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荷還是沒忍住,“你知道林景嗎?”
她轉頭問了一下同桌。
“你沒瘋了吧。”豐巧一臉驚奇,擡手就想摸摸何荷的額頭,從她的嘴巴里竟然能聽到一個男生的名字,還真是新奇。
她就感覺這幾天何荷有些心神不寧,原來是思春了啊,“我們的何大學霸,原來是在想着誰啊~”
“你小點聲兒。”何荷趕緊捂住豐巧的嘴巴,對着周圍的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小聲的說,“就是林景啊。”
說話的時候,何荷的目光遊離,跟幹了什麼愧心事一樣。
“原來是我們的林大帥哥啊。”豐巧摟住何荷的肩膀湊到何荷臉邊上,“你不知道啊……”
豐巧覺得自己作爲八卦小能手,她的同桌竟然什麼都不知道,還真是對她的羞恥,於是,她就把從開學到現在所有的八卦都跟何荷說了說。
何荷聽到了林景和白蓮不是兄妹是戀人關係的時候,就已經失魂落魄的了,又聽到白蓮把林景甩了後,就再也聽不見豐巧在說什麼了,只是點頭附和。
嘴裏面,發出嗯嗯啊啊的單音節。
他那麼好,怎麼會有人不要他了呢。
何荷呆呆的看着自己手心裏的水晶吊墜。
又想起了白蓮,精緻,漂亮,像她手裏的,水晶雕刻的娃娃。
原來,林景喜歡那樣的。
能不能喜歡她呢?
她是真的很喜歡他啊!
但他們已經分手了,她可以試試吧!
何荷想着,腦子裏繪出了林景清俊的模樣。
黑色的碎髮,淡泊的眼神,淺色的脣,但她最喜歡還是,第一次初見時,他眼底深深的寵溺。
很渴望,得到,那種感情呢!
何荷趴在桌子上,鼻子裏是控制不住的酸意。
可你爲什麼要走呢,我是不是,都再也見不到你了。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看見自己手中的水晶娃娃,不知怎麼就幻化成白蓮的臉。
她握緊了手心,吊墜的棱角磨的她手心。
生疼,心裏面產生了一絲恨意。
她很快有反應了過來,怔楞楞的鬆了手,這還是她嗎,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很清脆的一聲,何荷慌亂的把它撿起來,可是水晶娃娃上卻有了絲裂縫。
何荷握着吊墜,眼淚噼裏啪啦的就下來了。
驚動了旁邊的豐巧。
“何荷,你沒事吧。”豐巧連忙拽了紙巾遞給何荷,眼睛一晃就的看到了何荷手心裏的裂了一條縫的,“沒事兒的,可以修的的,不能修我就再給你買一個。”
旁邊的同學也圍了過來,七言八語的安慰着何荷。
“修不好了。”何荷嗚嗚的哭着,用手背抹着眼淚,無論什麼都修不好了………
白蓮聽着009的彙報,很愉悅的勾了勾脣,挖了一大勺芒果布丁塞進嘴巴里,享受着嘴巴里的甜膩,滿足的眯了眯眼睛。
真是讓她身心都舒暢,我不是好人,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傷害?
你有什麼立場,權利,不過,只是嫉妒。
卻在外面包裹了一層正義的殼子,我就是想讓你自己親手扒下自己虛僞的皮。
付子澤最近忙的很,他以前不喜歡學習,逃課,打架,抽菸,無所不能。
可想而知,他的課程會垃圾到什麼程度。
可是,有了媳婦兒,他以後也是要養家的,所以就逼着自己學習各門課程。
這幾天都頂着一雙熊貓眼,看起來慘兮兮的。
他想去找媳婦兒要親親抱抱的時候。
卻被保姆告知,媳婦兒被他姐姐帶出去了,去Queen那裏買衣服去了。
不到半天,他的手機裏就發來了一大堆信用卡消費記錄,他的小金庫都快被搬空了。
媳婦兒花,他樂意的很,可付子璇那個臭不要臉的肯定也是刷的他的卡。
完全不想回憶那些黑歷史,付子璇的鍋從來都是他背,從未例外。
不管付子澤是如何怨念的,白蓮和付子璇還在Queen裏面的咖啡廳裏喝奶茶,喫甜點。
“你笑什麼。”付子璇的本來是點了咖啡的,可是覺得白蓮喝的奶茶好像更誘人,於是她也換了一杯同款奶茶。
“就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白蓮沒說,又吸了一大口奶茶。
“唔,太甜了。”付子璇喝了一口,就顰起了眉,拿了帕子,擦了擦脣。
“還好啦!”白蓮要了一杯白開水,遞給付子璇,“我比較喜歡。”
“謝謝”付子璇接過,抿了一口,放下,“小孩子喜歡的東西,我還真是受不了。”
“璇姐姐,也不大啊。”白蓮覺得這家的芒果布丁真是不錯,也許其它甜點也可以,於是她又抱起了菜單,點了幾個。
純正的英倫口腔,還帶着一絲奶味,消減了其中古板的味道,更惹人喜愛。
白蓮說話的時候,旁邊剛好路過了,兩個少年,其中有個少年的腳步還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白蓮,才離開。
這是家純英的咖啡店,裏面的服務生都是金髮碧眼的帥哥美女。
付子璇見怪不怪的聳聳肩,“等會兒回去,付子澤肯定又該怪我了。”
“不會的。”白蓮舔了舔脣邊的奶油,粉色舌頭極爲靈活的在脣邊轉了一圈,裹着奶油進去了,“澤哥哥,不會知道的。”,說着拿手在嘴邊做了個縫拉鍊的動作,極爲俏皮的衝付子璇眨了眨眼。
“你還真是個小調皮。”付子璇捂着嘴笑了起來。
她比白蓮大了許多,可是和白蓮呆在一起,完全沒有哄小孩的感覺,反而老是被白蓮表現出來的聰慧所震驚,她的蠢弟弟,還真是撿到了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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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不覺得那聲音有點耳熟?”於鬱到底還是提了出來。
“什麼啊。”越閩清毫不在意的把腳放在桌子上,成功的獲得了,於鬱的白眼一枚。
“把你的腳收回去。”於鬱被轉移了注意力,桃花眼裏有些非常明顯的嫌棄。
“我就不。”越閩清非但沒收回去,還使勁搖了搖,囂張的笑了起來。
“呵呵”於鬱笑出了聲,眼裏寒芒一凝,“越閩清,你膽肥了啊。”
“沒,沒。”越閩清秒慫,他的教育概論課沒過,這個月的零花錢被禁了,現在是在於鬱這裏蹭喫蹭喝,怎麼也不能得罪他。
於鬱沒理他,拿了菜單,點了份常喫的。
越閩清也臭不要臉的拿了單子,手指從從開頭滑到最後,就看着價,要了份最貴的。
最近窮的要喫土,有機會就坑坑於鬱,打打牙祭。
“聽說,你最近找了個小學妹。”越閩清喫飯的時候,嘴巴從來都閉不上。
“沒有。”於鬱一點都沒猶豫的就回答了,纖長的手指映着銀色的餐刀,顯得分外的優雅。
就是有點好感,有點興趣。
“嘖嘖,你一家子大老粗,你是變異了嗎?”越閩清就看不慣於鬱這幅樣子,矜持的像是個貴家公子,明明嘴巴又賤又毒。
“越叔叔還不是生了你這個智障。”於鬱眼睛都沒擡,就反諷回去。
越家從政,一家老狐狸,偏偏越閩清這傢伙一點越家的精明都沒遺傳到,蠢的不要不要的。
“真沒興趣,人家姑娘雖然土了點,但性子還不錯。”越閩清衝於鬱擠了擠眉毛。
他見過那姑娘,眼睛裏透着一股子不服輸的韌性,有着他們這個圈子沒有的乾淨。
“你喜歡,你下手,我沒意見。”於鬱說着,腦子裏還是浮現了何荷雙明媚的眼,隨即,又無所謂的笑了笑。
“真的啊。”越閩清不相信的哼了哼,他從來沒見過,於鬱對女生這麼溫柔。
“你閉嘴吧。”於鬱一點兒都不想搭理越閩清,閉上了眼,靠在背椅上。
咋晚做了一夜的編程,編了個小軟件,人聲識別系統,現在有些頭疼。
“今晚去金色吧,宇子那傢伙請客。”越閩清喫好了,餐刀啪一下摔到了盤子上。
“不去”於鬱站了起來,雙手插到口袋裏,“我要睡一覺,先走了。”
“別呀,不去,就不去唄。”越閩清也跟了上去,摟住了於鬱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等會兒,你可以在我家打遊戲。”於鬱也是在外面住,省的他爺爺看他各種不順眼,“不要出現在我的臥室附近。”
家裏面軍統不能說斷就斷了,於鬱是最正經的繼承人。
別以爲現在到這時代了,就沒有嫡庶之分了。
就是現在觀念淡了點兒,可以能者居之,當然,你的能力得特別強,強到別人不得不臣服。