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正低笑一聲,反問道,“覓兒是打算過去把洵洵吵醒,然後再哄睡嗎?”
“你!”意識到被耍,蘇星覓俏臉微紅,摸索着拉起男人的手就要咬上一口。
可對方將虎口都遞到她牙齒邊邊上了,她卻突然下不去手了。
算了,自家男人,幹嘛要跟他較真?
蕭衍正笑着看蘇星覓一臉糾結之後鬆開他的手,下一瞬,欺身而上。
兩人臉貼臉,蘇星覓能感覺到,他略顯急促的呼吸撲在她的額頭,潤潤的,癢癢的。
“蕭衍正,我們......”沒出口的話,被男人霸道而炙熱的吻給盡數堵了回去。
迷迷糊糊中,蘇星覓只聽耳邊傳來蕭衍正充滿蠱惑的聲音。
“傻覓兒,記得呼吸。”
她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想說自己不傻,可男人四下游走的手卻處處點火。
明明是這場戰事的參與者,可爲什麼他卻能手嘴並用,還這麼靈活?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賦嗎。
蘇星覓不知道。
重點是,蕭衍正也根本沒有給她時間考慮。
“覓兒,可以嗎?”蕭衍正壓着快要噴出來的yu火,聲音裏滿是忍耐。
整整半年了,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着她。
蘇星覓迷迷糊糊的想着醫生的叮囑,有些難爲情,她將頭埋在蕭衍正的胸前不作聲。
看着嬌妻默認的表現,蕭衍正不再隱忍,俯身親了下去。
忍了太久的人,一旦開了葷,那就是草原上惡極了的野狼。
蘇星覓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根單薄的蘆葦,被狂風摧殘的低了頭,彎了腰,卻仍舊受不住。
她幾次忍不住求饒,話到嘴邊,卻都變成了小聲的吟嚀。
在和他相對的戰場上,蘇星覓從來都是手下敗將。
......
“媽媽,你的嘴巴怎麼破了呀?”早餐桌上,洵洵天真的問道。
這讓仍舊有些腿軟的蘇星覓,霎時紅了臉。
該死!她只想着穿長衣長褲遮擋身上的痕跡,卻忘了被蕭衍正咬傷的嘴脣。
始作俑者摸了摸鼻子,低下頭喫飯。
蘇星覓淺笑着解釋是蚊子咬的,然後在桌下踢了一腳坐在她身邊的蕭衍正。
這男人,果真狗!
“覓兒,多喫點,等會兒咱們先去花店挑束花。”蕭衍正深知理虧,只能暗暗喫下這一腳。
不過覓兒力道可真輕,肯定是因爲心疼他,才捨不得下重手。
對於他的重視,蘇星覓是高興的。她點了點頭,打算買一束蘇羨恩生前最喜歡的白百合去看她。
一家三口喫過飯,坐上了前往花店的車。
後排座椅上,蘇星覓試圖抽出被蕭衍正握着的手,對方卻毫無反應。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從他並不算平穩的呼吸,判斷出他沒睡。
“你幼不幼稚?”蘇星覓問道。
他們兩個加起來都要五十多歲的人了,坐個車還非要牽牽手?
蕭衍正理直氣壯道,“蕭太太,你有什麼問題嗎?”
“我......”蘇星覓氣結。
這大夏天的,虧的是在車裏面,不然路過的人肯定會把他們當傻子。
蕭衍正眉心微擰,察覺到了什麼。
他鬆開了蘇星覓的手,接過兒子遞來的紙巾擦了擦,在她鬆了一口氣要收回手的時候,再度抓了過去。
蘇星覓無奈了。
她是生氣,但更多的,是哭笑不得。
算了,隨便他去,愛抓就抓吧。
坐在副駕駛的洛棲嘴角狂抽,對於這恩愛的一幕雖然見識了不少次,但還是被蕭衍正的厚臉皮給驚到。
果然是辦大事的,人前人後都有一套!
她爸要是有蕭總的一半,她也不至於現在都沒個媽?
花店是蘇星覓常去的那家。
老闆看到她,笑着要拉她喝茶,被蕭衍正淡然拒絕。
她當即露出了一個我懂的笑容,然後帶着蘇星覓去隔壁的花房挑選花朵。
“蘇小姐還是要白百合?”花店老闆淺笑問道。
蘇星覓應了聲,聞着花房裏的香味,臉上情不自禁的多了笑容。
她母親是個愛花的人,哪怕之前在許家一直不快樂,可她的小陽臺上也都是花團錦簇,好看的很。
“蘇小姐,你聞一聞這個洋桔梗,我記得你之前很喜歡這個味道的。”老闆點頭答應,又笑着拿了一把新鮮的洋桔梗遞給她。
趁着洛棲沒注意到這邊的時候,她湊近蘇星覓耳邊,壓低聲音道,“想知道顧以安受傷的真相嗎?我等會兒在你媽的墓地等你。不許帶上蕭家人。”
老闆說完,慌慌張張的往後退了一步,生怕這會兒帶着兒子在外間看花的蕭衍正會突然過來。
“是誰讓你說的?”蘇星覓霎時擰眉,壓低了的聲音裏帶了幾分急切。
洛棲也在察覺不對靠近,就見那老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是有人綁架了我兒子,讓我跟你說這些的。蘇小姐,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老闆泣不成聲。
她還想解釋,卻聽蘇星覓制止道,“別說了,我不想讓我老公聽到這些。”
“星覓姐,蕭總他......”洛棲覺得這麼做有些不妥當。
這件事情,擺明了是個圈套!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蘇星覓往下跳。
“等會兒我支開他和洵洵,你陪着我。至於這個老闆,她應該確實不知道。”蘇星覓深吸了一口氣,滿臉冰冷。
既然是衝着她來的,躲肯定是躲不過去的。
那人聲稱知道事情的真相,卻沒有明確說不讓她帶人防身。看來,對方爲的不是害她。
你要殺人,會提前通知對方時間地點嗎?
洛棲並不放心,可想着常伍就在暗處跟着他們,自己也會守在她身邊,這才放棄了告訴蕭衍正。
外面,蕭衍正爲蘇羨恩挑了一束康乃馨。
而洵洵,則是給從來沒見過的外婆,挑選了一束開的正好的向日葵。
“洵洵希望外婆天天開心,笑容像向日葵一樣。”小傢伙咧嘴一笑,暖了在場所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