沒有出門,而是坐在大廳裏,拿着平板悠閒地刷財經新聞。
過去的一個星期,受許氏和蘇氏的影響,股市大動盪,被牽連的企業無數。
“少爺,婚紗到了。”
快上午十點,管家向蕭衍正恭敬彙報。
“是。”管家點頭,立刻讓傭人拿着剛送來的婚紗上樓,去給許知憶穿。
磨磨蹭蹭,差不多過了將近一個小時,許知憶終於換好婚紗,化好妝下樓了。
這幾天,蕭衍正確實沒有再把她關在房間裏,每天也讓傭人好喫好喝的伺候着,只不過,不會再讓許知憶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對許知憶的厭惡,從半年多前在許家六十八層的豪宅裏的第一眼起,就根深蒂固,再也無法改變了。
特別是,她居然整容成了蘇星覓母親的樣子,更讓他對她的厭惡程度,加深了十倍不止。
只有天知道,過去的幾個月,蕭衍正是花了多少的力氣,每天怎樣剋制,才能把戲演的這麼好。
“衍正。”
許知憶從樓上下來,一眼看到沙發上正低着頭看文件的蕭衍正,立刻就拎着大大的婚紗裙襬飛撲過去。
不過,還有幾米遠的距離,就被李牧向前,攔住了。
這幾天,許知憶已經學乖,變老實了,被李牧攔住,她也不發火,就停了下來,看着蕭衍正笑嘻嘻地問道,“衍正,你看,好看嗎?”
在許知憶無比期待的目光下,蕭衍正這才掀眸,朝她看去。
“好看。”他勾着脣角,臉上卻不見一絲笑意地看着許知憶,問她,“知憶,你還想和我結婚嗎?”
“想,當然想。”許知憶脫口回答。
她雖然做事從來不動腦子,但也不至於蠢,知道現在,她除了聽蕭衍正的話,別無選擇。
與其自討苦喫,不如好喫好喝地等蘇木柔來“救”她。
況且,她大概明白,蘇許兩家是很難從這次的困境中全身而退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得死死抱住蕭衍正的大腿不撒手。
“婚紗怎麼樣,你喜歡嗎?”蕭衍正勾着脣又問。
許知憶不明白他要幹嘛,打量了自己身上的婚紗一騙,點頭道,“當然喜歡呀!”
“很好。”蕭衍正頷首,爾後又低下頭去,一邊看文件一邊吩咐道,“帶許小姐去把婚紗換下來吧。”
傭人答應,立刻要帶着許知憶上樓換掉身上的婚紗。
“衍正,難道你不打算跟我結婚了嗎?”許知憶不走,不安地看着蕭衍正問他。
“去把婚紗換下來,我們再說。”蕭衍正頭也不擡。
許知憶原本就有些怕蕭衍正,這會兒看他臉色不妙,也不敢多說什麼了,乖乖跟着傭人上了樓。
等婚紗被換下來後,放進原來的盒子裏,管家又將婚紗送到了蕭衍正的面前。
終於,蕭衍正放下了手上的文件,從沙發裏站了起來,爾後,從盒子裏將婚紗拎了起來,仔仔細細地打量。
“衍正,你幹嘛?”許知憶看着他的舉動,一臉懵逼。
蕭衍正不看她,只是手上忽然一用力,然後無比精緻華美的婚紗發出一聲“嗤——”的聲響,領口的位置被撕開一個大口子。
許知憶看着,瞬間驚的目瞪口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