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汐也立刻跟着點頭,“是呀是呀,衍正,現在的許知憶身名狼藉,哪裏還配得上你,再說星覓要真的活着,她回來了你又娶了許知憶,那怎麼辦?”
“我怎麼就配不上衍正了,我哪裏配不上?”就在這時,二樓的樓梯口處,傳來了一個女人的怒吼聲。
蕭文欽和楚雅汐側頭看去,不是別人,正是許知憶。
只見許知憶大吼着,你個瘋子似地往樓下衝。
蕭衍正淡淡瞥了一眼,什麼也沒有再說,直接邁着長腿離開了。
骨髓移植後,洵洵一直恢復的不錯,可這兩天,忽然發起了高燒,送去醫院一檢查,醫生說,是出現了排異反應。
過去的五個月,雖然他一直盡其可能的多陪在洵洵身邊,可是,他知道,洵洵心裏最想念的,是蘇星覓。
只是,洵洵太懂事,問過一兩次之後,就把所有的心思都埋在心裏,誰也不說。
也不知道,這次的排異反應,是不是跟太想念蘇星覓有關。
要是知道蘇星覓很快就會回來了,會不會一開心,洵洵的病就好了。
上了車,吩咐司機去醫院之後,蕭衍正就靠進椅背裏,閉目思索,到底是誰,將保險櫃的事情告訴了蘇木柔。
在找出這個人之前,蕭衍正得先要弄清楚,到底有哪些人知道保險櫃的事情。
排除蕭家人,他現在知道的,還有常伍。
但絕不可能是常伍。
那會是誰呢?這個人,也未必就是在寧洲。
所以,蕭衍正想查,也無從查起。
瑞|士銀行那邊,盜竊保險櫃之後安放炸藥的人,已經找出來了。
但找到的時候,人已經死了,瑞|士警方那邊給出來的結果是,死於自殺。
蕭衍正清楚,死因絕非自殺,他想要繼續查下去,卻查不出任何的線索。
他不確定,是不是常伍那邊已經查出了結果,然後故意不再讓他這邊有任何的線索。
原本,在蘇星覓回來之前,他不應該和蘇星覓有任何聯繫,以免暴露她的行蹤,但此刻,他忽然就有些忍不住,摸出手機來,輸入常伍的號碼,撥了過去。
“蕭總。”很快,電話被接通,常伍的聲音傳來。
“覓兒是不是很快回來了?”他開口,嗓音沙啞。
“是。”
“告訴覓兒,我和洵洵一直在等她。”
手機那頭的常伍惜字如金,答應一個“好”字,便掛斷了電話。
那頭,德|國奧格斯堡市的機場,蘇星覓剛剛登上了某位神祕的歐|洲商界大佬的私人飛機。
常伍掛斷電話,來到蘇星覓的對面坐下,對她說,“星覓,蕭總打電話來了。”
蘇星覓正盯着電腦屏幕,十指如飛,聞言擡起頭來,看向常伍。
“蕭總知道你要回去了,說,他和洵洵一直在等你。”看着蘇星覓,常伍如實傳達蕭衍正的意思。
想到那個飽受病痛折磨的小傢伙,蘇星覓眉心微蹙,眼底劃過一抹心疼。
醒來之後,她太忙了,滿腹心機地想要報復許靖川和蘇木柔,竟然忘記了這個可憐的孩子。
腦海中浮現出洵洵那蒼白的小臉,她就控制不住的有些難受。
可爲什麼她要難受?
現在,那孩子已經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不是麼?
拿起手機,蘇星覓敲了字,問常伍,“蕭衍正跟許知憶的婚禮,如期舉行嗎?”
“暫時沒有看到蕭總髮布消息,說取消和許知憶的婚禮。”常伍回答。
蕭衍正和許知憶的婚禮,不過就四五天的時間了,至今沒有取消,意味着什麼?
莫非,蕭衍正還真的以爲,她需要他來控制住許知憶,來鉗制蘇木柔嗎?
控制住許知憶,或許真的能鉗制蘇木柔吧,畢竟虎毒不食子,蘇木柔就許知憶這一個女兒,肯定得好好護着。
但她不需要。
點點頭,蘇星覓什麼也沒有再說,繼續盯着電腦屏幕,做自己的事情。
從德|國奧格斯堡市飛帝都,將近十三個小時的航程,這十三個小時,她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
......
國內,帝都。
許家大宅內,蘇木柔已經要急瘋了。
到目前爲止,她沒有得到任何一丁點跟蘇星覓有用的線索。
顧家和梅之洲,還有蕭衍正那邊,統統都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
她只知道,有一個非常神祕的賬戶,收購了悅美集團高達63%的股份。
她清楚,這個賬戶的幕後操縱者,一定是蘇星覓,可是,除了知道這個賬戶位於美|洲之外,她的人卻查不到關於這賬戶任何其它的信息。
目前,蘇氏和許氏旗下二十幾家公司的股票已經跌到停牌,還有十幾家正在生死的邊緣線上掙扎。
如果蘇星覓再不露面,不將她解決,蘇氏和許氏,就會齊齊面臨破產的危險。
“夫人,明天上午的董事大會,大家都要求見到先生,否則不出席。”祕書出現,低着腦袋向蘇木柔彙報。
“敢威脅我!”蘇木柔一聲冷哼,“誰不想出席,那就永遠都不需要出席。”
如果現在讓許靖川醒來,他不可能再像第一次一樣放過她。
“嗡——嗡——嗡——”
忽然,蘇木柔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拿過手機,接通電話。
“許夫人。”
聽着手機裏傳來的聲音,蘇木柔眉頭一皺,“安今晏。”
“許夫人已經食言過一次,希望從現在開始,不要再食言。”手機那頭,安今晏將車開進家裏的地庫,熄火,靠在椅背裏淡聲道。
最近許家發生的一切事情,他都有關注。
從顧家那邊,他早就判斷出來,蘇星覓沒死。
再看現在發生的一切,他更加確定,蘇星覓還活着,而且,很快就要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